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十三娘带着张亮,苏员外和赵员外三人走到了西厢的一间别院坐下,屋内并不大,里面垂着落地帐幔,丝香娆娆。
十三娘走进房间说:“秋艳,今有赵员外等人久仰姑娘的高才美貌,特意前来拜访。”
秋艳坐在床上,隔着纱帘对十三娘说:“原来几位老爷来此探访,待奴家出来相侍。”
帘子被掀起,由里面走出来一位十九岁的女子,赵员外、苏员外与张亮睁眼一看,果真让人眼前一亮,那女子容色绝美,欣长苗条,垂首燕尾形的发簪,优美的妖躯玉体,身着浅绿色的罗衣长褂,在烛光散射下熠熠生辉,弥漫着仙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人凡烟火,天界下凡的天仙神女。
赵员外赞叹道:“果然是国色天姿,一种柔情玉骨,婉转动人。”
“可恨丹青无妙笔,动人情处难神描。”苏员外怦然心动的道。
秋艳盈盈走来给各人行礼说:“奴家有礼。”
张亮问道:“我看姑娘乃是个良户人家之女。何故沦落风尘呢?”
那秋艳立即现出一丝丝愁容,含情凝睇的道:“我本是江苏人氏,父亲本是当朝四品大员,理应衣食无忧,快活似神仙,但可惜母早亡,父亲最近也得急病去逝,家中后母难容于我,便就将我赶出家门,后来辗转来到此处。。
赵员外怜香惜玉的道:“姑娘身世相当可怜。”
“我虽为鸨儿也知沦落风尘是何等苦事。所以我也没有逼她与其他妓女一样接客,只为她招一个夫婿,嫁作他人为妾也好。”十三娘卖力地煽情道。
秋艳点点头道:“但能遇上好善之人,救我出火坑,我情愿出家一身为婢,三世感恩不浅。”
张亮想了一下,便问:“十三娘,身价多少?”
“我花了三百五十两从人贩子之手卖下她的,还不算她来我院之后,这两月内的食用穿吃呢。”
张亮点头:“简单,这里有五百两,你就卖个人情给张某人吧。”说着,张亮从衣袖里取出一叠银票交给十三娘。
十三娘接钱的速度比放屁还要快,大喜的道:“我立即吩咐下人雇轿,把秋艳送往到贵府上。”
秋艳连忙给张亮跪下行礼,说:“大爷对我的恩德犹如再生父母,叫我今生来生永不忘。”
这就是张亮交代如何与秋艳结识的经过,在公堂上,陆有金问道:“张亮按你所说,你将秋艳赎走,并安置到城外的别院,这分明是金屋藏娇,将其包养。但你却说只有数脸之缘,分明前后茅盾,你对此有何解释。”
“回大人,我是出于仰慕其才华,以及怜悯才给予她帮助,并不是大人口中所讲的包养,虽然她到我城外的别院居住,但我由此至终都是相敬如宾,没有立坏心肠,所以自她入住我别院后,我只是见过一,两次脸,看看她有何需要和帮助,但从来没有做出苟且之事,还有她只在我别院住上三个月,之后说找到归宿便离开了,自此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
陆有金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是这么简单吗?”
张亮不解其意,反问:“敢问大人此话何解。”
陆有金一拍惊堂木,喝道:“传秋艳的侍婢春桃。”
衙差把春桃带到堂前跪下来。
“春桃,你可认识堂跪下的是何人。”
春桃点头道:“认识。他就是买凶杀人,掳走我家小姐的主凶。”
张亮,凡心与雨桥表情惊讶不已。
陆有金继续问道:“春桃,你说张亮他顾凶杀人,那死者是谁。你可否认识。”
春桃点头回答:“我当然认识,死者名叫何文杰,何公子是个秀才,今年才二十岁,人品很好,十分爱我家小姐,而其他兄长何超是兵部大员。”
“那你家姑娘与死者何文杰是如何相识的,你快快道来?”
春桃:“是,大人。这件事应该是……”
这事要由秋艳来到张亮城外别院生活开始讲起,自从主仆二人搬进张别院后,张亮他经常派人来送钱送食物礼品等,照顾得可谓无微不至。
说话有一天,秋艳在屋内闲坐无聊,信口吟诗一首:“大海孤舟无作伴,秋风吹尽半生缘。人生无处觅知音,一轮明月伴此身。”
这时,屋外传来拍门声,秋艳吩咐道:“春桃,你快去开门看看是何人拍门。”
“肯定又是张镖头派人送礼品来了。”
秋艳感恩一笑,说:“你快去把人招呼进来吧。”
“是。”
一会儿,春桃竟匆忙走回来说:“小姐,小姐……”
秋艳眉头一皱问道:“春桃,何事大惊小怪的?”
春桃脸色惊慌的回答:“外面来了一个受了伤的公子,他说路过山岗时,却误中猎人的陷阱所以受了脚伤。”
秋艳说::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那人请进来,帮忙疗伤。”
“是的。”春桃立即往外走。
很快,春桃扶着那位公子进来,只见他的左脚小腿鲜血直流,看样子伤得比较重,秋艳连忙拿出药箱上前,与那公子深情对望,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镌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泥,但眼里不注意表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蔑视。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颀长的桃子树花眼,布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候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颜。
那公子率先抱拳行礼道:“小生姓何,名文杰。今日……
秋艳急忙打断道:“何公子不必多礼,快坐下来,处理伤口要紧。不然,伤口被感染就麻烦了。”
“谢谢。”
何文杰坐下,秋艳拿着金创药递给他,他迅速接过药瓶,二人的手相触碰,二人表情尴尬,相互有好感。
正所谓神女有心,襄王有梦。年轻男女相互倾慕,自然水到渠成。二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坠入爱河。
这一天,二人坐在河边倾谈心事,秋艳真诚相对:“公子既肯爱惜奴家,奴家必以终身相侍为报。”
何文杰有少许为难的道:“我家中不能自主,先父生前有命,兄长一日不娶妻,我也不能有妻室,只要等兄长成婚之日,我方可娶你过门。既然卿有情时,我有意,我绝不会有负于你的,我今日先以花圈作聘,与你海誓山盟。”
说着,何文杰把花圈戴到秋艳的头上,秋艳感动,把头依靠在何文杰的肩膀上,说:“君郎之情,我永不悔。你我情投意合,只恨相见之晚。但愿永生永世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月老手中线,你我身上牵。花儿笑我太轻狂,我笑今生到尽头。”
二人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