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将玉簪又重新放回衣袖中,一切似乎就这样开始了……
“小姐,前面好热闹啊!我们过去看看吧……”
“你慢点!”窦晴看着在前面一蹦一跳的小鱼,似乎前段时间的阴霾已经彻底从大家的眼中消失了。
“小姐,你快过来,这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
窦晴三人看着已经跑到十米开外面朝自己笑得一脸开心的小鱼,笑道“别跑太远了,我们这就过来。”
“让开让开,赶紧让开!”就在窦晴几人笑意吟吟的走向小鱼时,突然从人群冲出一匹马不像马骡不像骡的东西,上面还惊慌的坐着一个身着一身衙役衣服的中年男子。但不管该男子如何操控,身下的动物却只是一味的横冲直撞。而此时面对着大家的小鱼根本不知道背后所发生的一切。
“小鱼,赶紧让开!”窦晴见此赶忙惊叫道,而此时立在窦晴身后的青烟也早已变了脸色“小鱼不要转身,立马闪到一旁去!”
小鱼见几人同时惊恐的看着自己,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对,下意思的转身望去。这不转身还好一转身小鱼就立马被吓怔住了,岂料一匹脱缰的驴正疯狂的朝自己奔来,立马小鱼的大脑就是一片空白,连尖叫的反应都没有了。
见此,刘辰立马眼明手快,一个闪身就施展轻功上前提着小鱼离开了原地。
“啊,好险好险!”大难不死的小鱼,立马惊魂未定的拍着自己的小胸脯。
“我看你还给我乱跑不?”看着脸色都被吓白了的小鱼,窦晴责备的说道“真是吓死我们了!要不是刘辰反应快,明年的今天我们就等着给你上香吧!”
看着窦晴颇为严肃的样子,小鱼知道这次的确是吓到他们了,连连道歉道“小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窦晴看着小鱼委屈的样子,无奈的笑道“你啊,幸好是有惊无险,记住下次千万不要在大街上这么莽莽撞撞了,知道不?”
“嗯!”
“哎?刘辰去哪了?”重新回过神来的窦晴才发现,刘辰居然不见了。
“小姐,刘辰去治那匹发疯的驴了,免得它再伤人。”
听青烟这么一说,窦晴才感觉的确是有这个必要。
“求求你们手下留情,不要打死我的驴啊!求求你们了……”
就在一切喧闹还没有彻底平静的时候,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乡村美妇。此女子一边朝着驴狂奔的方向追着,一边气喘吁吁的叫喊着,模样甚是疲惫。
窦晴见此立马向前问道“这位嫂子,难道你就是刚才这匹驴子的主人?”
该女子见突然有人上前搭话,先是一愣,待看清是位大家小姐后,立马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回道“不瞒这位小姐,小妇人名叫刘陈氏,正是这驴子的主人。”
“哦,那不知这驴为何发狂至此啊?”
一听窦晴如此问,刘陈氏立马无奈道“哎,天降横祸啊!”
听刘陈氏居然用这个词来形容,窦晴不禁疑惑的重复了一遍“天降横祸?嫂子,这可怎么说。”
“此事啊,还得从今天早上说起。我本不是这周郡上的人,是离此二十多里外的马莱村人。今早我拿着刚做好的刺绣骑着我家的毛驴来到这郡县上,想要将这些刺绣卖掉换点家用,谁知我刚把毛驴拴在大树上准备做生意的时候,就过来了一位秀才。我以为此秀才是想要买我的刺绣,便与他答了几句,但后来我见此秀才眉眼中有轻佻之意便不愿再与他多做搭理。谁知这秀才不但不愿走还将他家的驴子与我家的拴在一起,还出口调戏道,你家的是母驴,我家的是公驴,刚好是一对,在一块正好。你们听听这都是什么话?我心想他是一个堂堂的秀才我只是一介农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就想当没听见了。但是我家的驴子性子倔,不喜欢与别的驴子拴在一起,再加上大街上的人多,我看我家的驴子开始有点暴躁了,便好心提醒他道,我家的驴子性子烈会踢死他家的驴的,但不曾想他非但不听。反道,性子烈没关系,越烈的我越喜欢!你们说说这人是不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一气之下便也不曾再开口了,但是谁知,没过多久我家的驴真的就把他家的驴给踢死了。哎!现在他非但不肯罢休,还非要我赔偿他的损失,小姐,你说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不依,他便报了官。刚才那位官差便是来抓我家的驴的,估计这驴子是受了惊才会如此的。哎,我一个小小的妇人人微言轻,现在摊上这样的官司,县大老爷怎么会相信我啊?而且这驴子是我们家唯一的家当了,要驴子没了,估计我也没脸回家见人了。”
窦晴听罢,看着刘陈氏担忧的神色道“嫂子请放心,你家的驴子一定会没事的,我的随从已经去追赶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而且我看这官司还不一定谁赢谁输呢!”
窦晴话刚说罢,刘辰就牵着驴子回来了,后面还一瘸一拐的跟着刚才的那个官差。
“真是谢天谢地,幸好它没事!”刘陈氏看着自家的驴子安然无恙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么壮士,真是太感谢你了!”
刘辰看着一直向自己道谢的美妇,面色有点郝然道“大嫂客气了,这不算什么!”
但还未等大家寒暄完,一直站在身后的官差立马叫道“哼!都站着说什么风凉话呢,统统跟我回府衙!”这官差估计是刚刚吃了这驴的亏,此时火气有点大!但是看着一旁的刘辰又不敢发作,只得对着驴道“哼,你个小畜生,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还有你们,一个都不准走,统统跟我回衙门回话!”
刘陈氏看着衙差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无担心的说道“这可怎么办?拖累你们了!”
窦晴见此笑笑道“没事,刚好去县衙逛逛!”
刘陈氏听此,顿时感觉奇怪,这逛什么的都有,还真没听说过有人喜欢逛县衙的……
当窦晴一行人被带到县衙的时候,县衙门口已经围满了人。窦晴看了看这架势,果真是什么时代什么地方,围观都是大家的天性啊。
再看衙堂之内,除了他们之外还站着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看着倒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长得倒是斯斯文文的,就是一双眼睛中时不时的透露出轻浮的目光,让窦晴不禁为他感觉到惋惜,看来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
或许是感觉到窦晴眼神的不对,此年轻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窦晴后,立马喝道“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读书人吗?”
刘辰见此人如此无礼正准备上前教训一下,却被窦晴拦了下来“呵,本小姐读书人可是见得多了,只不过没见过你这样的!没想到世上竟然真的有所谓的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原本我以为这只是传说,没想到公子竟然让我大开了眼界,你的出现果真将这两个词诠释的滴水不漏,完美无缺,让本小姐受教了!”
听窦晴如此说,年轻人立马就被窦晴这么一番似褒实贬的话语堵得哑口无言“你!你!哼,我堂堂一位秀才,才不跟你这小女子一般计较!”
窦晴听此笑道“哦?那公子果真气量宽大啊!那小女子就不知道公子此时站在这里是想和谁计较呢?难不成是县大老爷?”
窦晴此话一出,堂下立马笑成一片。年轻人见此,两颊立马绯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你!你……”
“你什么你啊?你不是身为秀才吗,难道连句像样的人话都不会讲了?呵,我看你不但是衣冠禽兽,根本就是个禽兽!”一旁的小鱼见此也立马垫着脚笑骂道。
“你们……你们统统给我等着!”
“何人在公堂上大声喧哗?”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人气势汹汹的出来了。
窦晴见此,立马转头悄声对刘陈氏道“待会你一句话都不用说,直接装哑巴!”
虽然刘陈氏不知道窦晴到底有什么主意,但依旧很顺从的点了点头。
淡淡的看了一眼堂下的众人,县大老爷便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所为何事啊?”
见县大老爷来了,年轻人立马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窦晴,然后鞠了一躬道“大人,学生名叫张盛,是本县的秀才,我状告此妇人不管好自己家的驴踢死我家的驴,还妄图推卸责任,并且找来帮手在公堂之上侮辱于我!”
“嗯?竟有此事?”县大老爷听罢,看了看窦晴等人立马怒道“你们此等刁民见了本大老爷为何不跪?来人,先各自重打二十大板!”
此话一出,一旁的张盛看了眼众人,眼神中透着好不得意。窦晴见此,无语的摇了摇头,看来也不过是个昏官了!看着一众衙役就要上前行刑,刘辰立马上前一步道“我看谁敢?”
窦晴见此,挑眉笑道“刘辰,退下,我们可以有更加缓和的解决方式!”
刘辰见窦晴如此,知道自己家的主子肯定又有什么好主意了,立马点点头退到一旁。见大家都已经安静了,窦晴便对着县大老爷高声叫道“知县大人,小女子我有一物想献给大人,不知可否?”
县大老爷一听此话,立马挑了挑眉,咳嗽了一声道“是何证物?呈上来!”
听此,窦晴便踱步走到县大老爷的面前,从袖口中摸出一物,铛的一声拍在伏案之上,县大老爷看着深深陷入案中的物件,惶恐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已经没在案子中的令牌抠了出来,递于窦晴。
“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县大老爷看着窦晴巧笑如烟的容颜,颤抖的答道“下官不知道……是您大驾关临了,刚才多多冒犯,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