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清以前一个人生活,这做饭的活计是手到擒来,擀面条是来不急了,她就临时弄了些疙瘩汤,多放些腊肉丁和蔬菜味道也会不错。
当她端着三大碗的疙瘩汤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单琴月挡在门口,小锦儿插着腰,在那里趾高气昂地破口大骂:“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连我的路出敢挡?”
虞清清放慢了脚步,想看看小锦儿和言羽这么晚是做什么的。这时只听单琴月不卑不亢的说:“我不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妻主买回来的一个小侍罢了。我虽是个下人,可也清楚的知道,你已经是人夫,这深夜进入她人的内寝却是大不合时宜!”
小锦儿果真无言以对!回头看了看言羽,言羽刚想开口单琴月又开了口:“主夫哥哥已经睡了,您若是找妻主有事,请明日天亮再来。现下房中只有我与主夫哥哥,多有不便!”单琴月是尽着自己的本份,把自己当做这个家的一份子来做事的。
虞清清在心中叹了一句,真是个识礼教的人儿。虞清清手上端着食盘这会也有些累了,便扬声问道:“表姐,这么晚来找青荷有事吗?”
虞清清走到门口将手里的食盘替给了单琴月,示意他端进去,也没有打算请言羽进去坐的意思,便站在门口闲聊。
“表妹,我就是想来提醒你一下,男人可宠幸,不可宠溺!”言羽可谓是义正辞严,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样子,虞清清今天所作所为可是丢了女人的脸面。
“哦!青荷知晓了!”虞清清点一下头,十分虚心的接受了。“表姐,若再无他事,青荷便想休息了。走了一天,乏了。”虞清清下了逐客令,言羽也不多说,想来她这一天也真是累了,便放过她不再唠叨,拉着小锦儿就走了。
小锦儿觉得没顺了自己的心里,心里不痛快,回房甩了小性子出来,言羽陪他一天本也累了,这会他一使小性,言羽就去了别屋,小锦儿又哭又嚎的折腾半宿,言羽也没再理他。
虞清清已经将东西全都买齐,现下只要带着兰元杰和单琴月离开这里就可以开始她的浪迹天涯之旅。
“小杰,你一直不大高兴,是不是因为单公子的事?”虞清清这个时候才敢开口问关于兰元杰一直沉着脸的事。虞清清心思细腻,早就发现了的,只是碍于身边总是有人,这会房中只有她们夫妻二人,也就不用避他人之耳。
“那个单公子看上你了,你当如何是好?”兰元杰听她既然问了,便也开口问她,看她如何打算。若是答案让他不满意,他甩甩衣袖,可是不会带走一片云彩的。
“小杰,我真的喜欢你。那单公子虽然人长得俊秀,心地也不差,可是我对他便没有那男女之情,你瞧我这一路上看过他没有。”虞清清本意是想说她不那种贪图一个皮囊的女子,结果兰元杰一听便炸了锅。
“终究是谈到我这颜面上来了,我就说嘛,天下女子哪有一个是不贪图长相的。亏我还暗自高兴自己找了一个多么与众不同的女子,这才成亲几日便生了这个心思。你这个混蛋!”兰元杰一怒,随后一推,虞清清就被他推了一个跟头。
“小杰,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虞清清摔在地上,连滚带爬的,一点形象也不顾,就怕兰元杰生气。她是真喜欢兰元杰,虽然人丑了点,可是那眼神就告诉她,这男人绝对与一般的男儿不同。她喜欢他这个性子。
虞清清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用最为下作的方法,一把将兰元杰抱住,然后死命的压在身下,别的什么也不想,先把人压住,回头再说。
“你这个色女人,你要做什么?”兰元杰挣拔不开,看虞清清眼睛都红了,心下以为她是想讨自己的便宜。其不知虞清清是怕他生气,自己又解释不清,急的眼睛通红,完全跟那码事没关。
“小杰,乖宝儿,别气。你听我说,我什么也不做,你就听我说就行!”虞清清瞧兰元杰没有把自己推下去,大着胆子把脸凑了过去,蹭了蹭兰元杰那块狰狞疤痕的面颊。
“小杰,我真的是个笨人,我不会说话。但是我从来没嫌你这脸,如果我是那样的人早也就不娶你了。虽然我是个贼,也没有什么权力和钱财,但是倒插门的事我还是不会做的,这点骨气我还是有的,不论你信与不信!我以前吃过很多苦,最不怕的就是吃苦和受人白眼。可是我受不得你误会我,你曲解了我的意思,我这心里跟刀绞的一般疼。小杰,乖宝儿,你相信我,我真喜欢你。”虞清清这方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泛着湿气,眼瞧着这泪珠就在砸到兰元杰的脸上来了。
“我信你还不行,一个女人哭鼻子,丢人。”兰元杰把压在虞清清身下的手抽出来,卷起衣袖为她拭了拭眼角的泪珠。
“小杰,若是你不待见单公子,我们下山为他寻个好人家也就是了,你别在拿这事说我,我心里真是受不住。”虞清清怕自己压着兰元杰,便滑过一边,但还是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他飞了一般。
“其实我也不是容不下他,若说女人有个几房夫郎也是常事,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再说我这身子,将来怕生不出女儿来。”这是当然的,兰元杰这身子是注定只有一胎,而且绝对是男儿。若是虞清清想多要孩子,那只能为她再纳几房夫郎小侍。
“小杰,我这心里现下只有你,将来咱们有什么就要什么,只要是我们的孩儿我都喜欢。”虞清清这又心疼不已,若说这女人生孩子是常事,这男儿生育定是难上加难的,别说生不出女儿,就是什么也不生,她也一样爱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