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赐将朱之明的话转告给荷花,荷花也有了同感,她下定了决心,取得王爷信任,博到王爷欢幸,计除钱丽,进驻东院。
当赵禥和关孙争夺皇储之位时,荷花知道何老先生的女儿——何翠花,替自己尽了孝道,而何老却因为过度思念女儿,而孤独地死去。他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要找害他坐牢,毁他清誉的魏云讨回公道。然而关孙就是魏云的孙儿,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自己都应该帮助荣王、贾似道除去魏关孙。若关孙是为太子,自己就得离开王府,或许还要人头落地,寻找宝物的计划就会落空,而仇家得势,何老也会地下哭泣。
余天赐在赵禥七岁的那年找过一次荷花,他将朱瞎子的事情告诉给荷花,荷花明白了朱之明回答自己今后该如何的那句话,“世道不公,好坏不分”的良苦用心了。他是怕自己狠不下心来,报不了仇。当余天赐要她关照桃花和木瓜时,荷花半饷不语,余天赐十分理解荷花的处境,他也知道侄女的本事,只是替好友的后代可惜,他似乎想象的出桃花和木瓜会得到怎样地下场。荷花还询问了家中的情况,当听到何家翠花,如何孝敬自己的父母时,她感动地流下了热泪。
此次见面后,余天赐,因父亲的墓地被人挖掘,悲愤之至,忧郁成疾,而后背上又长了个碗口大的痈疽,不久便仙鹤而去。
话说,湖中发生事情之后,小枚和定喜还被关在北院的房屋里,荷花趁大家集中操坪之时,自己亲自来到北院陪礼道歉,见两人无语,她令丞相的随从把梨花的尸体背去枯井填掉。然后,厉声呵斥:“我所做的一切那都是为了赵禥,你们主仆亲如姐妹,现在家中没有任何的亲人,靠谁?靠荣王,靠太子。而赵与凤呢?是想置荣王和赵禥与死地之人,定喜的母亲和舅舅被谁害死?是赵与凤。这是一场生死搏斗,有他没我,有我就没他。我不这样做,王府就会遭难。我们现今坐在了同一条船上,希望二人能和我共渡难关,保护荣王父子,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去做?”说完她赶紧跑去操坪。小枚是读过书的人,对历史略懂,她对定喜说:“我们赶紧出去,省得别人怀疑,万一发现了什么,必然询问来龙去脉。定喜觉得在理,便连忙整戴清楚,快速跑去操坪。
姐姐一家的丧事办清楚后,荣王就宣布荷花为正式的东院夫人,小枚和定喜都觉应该,没有她,荣王哪有现在风光,赵禥哪能成为太子。像我们姐妹,那王府早被郡主掀翻。遭害、自杀的人就不是驸马家,而是荣王府。
荷花现在可以认真地寻找老祖宗的宝贝了,自己住的地方,就是当年王氏的寝室。她闩好房门仔细推敲,可忙乎了半天,没有发现半点线索,这也是,如果那么简单,老祖宗的东西还能保存现在吗?
东院里除了各院都有的雕龙刻凤之外。还画有许多人物肖像,孔子、嬴政、刘彻、李世民、赵匡胤等等。听说王氏十分喜欢这些历史人物,她常常用伟人鼓励丈夫,成就大业,创造辉煌,然而,秦桧的辉煌是建立在卖国求荣的基础之上。
荷花绞尽了脑汁。苦思冥想,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这让她吃饭不香,睡眠不宁。
有一天理宗邀请老师汤汉来弟弟家做客,理宗给了一个题目要赵禥回答,题目是:唐太宗是个怎样的君王?本来理宗和汤汉都经常用唐太宗做例子,教育太子,应当做个怎样的皇帝?可是赵禥实在笨拙,加上他心不在鄢,想的都是唐安安,半天只写了安安二字。汤汉惊恐地连忙换了纸张。叫他赶紧写好,皇帝要看。赵禥问:“唐太宗是谁?原来做什么的?”汤汉便从李世民当秦王开始,逐一讲到贞观之治。理宗气得差点吐血,他饭也不吃,就回到了皇宫。
汤汉的讲述,赵禥听得是一团雾水,可是,却让荷花明白了什么?等大家都走了,她连忙进屋,看着李世民的肖像,荷花似乎明白了什么。
荷花要选择一个绝好的时机,去证实自己猜测的正确与否。只要荣王在,就不能随意冒险。
机会终于来了,一天,贾似道见天空无云,便心血来潮地邀请皇帝和荣王外出狩猎,荷花借故推脱,荣王看她气色不好,就说:“夫人,身体抱恙,本王留下陪你。”“不行,皇帝和大臣都去,王爷不到,难免失礼。”荣王觉得在理,便带上小枚和府中奴婢到郊区汇合。临行前还特别交代了定喜,“东院夫人身体不适,抽些时探望关心。”定喜答曰:“王爷尽管放心,奴婢定然照办。”定喜儿子都是为太子,可她在荣王和小枚面前总是谦称奴婢。她觉得小姐和王爷就是她黄定喜永远的主人。
见王爷出了府,荷花连忙进到了自己的寝室。她从汤汉的话语中唐太宗——李世民——秦王联系了起来,秦王二字,将它拆开不就是秦与王吗?这不就是老祖宗秦桧和他妻子的姓氏吗?他走到李世民的画像前,仔细地端详,始终没有发现它的不同之处,难道自己的理解是错误的吗?她至上而下地摸着画相,而当触及到了李世民画像的胸口之时,奇迹出现了,整个画开始转动起来,成了一道进出的房门。荷花高兴地叫了起来:“老祖宗您太聪明了。”
这时候外面一阵喊声,“夫人,您睡觉了吗?我来看你了。”荷花一听是定喜的声音,她连忙走到李世民画像前,摁了一下它的胸口,整个画又开始转动起来。见门关上,她才出来开门。
定喜双手捧着寒气茶说:“夫人,您吓死我了,叫了半天都不出声。”荷花知道是荣王临去狩猎之时交代她的,故而打着喷嚏,哈气连天。定喜将寒气茶放下,十分怜惜地说:“病得如此严重,须得太医诊治,这皇宫新来的御医就是高明,只要给他一瞧,任何的毛病很快消除。荷花苦笑道:“哪有这般灵验,又不是神医。”荷花接过定喜的茶,两人又客气了一番,见荷花唉声叹气、无精打睬,定喜不好打搅,退了出去,临走的时候,放了盒龙虎油,指了指肚脐说:“夫人一有时间就搽搽它,定会好起来。”荷花感激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