“哼!”奕夜华重重哼出一声,“我就是死也不会死在你手上。”
说完,竟然猛吸一口气,纵身一跳跳下了崖底的玄冰河。
“三哥!”奕玄月叫着飞扑过去,想抓住奕夜华,扯断了奕夜华一截衣服后,身子失重在崖前滚了几下,也掉进了玄冰河里。
如果奕夜华和奕玄月在落下时,没有撞到坚硬的岩石,倒还有生还的可能。不过,他们受了很重的内伤,即使没有提到坚硬的岩石,也不一定能活。
这就要看天意了!
奕绝舒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奕夜华和奕玄月在西凤的风光不会再有了,接下来,他们将面临被通缉的命运,一辈子过着四处逃亡的生活。
三王瓦解,三妃就不足以影响局势了,她们顶多在后宫翻翻浪花。西凤混乱的局势至此可以结束了,但是,他却担忧的是,西凤皇会将这副担子交给他。
奕绝刚刚才觉得舒了一口气,又感觉得心里憋上了另一口气。不过,眼前也只能见一步行一步了。他提气施展轻功追上千羽寒,一路护着德妃的冰棺回西凤皇宫。自然在护送德妃回养生殿的地下冰窑时,他派人将三妃看了起来,至于怎么处置,这些都是皇上的事了。
三妃知道这种结果,眼睛都要瞪裂了,这怎么可能?当场发疯似的地将出手对付西凤皇,幸好奕绝早有准备,西凤皇也下令将她分开囚禁起来。同时将德妃安置在冰窑后,又加重了冰窑的守卫。
安排好一切后,西凤果然就要求将皇位禅给奕绝,但是奕绝马上拒绝了。西凤皇没再强求,西凤刚刚经历了如此一场大变故,的确需要收拾收拾残局。自然,他心里有另一个算盘,只是需要时间准备准备。
“父皇,那儿臣带着媳妇回家了。”奕绝早就不耐烦了,早就想走了。
“父皇,臣媳也告退了!”千羽寒也懒得呆在皇宫这种多事的地方。
“退吧退吧!”西凤皇扬扬手,脸上略有些不悦,然而奕绝和千羽寒却没有留意到,立即转身迈开大步走了,西凤皇在后面小声嘀咕着,“真是娶了媳妇忘了爹!”
一切烦心事暂时解决,千羽寒与奕绝坐上回王府的马车时,奕绝的身子马上就朝千羽寒粘过来。这一亲热的动作,立即让千羽寒联想起那场“床戏”,她恼怒地将奕绝推开,脸色沉如水。
“寒儿,怎么啦?所有问题都解决了,你不是应该觉得高兴吗?我们又可以回王府过我们的恩爱生活了。”奕绝手再次要搭上千羽寒的腰,立即被千羽寒一巴掌拍开。
“寒儿,怎么啦?”奕绝一时不明白千羽寒为什么闹情绪,反而一脸委屈。千羽寒闭上眼睛,干脆不理他,国事了了,是该了家事的时候了。
奕绝正在使尽浑身解数哄千羽寒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由远而近传过来:“寒儿,等等我!”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千羽寒眉头皱了皱。奕绝的脸色更是黑得如墨汁一般,下令让车夫快点赶车。
“寒儿。”但是奕风已经追过来了,脚刚踏上马车前辕,就被防备着的奕绝一脚踢了下去。
“哼,奕绝,你还有脸坐在寒儿的旁边。”奕风见上不了马车,转而身子一跃,坐上赶马车的车夫后面,面对着奕绝开口骂他。奕绝从车里出来,两人就这样在马车前面的踏脚的地方,交起手来。
“我没脸坐在寒儿旁边,难道你有脸吗?”奕绝也不甘示弱反讽回去。
“哎呀呀,真不知羞啊,和别的女人大庭广众之下上演激情戏,还能如此淡定,不当一回事……”
奕风的话让奕绝心头猛醒,他顿时明白了千羽刚才为什么生他的气了。
“那个根本就不是我啊!”奕绝的语气充满委屈和哀怨,不过,是说给千羽寒听的。
“就你才想得出这种恶心的招数,让人易容成你与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种事,虽然寒儿知道了真相,但是不代表人人都知道真相啊。当时那么多人看见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当时的人是假的你,所以,这件事只会成为你一辈子的污点。”
没错,奕绝此时才想起这件事的严重性。且他真的好冤枉啊,他也没想过奕夜华和奕玄月会让他吃合欢散,用那种手段来诱降寒儿啊。他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好不好?不过,虽然如此,奕风的话却是个理了。
“奕风,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想到这儿,奕绝的眼神一寒,这种打击他的好机会,奕风怎么会错过?
“哼,你做得出来的事,何须我多做什么?”奕风话虽这样说,但是脸上却笑得很阴险,没错,他的确是有心将奕绝那件事传了出去,现在正被不少人津津乐道呢。
那些人可是没几个知道那件事的内幕的,奕绝是人们的英雄,也是堂堂王爷。人们对于这种“名人”,就是没有绯闻,都喜欢给他制造绯闻。更何况有现在的绯闻可传?
即使千羽寒知道这其中真相,可是别人不知道真相啊,到时各方面议论,怎么着也能给千羽寒制造一定的压力,让千羽寒的心里总有那么一点点不自在。
一点点不自在,渐渐地生成两人之间的缝隙,到时候……奕风不禁沉浸进了美好的幻想中。
“奕风,难道你每天就没什么正经事可做,专门做一些破坏我们夫妻二人的感情的事吗?”奕绝气得头顶快要生烟了,其实这件事换个角度想一想,如果有个人易容成千羽寒与另外的男人行那事,他的心里也要不舒服好久。
现在寒儿的心不舒服了,偏偏奕风还趁机闹事,岂不是弄得寒儿更加不舒服?
“我做的这事可正经了!”奕风边与奕绝拆着招,边认真的回答。他可是在抢媳妇,能不是正经事?能不是他的人生大事吗?
两人你一招我一招,谁也不相让,打得激烈,只苦了那个车夫,那么近地挨着奕风坐着,他的武功可是才及黄阶,哪受得住两个神玄九阶的高手凌厉的掌风,虽然只是一点点狂风尾波及,可也够他受得了。车夫被动的左闪右避,又不敢有半点怨言,以至马车也赶得左右不停的颠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