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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有三个好朋友,很好的朋友。

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笑。

总会有很多个镜头。

我们四个一起走在雨花街。

小的时候是这样,初中是这样,高中亦是如此。

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这样。

他们说,我变了。

我也这么认为。

不知道打什么时候开始。

我变得自大了,目中无人了。

总是会瞧不起比我差的人。

其实,我并不算多么优秀。

我渴望优秀,非常渴望。

我始终做不到最完美的自己。

最少在我喜欢的女生看来。

我永远都不会完美。

因为她的完美王子,早已有了人选。

也许我不该爱上她。

我知道,她很爱那个爱着她的男孩。

可我还知道,那个男孩给她的爱并不是她想要的。

我想变的完美。

也许有一天,我会超越那个男孩。

也许我不该这样。

那个男孩是我最后的兄弟。

我怎么可以这样。

他和我说过,爱情会让一个人疯狂。

或许,这是真的。

现在的我,应该疯了。

我爱上她,虽然我知道这不太现实。

有人说,还有一个人也爱上我。

我想对她说,你不应该爱上我。

可是我没有。

我有什么资格说呢。

一个我爱的女孩,一个爱我的女孩。

还有一个我最好的兄弟。

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呢。

——摘自《洛一地颜凉》

真的不知道,我怎么就变了呢?

也许我并没变,一点也没,只是很多人开始讨厌我了,就连我自己也是,觉得自己恶心。

我应该说实话,切切实实的真心话。某一天的黄昏,我开始不知廉耻的接过颜筱米的书包,然后像哈巴狗一样跟着她。说自己是哈巴狗,这一点也不过分。相比以前的许晨曦,我接过颜筱米手中的书包时,是那么的兴奋。

我喜欢颜筱米,这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事情。有一天,我看见她对我笑的时候,我就会很开心。之后的我,越来越喜欢看颜筱米的笑,她的笑,嫣然一笑百花迟。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一时间,我想到了很多可以形容我和颜筱米的成语。可最后发现,这并不适合。最初的我,没有喜欢她。最初的她,没有喜欢我,现在也是如此。

爱情就是那么莫名其妙,谁也读不懂,猜不透。就像我为什么会喜欢颜筱米一样,我根本不知道。只是在一瞬间,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让我爱上了那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女孩子。

很久以前,我们都只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子。那时的我,很羡慕许晨曦,羡慕他有一个妹妹,即便妹妹并不喜欢他。现在的我,有点嫉妒他了。为什么颜筱米会喜欢他,曾今那么憎恶他,现在却爱得那么痴迷。或许,我应该谢谢许晨曦,他并没有接受颜筱米,可是颜筱米终究还不是我的。

一场雨过后,温和的太阳,万丈光芒照耀着春天的大地。青枝绿叶的树木,像刚洗完澡一样,青翠欲滴。雨花街的柳絮飞舞了,校园里的小草笑了。

“颜筱米呢?”看着许晨曦独自走来,我惊讶的问。

“感冒了,在家休息!”许晨曦无比冷静地说。

“感冒了?”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呢,今天就感冒了,这挨千刀的春天。

“严重嘛?”穆萧萧问许晨曦。

“还好吧,休息一天,应该就没事了。”

“这小丫头!怎么那么不小心。”我埋怨道,天知道,我这哪是埋怨啊!

我真的很担心颜筱米,不然我怎么会一个上午,都是心神不宁的状态。当英语老师提问我的时候,我还若无其事的望着窗外。结果很简单,我挨批了。老师说话的时候,我一直以“嗯”作回应。我怎么可能有心思听他废话。

铃声响了,感觉好多都陌生了。今天,我们可以直接回家了,不用再去“八零二三”。我不喜欢这样,很不喜欢。

许晨曦走得很慢,和莫黎一起,把莫布晾在了一边。不经意的转过身,莫布就像是多余的小丑一样。又一次不经意的转身,我看了许晨曦,他竟然是和莫黎手牵手的。我看错,错觉,错觉!

莫布讨厌我,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他必须讨厌我,每个人在那样的情况下,都会讨厌我的。是我爱慕虚荣,是我喜欢看见别人不如我,然后在一边沾沾自喜。老天并不是站在好人那一边的,这点我太坚信了。不然,怎么每次考试我都会比莫布多几分呢。

“明天伊林园吧,那里要搞一个植树活动!”莫布突然冒出一句话。

“好啊!”许晨曦立马应道。我又看了他一眼,他的手已经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悠闲地走着。

“你是想去植树吗?”莫黎问莫布。

“怎么?不行吗?”

“不是吧!”莫黎张大嘴巴,“你也心情做这等事情!”

“我晕!”莫布无奈地说,“我怎么就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啊!”

“能,能。当然可以。”

“植树,应该蛮不错的,以前还没去过呢。”穆萧萧微笑着说,“洛瑞,我们一起去吧。”

“我啊?先看情况吧,颜筱米要去,我就去。”我很肯定地说。

“哦。穆萧萧显得有些忧伤,“那好吧,你们要都不去,我也就不去了。”

“不要吧。一起去呗。”莫布带着央求的语气。

“筱米应该不会去的吧。”许晨曦淡淡地说,“她还要多休息。”

颜筱米不会去,对于我来说,这到底算不算坏消息呢。

天黑了,下雨了,天又亮了,雨早就停了。干干的地面,昨晚的雨没有留下丁点足迹。

我没有去,理由很简单,颜筱米不愿意去。最后,就他们四个。本来穆萧萧也不想去的,可她不好意思一再拒绝。

妈妈又出去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没有事做,只有打开电视机,看着无聊透顶的韩剧。

我是和颜筱米住在同一个小区,这一点,我并不会否认。可我并不属于这个高档小区,一直都不属于。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小区后面,很少有人知道还有一排古老的、破旧的小红楼。而我的家,就是其中一户。我们是生活在同一个小区的人,却是两个不同层面的。以前的我,并不在意这些,因为颜筱米、许晨曦,还有穆萧萧都不介意我是穷人家的孩子,我很开心。现在,他们也不在意,可是我却发现和他们越来越远了。我和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有爸爸的,他很忙的。每当我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妈妈都会说,快了,再多赚一些钱就会回来了。我想爸爸,从我记事开始,见到他的次说不超过三次。小的时候我会以为,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因为颜筱米的爸爸又回来了,她的爸爸也很忙。渐渐的,我大了,才发现那是多么愚蠢的想法。

我饿了,没吃早餐的我,没到中午就饿了。我从不知早餐的,这仅限于周末。妈妈没有更多的时间为我准备早餐,而我又不会。所以,我只有饿着肚子。我不可能像许晨曦那样的,每天醒来的时候,餐桌上都有一杯新鲜的牛奶,还有刚做好的面包,或者别的什么。那样的生活,对于我来说,只可能是一中种奢望,永远不属于我。

“小瑞。”妈妈还是那样叫我,“出来帮我抬一下东西。”

我走了出去,这是我每个周末都会做的事情。其他时间我也会如此,前提是在假期的时候。

“妈,今天生意不错啊!”我看着空空的菜筐。

“是啊。今天菜市场人好多的。”妈妈满意的笑了一下。

妈妈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她真的太辛苦了。每天五点多就要起床,然后去进新鲜的蔬菜。然后蹬着三轮车,到菜市场卖。这样的日子,从我上中学就开始了。我劝过妈妈不要那么辛苦,妈妈总是没事。然后我就说还有爸爸呢,妈妈就略带伤心地说,“你爸也很辛苦的。”腰渐渐的弯了,都有白头发出现了,妈妈还是那样。

“妈,你先去洗一下脸吧。”我走过去,从妈妈手里接过三轮车。

“嗯,好。一会就给你做饭吃啊,一定饿坏了。”

看着妈妈憔悴的身影,总是会有莫名的心酸。

默默地说一句,妈妈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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