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晗低着头，乖乖地听着豆豆训话，不敢回一句嘴。
“牛，你太牛了！”豆豆继续批斗他，“天底下能砸得到乞丐饭碗的人，我今儿个是头回遇见——开眼。”
司马晗也很惆怅。不是他太性急，而是这一天几文钱地讨下去，他要凑够十两银子，那何年何月才是个头。太后娘娘的大寿之日就快到了，到时候他如果不能带着新王妃给太后娘娘拜寿，一切都会穿帮。
路边有人在耍戏法，很多人围着看，且一大半是女人。司马晗也想凑个热闹看能不能讨点碎银子，却被那帮女人给挤了回来。一个鼻毛老长、浑身散发着一股狠性的凶女人，一屁股就将他顶出来包围圈：“哪来的乞丐，防碍姑奶奶我看美男，死一边去！”
司马晗站在圈外面，看了半天，终于看出了门道，这表演戏法的人，手法一般，戏法也一般，但是，长得好，并且很会抛媚眼，还时不时拉两个女人进去与他配合一把，让她们揩点油水，惹得观看的女人们一阵阵尖叫，个个掏出银子狠狠地砸。
没错，是银子，不是铜板，白花花的，晃得人眼睛刺得痛。
这才一柱香的功夫，变戏法的人足足赚了几十两银子。收摊的时候，这帮女人还依依不舍，一边扯着他的衣服，一边问：“甜心哥哥，你明天还来吗？”
甜心哥哥。司马晗听得全身都是鸡皮疙瘩。而豆豆却看得两眼发直，无比羡慕地感叹：“我要是能长得他那么帅就好了！”
司马晗内心一动，有了主意。
……
傍晚时分，在行人最密集的地方，有人竖起了一个大大的招牌：“摸骨！”
摸骨是一门古老的玄学之一，说白了就是算命，江湖上常见，但是长得好看的算命先生却不常见。
司马晗一改又酸又臭又脏的乞丐样，转身变成了一翩翩美男，身着一身月牙色长袍，头系湖绿色发束，风采奕奕地坐在一张八仙桌前，悠闲地喝着茶。
豆豆不知道从哪借来的一面锣，惊天动地地敲了起来：“摸骨啦！摸骨啦！我家公子，人称‘玄界潘安’，最擅长摸骨、测字，谁有兴趣，但可一试！”
呼啦一阵风，一大堆女人围了上来，对着司马晗评头论足。
司马晗，侧脸，微笑，眨眼，挑眉，一气呵成。现场顿时响起了不少女人的抽气声。
那个鼻毛老长，浑身散发着一股狠性的凶女人一下子冲了过来，将其他人挡在身后：“不知找潘安……是玄界潘安公子测字要多少钱呢？”
豆豆一敲锣：“摸骨二十两银子，测字十两银子。先交钱后算命。”
司马晗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能做成一单生意，他就能收摊回家了。
凶女人“啪”地将一百两银子拍在了八仙桌上，掏出一方丝巾擦去嘴角的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马晗，笑声里荡漾着无边的春意：“我……要……摸骨……五次！”
司马晗看了看桌上的银子，又看了看眼前冲他直流口水的女人，整个人都凌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