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和余家的人大多生活在乡下,只要有地有水有种子,就能过下去。况且,她打算建一座能够让人生活居住的浮空岛,选适合的人上去定居。
忽的,她突然睁开双眼,端坐起来,撩开纱帐,冲着通向阳台处木门,娇声喝道:“秦媛!”
良机之后,木门吱嘎一声向外打开,秦媛眼神复杂地站在门口,望着侧坐在床上的余然,垂眸低声说道:“子然小姐,我奉主上之命护在您左右。”
言下之意,请余然尽量忽视她的存在。
余然眯眼,嘴角一勾,不耐烦道:“不用。”
“你今后带着你的人离我远点,不要在我跟前转悠,别以为你藏着,我就看不见。很抱歉,不管你藏在哪,我都感觉得到。”
她真的不喜欢秦媛,就算她的遭遇可怜无比,余然的心也就稍微软那么一下,过后马上就硬起来。她就无法苟同秦媛的爱情观,为了爱情,连家族亲人都不要了,等知道自己所托非人之后,马上选择跳楼自杀。
她不嫌丢人,余然自己还嫌呢!
秦媛毕恭毕敬地聆听余然的训斥,秦佑吩咐她保护余然,那作为忠诚下属的她,即便死也会完成这个看上去特别艰巨的任务,尤其是在当事人对她很不感冒,不愿与她和平相处的情况下。
她想,或许以前的她曾经跟余然认识,并且俩人的关系很一般,甚至有可能相互敌视,所以,余然不愿看到她在她面前晃悠。
仔细想想,换做她自己,要是看到与自己不对付的人整天在跟前晃悠,一定会拿刀砍了。
换位思考后,秦媛变得更加能忍,对余然说的话,摆出的态度,丝毫不介意。最后,余然无奈,只能容忍她待在自己周围,当然不准她藏在暗处。明面上的敌人,总比藏在暗处的更让人放心。
这边,余然无可奈何的与秦媛纠缠不清,那边海城基地,唐妙纱一早起来闲着无聊,拖着林子敬,带着五名特种兵保镖,跑去找简安然。
她大摇大摆地挽着林子敬的胳膊,在五名保镖的陪同下,来到箫天河居住的富人区,无视周遭射过来形形色色目光,她踏进箫家住的单栋别墅。
“箫天河,把你家媳妇儿喊出来让我见见。”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很不雅观地翘起二郎腿。
箫天河十分头痛地揉揉太阳穴,跟林子敬打了招呼,吩咐家里的佣人去请简安然过来见客,然后走过去坐下,目光扫过容色逼人的唐妙纱,皱眉道:“你什么时候到这边的?”
“我什么时候到这边的,管你屁事!”唐妙纱冷笑,放下二郎腿,接过佣人送上的咖啡,拿银勺搅动了几下,端起来抿了口,带着一股子微微苦涩的香浓滋味,在她舌尖缓缓散开,到箫家做客的郁闷心情一下愉快不少。
“怎么你还想跟秦佑告状?”她斜眼蔑视箫天河,说话的语气里充满着对他不屑一顾。
箫天河听了,皱紧的眉头几乎打结,怒道:“在你心里,你表哥我就是那种小人。”
“你是不是小人,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我唯一清楚的是,我然姐姐的徒弟被你坑了。”
唐妙纱打小跟箫天河不对盘,见到了就爱讥嘲他几句,不说他几句,她就会浑身上下不舒服。
谁叫箫天河的母亲是唐家最受宠的女儿,那年唐妙纱跟着父母去唐家,她父母硬是被箫天河的母亲挤兑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箫天河的母亲明里暗里讽刺唐妙纱的父母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那嚣张跋扈的架势,唐妙纱至今记忆犹新。也正因为如此,唐妙纱一改柔弱的淑女形象,努力像仗势欺人的泼妇靠近。
“表妹,你还是在记恨当年的事。”箫天河嘴角轻抽,无可奈何地赔礼。
唐妙纱哼声,笑眯眯反问道:“当年的什么事,值得我耿耿于怀那!”
林子敬对唐妙纱和箫天河的恩怨,虽不是很清楚,但也了解一些。他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得意洋洋的唐妙纱,端起自己的那杯咖啡,喝了口,决定不参与人家的家务事。
“逝者已逝,我们做晚辈不该揪着过去发生的事不放。”箫天河摆起表哥的架子,循循善诱地教训,企图借当事人都已经过去的事,缓和他与唐妙纱之间的表兄妹关系。
他这表妹行事虽然嚣张霸道,但却非常护短,后台还极硬,走到哪儿都有人护着。他惹不起,就供着她,哄着她,反正也不花费多少心思。
唐妙纱端着咖啡,向后一靠,灵动妩媚的大眼睛笑眯眯地注视坐在左手边单人沙发上的箫天河,对他目前心里打的主意,她摸不到十分,也摸到了七八分。
她这表哥,不愧从小出生在世家大族,那心机千转百回,上一刻能跟坐一起喝茶,下一刻他立马能算计你得脱层皮。他现在让着她,不就是因为她后台硬,他只能忍着,要哪天她没后台了,唐妙纱眸光发冷,心里一阵冷笑。
箫天河被她不阴不冷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用眼光示意林子敬打圆场,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又被唐妙纱冷嘲热讽一顿。他到不奇怪唐妙纱跑来找简安然,她跟余然是邻居,从她那听说了简安然的存在,不来才怪。
看见唐妙纱,箫天河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俩人是邻居的关系,暗自懊恼,没趁机会跟余然拉近关系。真是失策。
林子敬不想参合他们表兄妹之间的家务事,於是就当没看见箫天河的眼神暗示,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