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笔难叙两件事,话说正当清虚与冯志远正在对付吴三清与李通之际,凡心与雨桥正在饺子馆内吃饺子。
雨桥问:“怎么样,这家饺子馆的东西不错吧。”
“果然不错,不过跟若兰比还差一点。”凡心吃得相当滋味。
“若兰姑娘……她的厨艺很好的吗?”雨桥听到凡心提到别的姑娘时,内心不禁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凡心笑着说:“好,但不是很好,不过,她包的饺子真是很好吃,有机会的话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让你尝尝她的手艺。”
雨桥勉强一笑,道:“好。”
正当二人吃得高兴之时,一个流氓模样的年轻人来到酒铺,对掌柜喝道:“喂,王掌柜给我打点酒。”
王掌柜一见那个年轻人,顿时眉头一皱,转过头去,直接将其无视掉。
“喂,全都聋了是吧,没听到老子要酒水吗?”那年轻人见状,大怒,立即用力拍打着桌子。
全场人包括凡心与雨桥都被他不礼貌的举动惊动了。
王掌柜怒道:“钱三,我警告你别在我这里捣乱,不然我将你报官查办。”
“我哪里是捣乱,只是说话大声了一点点,有劳掌柜给我打一壶酒吧。”钱三这才有所收敛说。
“可以。”王掌柜随手在柜台上拿起一瓶酒壶递给钱三,但当酒壶递到钱三跟前时,又立即收回来,王掌柜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钱三无奈地说:“掌柜的给我记账吧。”
王掌柜摇头道:“前数未清,又记新账,不赊。”
钱三说:“好,不过,我怕你在酒里加水,让我闻一闻这酒是不是香醇才行。”
“不行,你当我是傻瓜呀,财到光棍手,一去无回头。酒过了你手,还有剩的。”王掌柜忙把酒壶抱入怀中,生怕钱三来抢。
“这样吧,我里有一块家传的宝玉,我用它作抵押,如果我把酒拿走了,这块玉就给了你。”
钱三拿出一块玉放到桌子上,王掌柜看了看那块玉,然后点一点头:“好,我倒想想看看你究竟是耍什么把戏。”
于是,王掌柜把酒壶递给钱三,钱三接过酒,左摇摇右摇摇,然后一个转身,退开两步,一连串动作相当快,然后说:“这酒果然是加了水,我不要了,还给你。”
钱三把酒扔给王掌柜,王掌柜惊,连忙把酒接住,对着钱三骂道:“喂,钱三你这个混账的家伙别胡说话,我这里的酒全是正品,从今以后,别在这里闹事,快滚蛋,不过你有钱的话,随时欢迎,走。”
钱三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当我发了财以后,你用八人大轿来抬我,我也不来。”
说着,钱三转身就走。这时,凡心立即走出来挡住他了去路,说:“这位兄弟请先等一等。”
钱三喝道:“喂,干嘛了。是不是离开这里也要经过你批准呀?”
凡心轻轻一笑,说:“你去哪儿?我不管你,只不过你拿了还没有付钱的东西就不能走。”
钱三做贼心虚的道:“喂,我警告你别乱说话,小心我揍你呀。”
凡心二话不说,动作神速的从钱三的衣服里取出来一个酒壶,这个酒壶跟王掌柜手上的一模一样。
钱三惊道:“好小子,你敢抢老子的东西。”
凡心斥责道:“这不是你的东西,你的东西在王掌柜手中。”
众人都大为不解,雨桥忙上前说:“凡心你在说什么?”
凡心说:“王掌柜,请你把你手上的酒壶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王掌柜会意,立即把酒壶的酒塞取掉,闻一闻,忙吓了一跳:“啊,是水。怎么会这样的呀?”
“这家伙刚才来了一个偷龙转凤,把你的酒给换掉了。”凡心指着钱三说。
钱三恼羞成怒的道:“可恶,多管闲事的臭小子,看我怎样教训你。”
钱三举拳击向凡心,雨桥立即先发制人,左手隔开钱三的拳头,然后挥动玉掌,扇了钱三好几巴掌,把他扇得头头昏脑涨。
雨桥教训道:“你这个无懒,自你踏进这个门口以来,本姑娘就看你不顺眼,早就想教训你一顿,你快给我滚。”
说着,雨桥左脚朝钱三的屁股一踢,将其踢飞出去。
雨桥朝着落跑的钱三做了一个鬼脸说:“这方可解气。”
此时,她看见全部人都惊讶地看着自己,雨桥顿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随即全部人都鼓起掌来。
雨桥害羞地抱拳道:“失礼了。”
凡心也鼓起掌来,说:“你刚才真棒,真有女中豪杰的风范。”
雨桥立即脸红起来,说:“你别取笑我了。”
“多谢两位少侠出手相助,要不然,我就被这个可恶的钱三所骗。”王掌柜忙过来道谢。
雨桥还礼道:“不用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应做之事。”
王掌柜高兴的道:“想不到两位年纪轻轻就有这种行侠仗义的风范,这一顿我做东,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客气。”
凡心抱拳道:“掌柜,你太客气了,这好像不太好……”
王掌柜说:“我王某人虽不是什么大富之人,但也绝不是一个吝啬之人,你们就不用跟我客气了。”
凡心笑着说:“我没有跟你客气,我是想说只请我们俩个人好像太好,要请的话就请全场所有人吃吧。”
顿时全场响起一阵阵掌声跟欢呼声。
王掌柜大笑起来:“哈哈,好吧,难得高兴,全场客人一律免费。”
全场掌声更甚,凡心与雨桥相视而笑。
此时,雨桥发现钱三的那玉块还遗留在桌子上。
雨桥说:“这块玉是那个钱三留下来的。”
王掌柜说:“这是街上的便宜货,不值钱的。”
凡心说:“那你怎么处置它?”
雨桥说:“还是给回他吧,毕竟是他的财物,我们不能占这种便宜。”
凡心说:“有道理。我们走。”
这时,钱三被踢出来后心生恨意的道:“可恶这个臭三八,这个……臭三八,好像在哪里见过,(想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哦,我想起来了,嘻嘻,有了,有了。”
于是,这个居心不良的钱三拿着一个包袱来到一所残旧且简陋的平房前,该平房的门前高高挂着一对白色的灯笼,说明这家人正在办丧事。
那钱三鬼鬼祟祟的来走到窗前,见到屋中有灯光闪闪,人影摇摇,他便小心翼翼地把窗纸湿了个大窟窿,往屋中一看。
只见屋内地下停着一个死人,是一位老太太;顺前檐的炕上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双腿上被纱布包扎着。
那是上文曾接受过雨桥帮助的少妇——少桃,她正坐在炕前相陪。
少桃的丈夫说:“娘子,你把那位恩公供上了么?烧了香么?”
少桃点点头说:“供上了。”
只见神台上供着一块牌位,上写女侠恩公之神位,在神位前摆入着一包银两,正是雨桥所赠的银两。
钱三见状,双眼顿时一瞪,一脸贪婪的脸色。
丈夫说:“娘子,你歇歇罢,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呢。”
“我不累。这里还有一些衣服要缝补,相公,你先睡吧。”少桃在微弱的烛光做针线的工作。
丈夫心中有愧的道:“真难为你了,这些日子连累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你好好睡一觉吧。”
少桃苦中作乐的笑了笑,说:“没事,总算老天爷没绝人之路,真有这样好心的人,帮助我们渡过这个难关。”
这时候,钱三立即从包袱里面做出一支竹筒状的物体,从窟窿里吹出一丝丝白烟。
“我突然觉得很困。”丈夫开始感到困倦状。
少桃也见头晕状,说:“我也是,那我们都早点休息吧。”
说完,二人都晕了下来。
钱三大喜,忙从包袱内拿出掏出一把小刀,来到屋前拨门,拨一下,听一下,拨了三下,将门拨开,偷偷的走了进去。
此时,雨桥与凡心碰巧经过这里,并见到一切,雨桥怒道:“可恶,这个狗贼刚教训完他,还不知错,转眼就跑来作案了。”
雨桥欲上前将其抓获,凡心阻止道:“先别急,正所谓捉贼拿赃,跟我来吧。”
雨桥只好跟凡心来到屋墙下,凡心指一指屋顶,说:“我们上去吧。”
雨桥点头,二人双脚一蹬,落在平房的瓦顶上。
钱三已进到屋内,一手便拿起那包银两,偷偷窃喜的道:“今日当我看到那个臭三八给了这家人一包银两时,已恨不得把银子据为己有了。有了这些银两,我可以置房,买地,还可以做买卖,以后发了财就不用再过着这种看人家脸色的生活了,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今天可真是苦尽甘来了。”
待钱三收拾妥当后,便偷偷离开了少桃的家。
“好贼人,真是狠心狗肺,居然连死人财也不放过。我去抓他。”雨桥怒气难忍,狠不得把这个钱三揍得满地找牙。
凡心想了一下,说:“雨桥,先别冲动,我们看他应该是一个惯偷,我们跟着他,看看他还有没有其他同伙,然后一举将这群害人之马一网打尽。”
雨桥点点头说:“嗯对,我们去跟踪他。”
很快,钱三便回到家中,并立即紧闭门窗。
这时,凡心与雨桥小心翼翼来到窗外,把窗纸湿了个小窟窿,往屋中一看,只见屋里还坐着一个人——陈聪。
陈聪说:“钱三,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钱三坐下来,把银两掏出来,一脸喜悦,陈聪见状,惊讶道:“你……这些银两,你是……在哪里偷回来的。”
钱三说:“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偷回来的?”
陈聪:“废话,以你的本事,除了偷以外,你根本不可能能弄到钱回来。”
钱三得意的道:“这也是,那我告诉你吧。”
于是,钱三把如何偷钱的经过给陈聪详细道来,陈聪一听大喜道:“妙呀,妙呀。”
“有了这些银两,我可以置房,买地,还可以做买卖,以后发了财就不用再过着这种看人脸色的生活,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今天可真是苦尽甘来了。”钱三开始憧憬未来的生活了。
陈聪说:“既然今天这么高兴,我们出去庆祝一下吧。”
钱三说:“好主意。让我先把银两藏起来。”
陈聪说:“对。一定要把这些银两藏好。”
钱三从包袱中拿出一锭白银,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银两包起来,珍而重之的紧抱在胸前。接着,便把银两藏到炕下的暗格里。
之后满意的道:“好,我们走。”
于是,二人离开了屋舍。
当钱三与陈聪离开后,凡心与雨桥便进到屋来了。
雨桥抱怨道:“为何不让我当场逮住他们。”
凡心解释道:“如果这样就抓住他们,然后交给官府查办,太过正路了,对付这种自私自利,不管别人死活的家伙,我倒想好好地戏弄他们一番,方可解一解气。”
雨桥一听笑着说:“听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那你想怎么去戏弄?”
“我想……”凡心把嘴巴凑到雨桥耳边,说起悄悄话,雨桥边听边觉得有意思,笑着说:“好,这个提议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