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一会我将他身上的腐肉剔掉,你就将药粉迅速洒入。”兰元杰盯着她,虞清清做了一个深呼吸。“好。”嗓子竟然嘶哑了。
兰元杰将自己的衣袖挽上,去洗了手,又从药箱子里拿出一把,虞清清看得仔细,那是一把现代的手术刀,应该是外科用的,闪着银色的寒光,兰元杰把刀子用酒洗了一下,这就准备手术了。
“清清,药粉准备好了吗?”兰元杰轻唤了一声发呆的虞清清,虞清清凑到了跟前,轻咳了一声说:“准备好了。”
兰元杰下手很准,刀子尖尖闪着刺眼银色光芒,呲的一声就入了于驭风的肩膀里。于驭风虽然发烧晕了过去,可还是感觉到了疼。他轻哼了一声,兰元杰一指落下,点了他的穴道,这次于驭风彻底晕了。
刀子在于驭风的肩膀里翻转,黑红的血液顺着伤口中潸潸的流出,带着一股腥臭的味道。兰元杰抽出刀子,又拿了钳子剔掉的腐肉夹出。“清清。”兰元杰一闪身,虞清清就抖着手把药粉倒在了那几乎可以看到肩的另一侧的伤口里。
兰元杰动作麻利,虞清清一撒完药粉,他马上就用干净的绷带将伤包扎上。胸口上的这个伤中最重的,因为离心脏很近,如果不是于驭风之前自己服下了解毒丸,这会人早就咽了气。他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来了也不说一声,是想死要虞府里?
“小杰,他会不会死?”虞清清不是不相信兰元杰的医术,而是这伤实在太深了,太多。又中了毒,兰地杰体质好,基本是百毒不侵,可是于驭风不同,他终究是个凡人的体质,说中毒人就完了。
“我尽人事听天命。”兰元杰低低的回了一句,现在他也不知道于驭风能不能挺过来。如果不是虞清清发现的早,这过了午夜就是冬阳爹爹这个神医来了,也救不活他。
“小杰……”虞清清知道兰元杰会尽力,她只是担心罢了。
“放心吧,他应该不会有事的。”兰元杰将他腿上的伤口一一处理好,这才坐下歇着。“这个毒很怪,不是一般人能配得出来的。”兰元杰喝了口水,这才开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虞清清知道兰元杰不会说废话,他说的一定是有用的。“这药应该是宫里流传出来的,因为有几种药材是只供宫里的,民间没有。”兰元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虞清清也不是真的呆子,她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于驭风是让宫里的人伤了,而且不是普通的伤,是要他的命。什么人非要将他赶尽杀绝呢?
“把这个喂他吃了。”兰元杰解了于驭风的穴,拖着疲累的身子出去了。虞清清将药丸喂给于驭风服下,轻拭了他额上的细汗,叹了口气。“你怎么就变成男子了呢?”唉。
辛缘青当日和兰元杰睡在一起,虞清清守在于驭风,第二天一早白若水给她送来早膳。白若水神秘的说:“妻主,主夫哥哥的兄长她厉害!”
“怎么个厉害了?”她只知道辛缘青脾气不是一般的不好,喜欢讲粗口,而且还会骂人,一点男人的温良淑德都没有。就只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我昨天看到他把他的妻主给打了,又咬又抓的。差一点没打他女人给撕了生吃掉,好可怕。”白若水说着还吐了吐舌。
虞清清一拍他的脑门子,跟她这么久,怎么还是改不掉以往的陋习。“别的没看你长进,怎么还去趴人家的窗头?”虞清清作势又要打,白若白委屈的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挤出两颗豆大的泪珠来。
瘪了瘪嘴,哽噎的道:“是主夫哥哥让我去的,让看看会不会有人死在咱家里。不然我才不会去看,你怎么总是冤枉我?”
哦!原来是小杰让去的,那是她冤枉他了。“对不起啊,是我冤枉你了。别哭了,乖啊。”虞清清哄人就只会那么几句,扯着衣袖边给白若水擦眼泪。
“妻主对我有成见,不然怎么总是把我往坏的地方想?”白若水瘪着嘴,抽了抽鼻子,继续委屈上。
“乖啊,我没有对你有成见。这样吧,是我错了,那我补偿一下你。让你去辅子里挑一套首饰好不好?”虞清清记得白若水特别喜欢辅子里的东西,自己的小金库里存了不少套。
“我不要首饰,可不可以要别的?”白若水止住了哭,水亮亮的眸子直闪光,虞清清眼睛被晃了一下。“说吧,看看妻主我给不给得起?”这小家伙可不能轻易答应他,搞不好就提些奇奇怪怪的可求让她出糗。
“一定可以给的。”白若水贴近虞清清的耳朵,在虞甭清的耳朵轻声说道:“我要妻主的一个吻,要那种缠绵至深的吻。”
这小家伙提完要求脸儿竟然没红,反倒是虞清清红了脸。本来是打算他大一些,自己的有更多的想法了再让他选择。可是白若水这死心眼就认准她了,她迎娶琴月和幽儿的时候,就属白若水喝得最多,还听小厮说白若水苦水自己嗷哭了大半夜。
虞清清叹了口气,目光深沉的问:“你看上我什么了?”怎么就认准我了呢?就算是我打了你的屁股,你也不至于要把一生的幸福全都压在我的身上啊。
“你什么都好,比那些只会流口水不的女人强多了。”白若水说完就将自己的头靠进了虞清清的怀里。“妻主是个温柔的女人,就算是纳了新人,也绝对不会忘记旧人。”
是吗?她是这样吗?可她已经立场不坚定的收了好几房夫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