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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征战篇(10)

察合台听到成吉思汗的话语后,微笑道:“我以后不再说这样的话了,我觉得术赤的勇气和智慧都在我之上,他是一个很好的将才,而我也没有什么可以与他比试的。不如让窝阔台来继承汗位,我与术赤定当竭力为他效命,在战场上打破逃避者的脑袋,砍断那些落后者的脚跟,而且窝阔台仁厚,他是最适合的继承人选。”术赤也表示了同意。成吉思汗笑道:“我不会让你们成为下人的,天下地面广阔,叫你们各守封国。但你们现在说的话一定不能反悔,像先人阿勒坛、忽察儿那样,让世人耻笑就不好了。”术赤与察合台果决地说道:“我们的誓言由各位蒙古忠臣们作证,如果我们违背誓言,将不得善终。”成吉思汗满意地点着头,然后问窝阔台道:“你怎么看?愿意接受这样的封赏吗?”窝阔台不慌不忙地说道:“父汗降恩让我说话,我能说些什么呢?难道说我不行吗?今后尽我的能力去做吧!”成吉思汗不住地点头。但窝阔台又担心道:“如果以后我的子孙中出现了无能之辈,不能担当大事,那我该怎么办呢?”成吉思汗马上笑道:“你的子孙失去了威望,那亲族中还是有能人的,你可以任命他们。”窝阔台得到指点后,自信地说道:“那我就再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就这样,在西征之前,成吉思汗又作了一个影响蒙古国安危的重大决定,这也让即将西进的成吉思汗放下了一些包袱。

1219年农历四月,成吉思汗站在克鲁伦河畔,举头目视绵延几十里的蒙古大军,深深地呼吸,虔诚地对天神祈祷,然后一声令下,整个蒙古大军浩浩荡荡地向西方进发。一路坎坷之后,大军在金山下的也儿的石河小住,成吉思汗让使者向花剌子模国王摩柯末通报:蒙古大军已经出征,要对犯下罪孽的古儿汗和不知死活的花剌子模算端进行报复。蒙古军所经过地方的人们纷纷以奴隶朝见主人的礼仪接待成吉思汗,等到天山脚下时,成吉思汗问耶律楚材道:“六月天竟然下雪,这会不会是天神在警告我们啊?”耶律楚材马上说道:“大雪乃胜利之预兆也,这是天神在暗示我们一定会凯旋啊!”成吉思汗马上释怀,下令大军翻越天山。经过艰苦的跋涉,蒙古军走出天山,来到西域名城阿力麻里,斡匝儿之子昔格纳黑的斤以臣子之礼相迎,他的军马很快也成为成吉思汗西征的一支力量。此时,除西夏之外,西方的国家纷纷参加到西征的队伍中来。而此时西征军人数猛增到二十多万,而真正的蒙古军只有十几万的样子。但西方的算端摩柯末得到的情报却是六十万,算端坐在朝廷上惊呼道:“看来东方的蒙古异教徒来者不善啊!我们要重新认真考虑作战计划了。”就在他盘算的时候,因为一路上几乎没有敌军抵抗,蒙古军经过几个月的艰难跋涉,于当年九月便到达花剌子模的边境。面对眼前的讹答剌城,成吉思汗愤怒地喊道:“在城外开阔地上安营扎寨,将讹答剌城团团包围起来。”成吉思汗之所以会如此气愤,是因为蒙古五百人的商队就是在这座城中被杀害的。讹答剌城马上变得岌岌可危,随时有被蒙古军攻进来的危险。面对蒙古军的包围,摩柯末也早有准备。讹答剌城中有两万军马把守,还有一万哈剌察的增援部队随时听从亦纳勒术古儿汗调遣。而在整个花剌子模的军事部署上,摩柯末采取“分兵把守,城自为战”的策略,成吉思汗得到这个消息后,谨慎地说道:“看来这个摩柯末不是一个好啃的骨头啊!”耶律楚材笑道:“成吉思汗怎么心焦起来了,从前攻打金国也是这样部署,我们不是也轻松拿下了吗?我看这个花剌子模并不是别人想象的那样强大,只要我们战术得当,一定会将这块骨头啃掉。”大异密们对此也表示了同样的观点。此时成吉思汗才松了一口气道:“看来我是多虑了,那就让我们快快将讹答剌城拿下吧!”耶律楚材又说道:“今大军不能攻打一座城,我们应该分兵进攻花剌子模边城,然后占领不花剌城,切断新都撒麻耳干与旧都玉龙杰赤的联系,这样摩柯末就是瓮中之鳖了。”成吉思汗接受了耶律楚材的建议,他分兵四路,分别攻打讹答剌、毡的和养吉干、忽毡和别纳客忒,最后一路由成吉思汗亲自率领,攻打不花剌城。

察合台率领的大军从四面八方冲向讹答剌城,守军古儿汗坐在城中无心应战,可能是对生的希望,他们还是坚决地固守了五个月之久。最后城中弹尽粮绝,讹答剌守将请古儿汗献出城池,表示臣服。但古儿汗知道死在眼前,不肯投降。哈剌察见生死无望,连夜弃城而去,被察合台抓住,他说出了城中的布防情况。得到这样的消息,蒙古军很快就将讹答剌攻下。但古儿汗的两万好汉和勇士依然在内堡中与蒙古军展开残酷的战斗。经过一个月的战斗,讹答剌城中的武装全部剿灭,但古儿汗依然战斗,察合台下令活捉古儿汗,古儿汗没有了刀箭,就用石块与蒙古军作战,最后还是被蒙古军活捉。古儿汗被送到成吉思汗处,可汗用银水灌入古儿汗的眼睛,处死了这个屠杀500名蒙古商人的凶手。

第二路大军由术赤率领,一路向毡的、养吉干奔驰而来。术赤首先让哈散哈只去招降昔格纳黑城民,但昔格纳黑城民却将哈散哈只杀死了,术赤大动肝火,命令将士强攻昔格纳黑城池,七天之后,昔格纳黑被蒙古军攻破,术赤对城中平民进行了残酷的屠杀。而后,蒙古军又先后占领了毡的附近的几座城池。毡的守将听到术赤胜利的消息,如惊弓之鸟般逃出毡的,越过锡儿河向玉龙杰赤奔去。兵临城下,术赤让成帖木儿招降毡的城民。但这里的百姓反对异教徒,术赤只好向毡的这座民防城市进行攻击,很快,在双方都没有重大损失的情况下,毡的告破。术赤在城中抢掠九天九夜,然后让阿里火者驻守毡的。同时,术赤的偏将也攻下养吉干。后来术赤麾下将领台纳勒那颜军中发生叛乱,当台纳勒那颜带领先锋军回头围剿,大部分造反的突厥兵被杀死,其余人则向阿母牙、马鲁方向逃去,在那里与蒙古军战斗。

第三路五千人的大军由阿剌黑、速客秃和塔孩三员战将率领,进攻费纳客忒。守将亦列惕古灭里带着一支突厥、康里军在忽毡与蒙古军激战了三天,僵持下来。但第四天,城民因为害怕继续战争而将城门打开放蒙古军进来了。抵抗者都被分配为哈沙儿队,替蒙古军作战,别纳客忒被攻下来了。阿剌黑乘胜攻击忽毡,守将帖木儿灭里带着几千勇士固守城堡,让蒙古军吃了不小的苦头。因为忽毡城在锡儿河中央,蒙军难以接近,于是使用火炮向城中射击。很快,帖木儿灭里就造好了十几艘战船,清晨时对岸上的蒙军发动攻击,搞得他们疲惫不堪。经过几天的强攻,帖木儿灭里渐渐不支,于夜间带着七十只船向锡儿河下游奔逃,但蒙军紧追不舍,最后帖木儿灭里奔上岸,想摆脱蒙军的夹击,很快,蒙军将他的军队消灭干净,帖木儿灭里逃走。对帖木儿灭里的战争是蒙军遇到的最顽强的抵抗,最终还是以蒙军胜利告终。

就在此时,成吉思汗的第四路大军一路向不花剌杀来,除了几个小城池与之抗衡了一段时间外,成吉思汗几乎没有花多大力气就进入的不花剌城,当地的学者表示了对成吉思汗的臣服,坐在城中的他亲自接见了城中主要人物,然后让塔兀沙担任不花剌的守将。破落的不花剌城经几年的治理和修缮之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但成吉思汗攻克不花剌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新旧二都了。此时的摩柯末才意识道,成吉思汗是不好惹的,他心中似乎有了一些不安和担心,但自己种下的苦果,只有自己去品尝。

蒙古大军在花剌子模边疆节节胜利,整个花剌子模的威胁渐渐显露出来。

乘胜追击战摩柯末

不花剌城被攻占了,坐在撒麻耳干宫廷上的摩柯末下令道:“命六万突厥军队和五万大食军来担任撒麻耳干的防卫工作。”就这样一场保卫新都的战争即将开始。胸有成竹的成吉思汗坐在大帐中认真地对众臣子说道:“看来我西征的决定是得到天神认同的,现在我们就要去攻打新都撒麻耳干了,这个不知死活的摩柯末现在应该感到后悔了吧!”纳牙阿道:“那个可恨的摩柯末应该是寝食难安了。”说完,众臣子们都高兴起来。术赤激动地道:“撒麻耳干虽然城大,但我们也要将摩柯末活捉过来,让他领教一下蒙古人的威风。”成吉思汗听了不停地点着头,就这样,成吉思汗大军离开不花剌,徐徐地向新都撒麻耳干进发。

撒麻耳干的布防很快就开始了,摩柯末胸有成竹地对众臣子说道:“现在我们的防守应该是固若金汤了,蒙古军再强也不能轻易动摇我。”相国上前道:“我们的军队现在都是各自为战,这样让成吉思汗有了可乘之机,他的大军正是利用这样的机会才将我们的边疆搅得不得安宁,现在我们应该集中全国精锐,在野外与成吉思汗决一死战。”摩柯末听到这里,马上皱着眉头,轻轻地挥着手道:“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蒙古军最擅长的就是野战,我在边疆就已经领教到,今日以城固守,才是万全之计。”此时殿下的臣子纷纷议论起来,然后都摇摇头出了宫廷。他们多数都认为摩柯末是无礼在先,成吉思汗先礼后兵,这是人之常情,众臣子都悄悄地说:“摩柯末母家犯下的罪,实在是安拉不会保佑的,我们这些臣子又能怎么样呢?”由此可见,摩柯末发动的战争一开始就没有人支持他,只是他一意孤行,现在面对国之危难时,众人也不想打仗,只是在听从摩柯末的麾令,所以许多军队将领,包括士兵都无心恋战,不想为这场失礼节的战争卖命。

而摩柯末接到一个个前线的战败消息后,他的信心也受到极大的打击。他张开口角轻轻地说道:“难道安拉没有保佑我吗?难道我的决定真的是个天大的错误吗?在厄运星没有离开之前,为了谨慎起见,不宜对敌人采取任何行动。”就这样,摩柯末的心神不安宁了。正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摩柯末依然采取城自为战的方针,这种消极防御的方针使蒙古军可以对各个城市分割包围,各个击破,摩柯末一开始就摆出了一副被动挨打的架势。摩柯末对臣子说道:“我们的城池都有重兵把守,蒙古军是不可能全部攻下的,因为城池永远是我最坚固的堡垒。”相国说道:“蒙古军实力小,只要我们用兵得当,一定会在安拉的庇护之下将他们赶回东方的大草原上去的。”但此时摩柯末心中已经没有了底,他早已经被蒙古军的强悍所动摇了。有一天,他在视察撒麻耳干城防时,看到护城河与河水相接,摩柯末不但不感到高兴,反而说道:“前来攻打我们的蒙古军如果兵临城下,相信他们一人扔一根鞭子就能将壕沟填平,哪里还用出大气力啊?”众士兵听了这样的话,情绪一落千丈,纷纷议论道:“国王竟然如此畏惧蒙古军,那我们再英勇拼杀,最后也是不能胜利的。”摩柯末在军士面前丧气和动摇军心实在是一个错误,这说明摩柯末对胜利没有了信心,他们正在面对被动挨打局面。

当成吉思汗大军进入河中地区之后,摩柯末再也不能平静了,他惊慌失措地大声说道:“看来撒麻耳干也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的臣民们,你们在这里抵抗大敌,我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我会记着你们的。”就这样,摩柯末在面临大敌来监之前,竟然率领一支军队慌慌张张地逃跑了,这样对整个军队的士气产生了巨大的消极影响。一路奔逃的摩柯末竟然还对沿途守将说道:“你们快快想个保全之策吧!蒙古军是不可抵抗的!”整个花剌子模国中都动摇了,对蒙古军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感。当摩柯末走到玉龙杰赤附近时,他将自己的嫔妃的母亲秃儿罕哈敦也接走了。摩柯末不停地问身边的臣子道:“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让这场灾难过去呢?”臣子们一筹莫展,一个国家最高统治者和军队最高指挥官怎么能这样狼狈呢?摩柯末的表现让臣子们哭笑不得。

此时,成吉思汗的大军以“哈沙儿”为先锋,几个月时间,就将撒麻耳干附近的路线全部切断,整个蒙古大军一拥到撒麻耳干城下。成吉思汗在城外巡视了两天,在第三天的清晨与撒麻耳干守将阿勒巴儿汗在野外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其中突厥军与蒙古军厮杀多次,互相都有不小的伤亡,直到天黑之前,双方才各自收兵,准备再战。天明时分,成吉思汗挥师全力攻城,城中的守将又拼死力战。不一会儿的工夫,蒙古军堵住撒麻耳干四个城门,城中守军成为瓮中之鳖,多次冲锋失败之后,花剌子模人放出大象助战,但它却没有发挥什么作用。蒙古军将大象射伤,解除了大象对蒙古军的威胁,当大象跑回城时,许多花剌子模军士被踩死。当太阳消失在黑暗中时,花剌子模军才关闭城门,归去休息了。经过四天的战斗,城中的守将纷纷产生了厌战情绪,统帅阿勒巴儿汗身边的人说道:“我们不能再为阿勒巴儿汗卖命了,我看蒙古军英勇无敌,抵抗只是无谓的牺牲,突厥人与蒙古人本是同族,我们出去投降可能会得到蒙古人的优待呢!”就这样,城中的权贵和教长打开门,让蒙古军进了城。成吉思汗的军队抢掠了撒麻耳干城,但大部分城民都得到了保护。

第六天夜里,蒙古军退出城镇,退守在内堡中的阿勒巴儿汗手下将领各个畏敌不敢上前,只有阿勒巴儿汗自己率领一支千人军队与蒙古军死战,最后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去,打算与算端会合。第七天,蒙古军又包围了城堡,城中百姓多有反抗,但蒙古军用石油喷火,将城中清真寺烧毁,百姓和军队死伤无数。蒙古军进入城池。他们将突厥军安定下来,然后将三万康里与突厥混合一起的军队全部杀死,其中花剌子模的二十多位重臣都死在这次战斗中,花剌子模的国家重要官员几乎被杀尽。撒麻耳干被彻底征服了,将战后事宜安排停当之后,成吉思汗在境内度过了夏天和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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