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言笑道:“苏婉言。”
“……”那人瞳孔明显地收缩了一下,站起身来:“我知道了。”
苏婉言见他往玄关处走去,没有留下来的意思,才开口道:“慢走。”
她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心里狐疑着这人的装扮,才打电话给小王:“门外多安置几个保镖,可疑人士一定不允许入内!”
“好。”小王心里疑惑,但还是赶紧派了五名保镖暗中潜伏在门口。
苏婉言挂了电话,觉得有什么目光紧盯着自己,回头一望却是什么都没有。
苏婉言皱眉,快步走上电梯直达总裁办公室,立即安排公司上上下下都排满了保镖。
……
“盯紧他。”冷冷的声音从后座传来,他慵懒地靠在座椅上,犀利的眸中的紧张一闪而过。
“是,少爷。”邹冕早就知道了少爷对苏小姐的不同,听到他的话便心领神会。利索的在苏婉言身边暗中安排了十来位精英保镖。
珀西·比伯——宁国人。
世界极度危险分子之一。
只是他不是在二十七年前就死了吗?怎么又复活了?
他在对苏婉言打什么主意?!
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凌逸轩的心像被人揪住了一样,喘不过气来。
“药。”凌逸轩朝邹冕伸出手来。
邹冕把在医院新开的药拿给他,少爷终究是信不过约翰,在医院里私密开药,只要他不说,谁都不知道。
他心中也不清楚凌夫人和凌老爷是怎么想的,少爷当初接回家的时候确实是验证了DNA,是凌家亲身的,没毛病。
凌逸轩接过药来,面无表情地一口吞下两颗。
自从他停药之后,就记起了曾经零零星星的一些片段,目前还不能完整的串联。
但每一段记忆似乎都在告诉他——苏婉言那女人曾经在他的记忆里活过。
“开车。”他冷声道。
苏婉言,苏婉言,苏婉言……
凌逸轩往窗外的背影望了一眼,他不记得这个名字曾被他深深地刻在大脑里,深入骨髓,融入血液。
曾经的他曾经想过,如果他有一天失去了她怎么办?
一定会生不如死,肝肠寸断……
这是他曾经的答案。
还不如死了算了。
……
晚上,苏婉言上身穿着浅粉色的连衣裙,脚踏浅橘色的凉鞋,画着浅浅的淡妆,勾勒出她精致的美颜,褪去了往昔职场女性的知性,有一种邻家妹妹小巧可爱的感觉,仿佛是一块软软的棉花糖,入口即溶。
她打量着珠连港的建筑设计,步入大厅就知道是名门贵族闲来话茶的地方,这里分为两层。
第一层是专门为社会上流人士布置舞会等大型宴会的专门场所,一般不设置宴会的时候,就变成了类似酒吧一样的地方,诸多大大小小的房间,或家庭聚会,或同学聚餐,或不可名状……
第二层是谈生意合作的最佳地点,专门设置的会议长桌,常常有大笔资金的流通周转,大笔项目在此地敲定。
第三层便是一系列走不同风格的总统套房。
她看了眼员工发来的短信,向帅气的服务生问明了路之后,脚步停留到一个房间面前。
苏婉言一开门就听见有鬼哭狼嚎的声音,仿佛要刺穿耳膜。
定睛一看,小王早已涨红了一张原本白皙的脸站在桌子上大吼大叫,分外刺耳,苏婉言呆在原地足足愣了好几秒。
记忆中的小王从来都是安静的美少女,仅管不是身出豪门贵族的大家闺秀,可是每次为人处事,待人接物的事情,做的从来没有让苏婉言失望过。
每每苏婉言自己想起来就惭愧。
自己的出身倒也算是金贵,可她从小到大却是“祖宗”,天王老子都不怕,自小就上刀山下火海。
从来都不会怕鬼,只有鬼怕她。
“苏总。”员工这才发现苏婉言站在门口良久,一个二个马上一个激灵全体起立,除了站在桌子上声嘶力竭的小王,都齐声打招呼。
苏婉言这才回过神来,冲他们微微一笑。
静——
员工们看着苏婉言今天的着装打扮,说不惊讶,那都是假的。
加上刚刚那绝美的一笑……
某女员工默默地拿纸巾擦了一把鼻血。
员工们互相打量着彼此,左右是苏婉言的心腹,穿的都是清一色正装,黑压压的一片西服。
“今天晚上大家不必拘束那些细枝末节的繁琐礼节,既然是庆功礼,大家就敞开读谱,尽管嗨皮就好,明天下午来上班,OK?”
苏婉言此句一发,全场一下乱成一锅粥。
谁不知道苏总就是传说中的“工作狂”?
别说节假日都只是偶尔放放,就算是过年也就只有两天休息,明天既不是什么节日,苏总也没有什么特殊事情,居然就有半天假期?
这是个什么情况?苏总今天莫不是吃错药了?
“好了好了,今天小王是怎么了?”
苏婉言看着自家员工五花八门的脸色,简直比打翻了墨盘还精彩。
她表示无奈,原来自己在人民的心中是如此“冷面阎王”的存在。
“报告苏总,我们不清楚,小王今天一来心情不好,就开始喝酒唱歌。”一个男员工抢着回答到。
苏婉言纳闷地拉了拉站在桌子上的小王的衣角。
“谁啊!别碰本小姐,要死是吧!”小王纤细的藕臂一甩,眯着跟兔子一般红红的双眼瞪着苏婉言。
“酒!拿酒来!”小王拿着话筒大吼,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周围的一圈人见状,立马上前扶住跳下来的人儿。
她的身子软趴趴地搭在周围同事的身上,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本小姐今天要一醉方休!来,喝!”小王右手朝天举起一个空啤酒瓶,仰着头拿起就往嘴里倒。
“诶?酒呢?”小王朝地上甩了甩酒瓶,手上一个不稳,啤酒瓶摔在地上“噼里啪啦”一阵玻璃粉碎的声音。
“苏总,这可怎么办?”几个搀扶着她的男同志推了推小王凑过来要mua的唇,泪奔。
喂喂喂,我有女朋友了!
“你你你……是不是给脸不要脸!老娘今天赏脸要一个亲亲不行吗?”小王搂着那个刚刚发话的那个男员工的脖子,“吧唧”一口红艳艳的口红印子,满满地印在了他的唇上,脸上。
“墨北,把她先拉开。”苏婉言皱眉,目光扫了一圈,叫来一个模样整齐端庄的男子。
整张脸虽然算不上帅气,但是他的眸子里盛满了激情。
就像一只兽性大发的狮子,随时准备将眼前的猎物碎尸万段。
他是公司里公关部总监,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坐在此位已久。
苏婉言还在兰国,凯里的手下做事的时候,就曾见过他一面。
“小言,这种人千万要小心,特别是你这种傻白甜,小心被他骗走了还帮他数钱。”
凯里曾经俯在她耳边说这话,话语里其实还带有几分赞赏,“这种人以后要是自己创业,要么一败涂地,要么举世闻名。”
那时的她对他的话简直就是印象深刻,苏婉言平生最羡慕的就是嘴皮子利索的人。
杀人于无形,真的好棒棒哒!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见到他了。
苏婉言后来问起,凯里只是浅笑一声,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
“我需要的是能拿起真刀实枪到战场上钟锋陷阵的大将,空有一张嘴皮子有什么用?”
苏婉言以为他是把他赶走了,自己足足生了一周的闷气。
后来随着斐斐和歆歆的出生,后来就渐渐淡忘了这个人。
“好。”墨北上前扶了小王一把,小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往他怀里一靠,眼睛忽闪忽闪地:“帅哥,约吗?”
“……”
“要亲亲,要抱抱!”
“……”
“喂!你是哑巴吗!回我一声会死吗!”小王一把抓住他的领带。
“王小姐。”墨北整张脸都沉了下来。“王小姐好像不知道自爱。听好了,自爱就是指爱护自己的身体,珍惜自己的名誉。同事为这一个项目没日没夜地操劳了很久了,大家好不容易放松庆祝一下,你就喝的烂醉,包括苏总在内的大家都在为你担心,麻烦你理解一下我们的心情好吗?”
墨北冷冷地说,一张脸满是谈合作时应有的架势。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