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年的那一天,虞清清把早就定做好的有着烫金大字的牌匾挂到了自家的门上——虞府。迎着众夫侍们不解的眼光,她理直气壮的道:“人都是要重生的,家主我从今而后就重生了!”
在新年的这一天,她们怎么也没有料到,会迎来一个陌生的客人。
当朝的太师竟然来到她这里,只为陪她过年。说出去都觉得荒唐。如果不是轩辕弘在一边,她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
“师傅,今日辞旧迎新,多的话咱们不说,既然到徒儿这里,徒儿便自当好好的孝敬你,你的朋友徒儿也一样会当长辈一样孝敬的。”虞清清对这个惧内的太师没有什么好感。为了自己的前途,把带着自己骨肉的夫侍抛在一边,一抛便是这么多年,一直到那个男人死了她都没有给他一个他想要的名份。她不耻于她。
太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坐在那里便觉到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慑人气势。气质雍容,一双凤目微微上挑,眼中精光闪耀,似能看穿你的一切,直入你的心灵深处一般。这样的女人显然是十分危险的,但是她虞清清不怕,她又一世的人怎么会害怕她呢。
与之瞪视着,脸上没有一丝见到亲娘的喜悦。她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只有兰元杰是上天赐给她的,其余的一切她都要怀疑。这个太师长女的身份,这个当朝太师的亲娘,她凭什么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即便是真的又能怎样?与朝堂的人粘上一点点的关系例脱离不了,那也就说明麻烦会接踵而来,到时候她想推都推不掉了。反正也是没娘,就一直没有得了。她也没有什么遗憾。
“青荷,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轩辕弘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师傅,您能来与徒儿一起迎新年,徒儿心里高兴。现下内人已经备好了酒席为师傅与您的朋友接风,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今儿是过年,她不能撕破脸,她的夫郎们还都等着她发给他们的神秘礼物呢。
“好好,那我们边吃边聊吧。”自古就有在酒桌上拉近关系,联络感情的风俗。轩辕弘说完就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太师便站了起来,虞清清脸上堆着虚伪的笑,远来就是客,她不能在这个时候丢自家的脸面。
太师入了主席的位子,轩辕弘坐在她的旁边,虞清清就坐在两人的对面,她的夫郎们就坐到她的两侧。还好桌子是超大,谁也不用挨着她们这两个突然到访的人。
酒过三巡后话也就多了,那太师自从进了门就一言不发,此时才幽幽的开口:“你为何题名为虞府?”
“长辈觉得我应该题名为何?”虞清清面上的微笑浓了,她的脸上罩着一个面具,对于她来讲,这是一个保护自己的不被人窥视到内心的防御。她不想和这个太师沾亲带故,也不想借她的什么东风破什么浪。无欲则刚。所以,她的口气很不善。
“不过是个虚名罢了。”太师说完不再开口,轩辕弘死死的瞪着虞清清。虞清清笑了,亲自为太师斟上了酒。虞清清深吸了口气,恭恭敬敬的向太师敬了三杯酒。
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当当当的磕了三个响头。别的不为,就为她大过年的到她这里来。来看这个被自己占了身子的女子,她也要为得了人家女儿的身子而感谢人家娘。
接下来,她向轩辕弘也磕了一个头。兰元杰将她扶起来,轻轻的拭了拭她的额头。
虞清清露出自从二人来到的第一个真心的微笑。“你也坐下吧,忙了一天了。”虞清清对兰元杰说话声音很柔,是因为兰元杰是她真心想要呵护的人。而不是像这个女人一样,明明不喜欢却不敢言语。
这顿饭吃的虽然有些许的拘束,可也不失愉快。“若水,这个给你。”虞清清早就看到白若水的一双眼睛就盯着自己面前的酱鸡爪,都快要望眼欲穿了。
白若水看了看兰元杰,兰元杰微点了一下头,他便笑呵呵的把整盘酱鸡爪全都接了过去,然后大快朵颐吃起来。
“青荷,你的夫侍们还真是各有千秋啊。”轩辕弘为了打破这个诡异的气氛,看着这几位美人,脸上有着慈祥的微笑。
虞清清也笑着道:“年纪太小,都还不定性,让师傅见笑了。”她自然知道师傅指的是白若水。其实她也没拿白若水当夫郎,那根本就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
暖暖的目光落到白若水的身上,正好迎上埋头大吃的小贼抬头,小贼也投给她一个开心的微笑。白若水喜欢吃鸡爪,而且每次都吃的那么很没形象。就是家中有客人在,他也丝毫不顾忌。
饭毕,虞清清被轩辕弘叫到书房私谈。虞清清低着头心里暗想,不会是让她认亲吧?这么俗滥的情节也要拿出来用?
进了书房,小仆奉上茶便退了出去。太师久久凝视着虞清清,看得虞清清心里这个别扭。不过也咬牙挺了,人家总归是看自己女儿,也没看这皮囊里的灵魂。
“青荷,你会与我回去吗?”太师幽缓的开口询问,语气中透着期望,就连目光也暖了下来。那是一个母亲看着女儿的慈爱眼神,而她虞清清有一丝恍惚,她自小就没有亲人,在孤儿院里,虽然有妈妈,可是妈妈是大家的,每个人分到的关爱毕竟是有限的,像这样被一个母亲如此注视着,所有的关怀此时都积聚在自己的身上,让她有一刹那了的幸福之感。
虞清清心里在感叹着,而对方却不知她在如何思索,以为她在考虑。心中大喜,面上也露出了几分喜色。就连一旁的轩辕弘也暗自为主子高兴,心中想着毕竟是一家人,而且是长女,怎么能不回本家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