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月十分姣洁,许墨白坐在院子里饮酒,阴鹜的眼神里十分清醒,但酒却一壶壶灌入肠内。
记忆中的逍遥王府一直是死气沉沉的,连父王母后都很少对自己笑,但没关系,因为自己都是如此的。
这是十六年前十岁的他一直的想法。
但是,为什么要纳王妃?母后离去带来的打击只是开始,父王在他失去母后的第二年纳了现在这个王后,同年有了现在这个弟弟。
那时候他才晓得,父王是会笑的,父王爱这个女人,当然也爱这个女人与自己的孩子,不但亲手照顾,还对弟弟笑的那么慈爱!
就是从那时,他决定毁了这个弟弟。
可父王好像察觉了,一直暗中保护弟弟,破坏了他不少计划,不过没关系,父王老了,最近身体好像出了点问题……
许墨白轻一勾唇,抬头望着钩月,目光闪过恨意。
深夜,静静站在连睡着都不安分的儿子床边,逍遥王无奈看着掉了大半的锦被。
终是叹了口气,伸出手有些笨拙的帮儿子盖,心里暗暗道:不省心的小子,屁股不知道有没好点?
目光透着温和,看着可怜兮兮趴在床上睡的儿子苍白的脸,渐渐愁色显露,大儿子还是不肯原谅自己,这些年从没偏心羽儿过,甚至冷落了羽儿,怎么还是这么不甘?这次居然明着动手,他一直想要这两兄弟和睦,却太难了,不由叹息。
逍遥王府的墙用高度证明不是好爬的,肖米抬头看着足高了自己两倍的庞然大物叹气,她甚至可以看到墙外的一枝老杏树枝探进来,可就是没法子出去,你问为什么?当然是汇报情报了。
可身为凌霄楼杀手不会轻功这种事肖米会说出去吗?因为不想亲手杀人只好选择探情报这种事她会说出来吗?不会!除非从她搭档肖原尸体上踏过去!哼,反正有不服的肖原顶着。
你看,她不会轻功,肖原不是来了。
柔和如水的月光下,一身黑衣的肥胖男人静静站立在墙头,目光深幽,难言的气质中显得清冷。
如果许墨羽在一定会发现他就是不久前出钱要买肖米的那个男人。
肖米静静看着那个虽然易容成胖子却依然引人注目的人,突然道“你下次易容个符合你气质年龄的人吧,总觉得一个四十几的胖子目光过于清澈气质那么冰块有点怪……”身材还那么有型!当然这句话肖米不敢说出来。
“任务所需。”肖原沉默了一下。
他手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本身清冷妖孽的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肖米道“有什么发现。”
“唔,你是鼻子嗅到了吗?这么灵。”肖米吐槽道,肖原沉默以对。
肖米道“是有发现,比如兄弟不睦,逍遥王冷落二子什么的。”她突然皱眉道“逍遥王刚去了刘墨羽房间。”
“嗯”肖原表情不变,依旧看着肖米,道“你差点受罚。”
“你怎么知道?”肖米惊奇的问。
怎么说?说不用你探听情报我一切了如指掌吗,肖原叹气道“猜的。”
肖米惊奇的看着他,猜得还真准哎。
“丫头,情报不必探得太详细,自保为先。”肖原道。
肖米似懂非懂的点头,又听他道“最近城中会有大量难民涌入,我想到一个刺杀计划。”肖米看他,打了个寒战。
肖原冰冷的眼里有着杀气,煞气从他身边散开有些失控。
肖米有些担心的叫道“肖原!”
冰冷的眼一滞,恢复为原来的清冷,煞气也不见了。
“嗯?有杀气。”正在看儿子的逍遥王一抬头,表情一下子严寒起来,逍遥王府进刺客了!
他条件反射的从床边站起来要去寻,但一想羽儿受伤最危险,便熄了要寻的心思,因为杀气离羽儿院子很近,不知有几人。
可是,敢进我逍遥王府,逍遥王看着熟睡的儿子淡淡道“去看看。”
几个黑影应声而去。
“肯定会被逍遥王察觉,你先离开。”肖米自知不妙,若是别人还好,但逍遥王本是以战功封王,这种战场上活下来的对杀气最敏感了。
“嗯。”肖原应道,却不动,只看着肖米。
肖米“……”他真的有听进去吗?
在她坚持不懈的劝说下肖原终于一个转身跳下墙走了。
松了口气后,肖米回头看到几个黑影正极快的向这边掠来,反而又松了口气,幸好不是逍遥王来。
她后退几步隐入黑暗。
那几个黑影很快探看了几遍,对于墙边却没多看,你问为什么?因为这种让逍遥王重视,而他们却没察觉的刺客肯定是高手,要是在墙边早跑了。
而不会轻功而又要留下探情报的肖米表示无辜。
而肖米在暗处看那几个黑影时,却没发现暗处也有人正耐人寻味的勾起嘴角,满是笑意的看她。
“什么都没发现?”逍遥王听了黑影回报皱眉,略沉呤后谅解道“算了,那个刺客不简单,又不知道有几个,你们没发现也不奇怪。”他回过头看了眼刘墨羽,对黑影道“你们留下来保护羽儿,我亲自看一下。”
而当逍遥王去的时候,肖米早走了。
一大清早,肖米起床收拾好后便开始拔一夜疯起的杂草,拔好后拿起扫帚开始哗哗的扫经过一夜落得叶子和拔掉的杂草。
“吵死了!”昨晚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刘墨羽现在却被扫地声吵醒,一把推开房门怒吼道。
肖米看了他一眼,气色恢复得不错,不过,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又回过头无动于衷的扫地。
而刘墨羽清醒了些后,却突然想起自己只穿了內袍,还光着脚,立马惨叫一声,啪的关上门,他做了些什么?!
其实刘墨羽一开始几天也会这样被吵醒后起床气大涨推门怒吼,但清醒后痛苦的加了个步骤,那就是穿戴整齐后再出来推门怒吼。
不过一般这样后他就气消得差不多了,只能臭着脸郁闷的看她扫地,想不到屁股受伤后他睡得太熟今天大清早忘了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