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卧倒日本鬼子1
这两个鸡蛋是她早上煮的，在她的口袋里放了多半天了，她时刻想着把两个鸡蛋递到浪十三的手里，可是到了近前就掏不出来了，鸡蛋比炸弹还要重。
田家的姑娘们这天基本都聚在了演武场上，一个个的看着这些个外姓人，心里暗自比较着对方和自己。兰花走到场边，把暖壶和水杯放在一块石墩子上，手又开始摸起了两个鸡蛋。胖桂枝捅捅她问：“给他了没有？”显然她知道兰花这两个鸡蛋的用途，兰花看着她摇摇头。桂枝抱起暖壶和水杯，朝着一个帐篷走去，那里是临时的指挥所，里边正在组装通讯设备。桂枝走了两步又回来了，对兰花说：“你不用给我，明天我还你。”她说的是兰花口袋里的两个鸡蛋。
兰花把鸡蛋掏给桂枝，桂枝跳动着臃肿的身体走了，兰花看着她走进了帐篷。
雁子又去了祠堂，一进去就看见二驴子和铁蛋儿站在教室门外。雁子过去一人一个耳刮子，打得俩孩子的身体一歪，不用问，这是罚站呢。雁子问：“因为啥罚站？”
铁蛋儿一梗脖子说：“我婶子不讲理。”
二驴子使劲点头：“嗯哪！”
雁子一听笑了，说：“咋不讲理呀？”
“非让我们叫老师，我说上课叫老师，下课叫婶子。她就生气了。你说她是不是不讲理？”铁蛋儿说。
二驴子还是瞪着小眼睛看着雁子使劲点头，证明着一切属实。他说：“嗯哪！我爹也这么说的，五爷也这么说的。难道我婶子的话比五爷的还管用？”
雁子眨巴着眼睛，一时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拍拍两个孩子的脑袋，蹲在了他们面前，说：“听老师的，她让怎么叫就怎么叫。”
“可是她不讲理。我就知道，你肯定向着她，她是你媳妇儿，你肯定向着他说话。”铁蛋儿委屈了，眼睛里含满了泪水。
二驴子一捅铁蛋儿说：“别搭理雁子叔了，她不会向着我们的。”
两个孩子都把头偏向了一旁，不再看雁子一眼。
“嘿！这俩死孩子！”雁子看着俩孩子笑了，嘿嘿地笑了几声后说，“还挺犟！”
“你俩还学会告状了是吧？去吧，进去上课吧。”莫小青走了出来。
两个孩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做着无言的反抗。雁子拍着俩孩子的后脑勺说：“去吧去吧，人不大脾气不小。”两个孩子这才执执拗拗走了进去。
雁子站起身，莫小青走到他近前。雁子说：“好教吧？”
莫小青的声音很小，完全和说俩孩子时变了，她说：“还行吧。”
雁子看看她后，说：“哦。”说完转过身走了。莫小青看着他的身影出了祠堂的院子，一跺脚，然后一甩胳膊使劲“嗯”了一声，心说，你就没有别的话对我说了吗？扭身又回去了，拿起粉笔后，心里想：就没什么话对我说吗？田南雁，你等着！这么想着，心里就笑了，嘴角也笑了。
傍晚回到家后，莫小青坐在镜子前打扮了一番，然后拿着扫帚开始打算院落里的落叶，把落叶扫到院子外后撺到一堆，回屋拿了火柴点了，树叶还有些潮湿，冒着很大的烟。雁子回来的时候她坐在门洞里，双手托腮，像是一个正在幻想的仙女。她看到雁子后站了起来，说：“你回来啦！”
雁子扶着她的肩膀说：“你知道吗？我快被你弄的疯了，你到底这是在干什么？”
莫小青说：“都怪我。”
雁子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来杀我的？”
莫小青瞪大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噙了泪。雁子松开她的肩膀说：“别哭成吗？我都想哭了，我真的后悔把你带来了知道吗？本来想严刑逼供的，被你这么一弄，我全乱了。”
他这么一说，莫小青的眼泪吧嗒吧嗒开始往下掉。她也不去抹，“都是我不好。”她说。
雁子急急忙忙用手擦着莫小青的眼泪，贼眉鼠眼地看着四周，说：“别哭了成吗？我怕了你了。”
他越说莫小青哭得越厉害起来，雁子一看不行，抓了她的胳膊就往院子里走，莫小青被拽着拖着进了屋子。屋子里没有人，几个女人都在演武场看着热闹。雁子说：“你别哭了，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的。”
莫小青擦了眼泪，说：“我去做饭了，你想吃啥？”
雁子瞪着眼睛看着她，不是让人害怕的那种眼神，只是迷惑地看着她。雁子说：“啥都行。只是，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莫小青没说话，出去淘米了。雁子出去抱了柴禾蹲在灶膛前，烧起了火。他往灶膛填了柴，抽空点了烟。他说：“小青，我求求你了，你能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莫小青是这么回答的。这是实话实说。
雁子舀了水倒进锅里，吱啦响了一声，灶膛里的火苗呼呼想着，他抽了一口烟，吐出后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呀？”
“我是你的俘虏。”莫小青把米倒进锅里，没有看他。
“你是我的姑奶奶。”雁子叹了口气。
“我是你的俘虏。”莫小青重复。
区静丽她们回来的时候，粥已经煮好了，肖亚芳和宜嘉抬了一箱啤酒回来，放下啤酒后，肖亚芳不停地搓着手，手被箱子勒出了一道红印，有些发麻发疼。区静丽提了些肉和粉条，她说：“今天亚芳做菜，给我们做东北名菜，猪肉炖粉条。”
肖亚芳开始撸胳膊卷袖子起来，她说：“这是咱的拿手菜，一般人我不做给他。”
雁子继续烧火，莫小青接过肉洗了，拿到菜板上切了起来。雁子看着扎了个小花围裙的莫小青，切肉的时候扭动的腰肢和圆润的屁股，半透明上衣内乳罩的带子，一双直直地大腿下那双红色的休闲鞋。灶膛里的火出来了他都不知道。肖亚芳说：“老公，快，失火了。”
雁子这才回过神，急急忙忙把溢出来的火塞了进去。肖亚芳看看莫小青的背影，不怀好意地问：“老公，你看什么呢？”说着，看走到了莫小青的旁边。
雁子知道被这个女人看穿了自己刚才走神的原因，“小青，”他大声说，“你那小红鞋子真好看，是皮的还是革的？”
莫小青被他这么一问愣住了，低头打量了自己的鞋子，然后说：“皮的。”
肖亚芳不屑地一挥手，“虚伪。”她是这么评价的。
在第二天这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上午，雁子宣布：“今天我开飞机带你们去天上玩儿，去的举手。”
于是，齐刷刷举起了六只手。雁子看看莫小青，她的手放在小腹那里握在一起搓着。雁子就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肖亚芳一拽莫小青的手举了起来，说：“你不去干嘛？机会难得。”莫小青用眼睛看看雁子，意思好像是在问：你带我去吗？很小心很可怜。
雁子一挥手：“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