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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藏戏团(1)

绕拉从色齐河滩回到官寨七楼教室,组织孩子们排练他新创编的嘉绒藏戏《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时,孩子们长大了许多,年龄大的那一批男孩都吃十七岁的饭了,嘴唇上长出毛茸茸的胡须。阿果虽然刚十五岁,她的个儿和仪表与十七八岁的少女却相差无几,最小的阿更都十岁了。正因为孩子们长大了,可以扮演员了,绕拉才从河滩回到官寨七楼教室的。经过两年河滩上的“疯癫”,他的嘉绒藏戏创编成熟,他有一个野心,成立嘉绒藏戏团。为了说服色齐甲布,他准备利用孩子们搞一个模拟演出。

嘉绒藏区崇尚歌舞,每个村寨都有村寨级别的歌王和舞王,每个部落又有部落级别的歌王和舞王。嘉绒藏戏被当地人称为有故事的歌舞,级别比一般的歌舞高得多。演藏戏要有专门的演员,配备专门的服装、道具和乐器,当时民间还没有专门的嘉绒藏戏表演团队,只能看到一些爱好者表演一些片段。雍忠拉顶寺的神舞队虽然可以表演完整的嘉绒藏戏,但是他们的本职是跳神舞,嘉绒藏戏的表演经常被省略。这也怪不得他们,一出嘉绒藏戏,一演就是一个整天,他们没有这个时间。

四个男女主角确定下来了,多吉饰演松赞干布,阿果饰演文成公主,索拉饰演去长安说亲的绿东赞,嘎嘎饰演护送文成公主进藏的唐朝大臣。其他孩子有的饰演吐蕃迎亲官员,有的饰演唐朝送亲官员,都是配角演员。大量的歌舞演员暂缺,绕拉自任导演。

角色分配后,配角演员们都很兴奋,觉得比坐在教室里读书好玩,很快进入角色。主角演员中,十分得意的是多吉,这不仅因为他饰演的角色是吐蕃一代英主,更重要的是阿果扮演文成公主,文成公主就要成为松赞干布的王妃了,他隐约觉得这里面好像预示着什么,阿果也很喜欢饰演的角色,但是到排练时她却没有进入角色。不是不能进入,是她不想进入,违反了绕拉的指导,把角色中的人物想象成了自己。虽然明知是演戏,她却当了真。以前从未谈婚论嫁,现在说嫁就嫁了。我不可能嫁给松赞干布,他已经去世一千多年了,要嫁就嫁给当今皇上,想到这里,她把多吉当成了当今皇上。

心里憋了一肚子气的是嘎嘎和索拉。比较而言,嘎嘎还好些,他饰演的唐朝大臣,还是文成公主的娘家人,还能在阿果前后舞动跳跃;索拉认为自己就吃亏大了,他饰演的绿东赞挨不上阿果的边不说,还是多吉饰演的松赞干布的部下,他要在多吉面前马首是瞻才符合戏路。多吉还配饰演松赞干布?呸!马屁精一个,就知道在阿果面前嬉皮笑脸,就知道买糖果给阿更吃,就知道嗲声嗲气地叫阿果的爸妈,松赞干布是他这样的?索拉心里骂道。嘎嘎也是,他也实在忍受不了多吉在戏中成为阿果的丈夫。摇尾巴的狗样儿,他都配演这个角色?呸!

多吉和阿果本来就喜欢自己饰演的角色,刻苦学戏自不必说,嘎嘎和索拉也把一肚子的怨气发泄在学戏上,暗发狠心要超过多吉,把他的角色抢过来,因此排练效果出奇的好。本来计划排练半年,结果到第三个月的时候,就已经很好了。色齐甲布看完模拟演出后十分满意,立即拍板采纳了绕拉提出欲成立嘉绒藏戏团的建议。

招收演员的话传出去以后,人们听说阿果也在演戏,仅几天报名的就有一千多人,如果不限定报名时间,这个口子怎么也扎不住,谁不愿意和康珠玛在一起呢?绕拉忙乎了一个多月,选出美如仙童的少男少女各三十名,少男少女骨子软,容易训练。

参加过模拟演出的孩子们,现在该为藏戏团的演员培训出一把力了。绕拉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在招收演员期间给他们放了假,算是一种奖励。尼玛木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一直对多吉、嘎嘎和索拉怀恨在心,认为他们是坏男孩,抢走了阿果对他的亲热。现在放假了,这些坏男孩该回家了,他们的家远,回去以后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不打算回家,就是回家也可以马上回来,他家近,只有几个时辰的工夫。他要和阿果在一起,坏男孩们不在了,阿果就有空像过去一样跟自己说话,高兴了也会抱一抱他,还会牵着自己的手去溜达。可是他还是没能笑多久,这几个坏男孩的做法使他恶心,他们竟然不回去了,因为谁也舍不得离开阿果。尼玛木病了,他的父亲尼玛把他接回了家,从那以后,尼玛木再也没有回来。尼玛木走后不久,王秋也回去了。他倒不是气病走的,他的父亲王老五在一次送信途中被惊马摔成左大腿骨折,王嫂又回去不了,只好让他回去照顾伤残的父亲。父亲的伤好些后,王秋子承父业,干起了邮差的营生。

假期满后,在官寨七楼的德吉康瓦里读书的只有阿更和达拉两兄弟,阿果、多吉、嘎嘎和索拉被调到藏戏团培训新演员,分别负责把自己饰演的角色的接班人带出来,他们不可能一直演戏。他们当中嘎嘎和索拉的演戏生涯甚至只有几个月,看花节上露一把脸后就得退下来,回到部落去接父亲的班当土司。

主角演员的培训采用一对一的训练方法,加大了培训力度,绕拉把自己的主要精力投入对歌舞队的正规训练中。在藏戏表演中,歌舞队虽然忽而充当背景,忽而连接情景,忽而烘托场面,忽而担当解说,始终处于配角地位,但是,它具有强烈的装饰功能。它那根据剧情而变化的服饰、唱腔和舞姿,让戏剧故事演绎得更加生动和丰满。由于它是对戏剧演绎的补充和强调,因此具有加强戏剧对观众心灵的震撼作用。嘉绒藏戏中的歌舞,完全采用民间歌舞形式,高雅的嘉绒藏戏一旦选中了这一载体,就有了广泛的群众基础,注定了它喜闻乐见的特性和不朽的生命力。绕拉亲自抓歌舞队的训练,看中的正是这一点。

色齐甲布拨出专门经费,让绕拉购置服装、道具、乐器等所需物品。

有了第一次的排练经验,加之精选出的少男少女头脑灵活,都具有一定的戏剧表演潜质,这一次的排练只用了两个月,刚好赶上看花节。

今年的看花节,大色齐部落的人们把帐篷搭在半山腰和山脚下的草坪上,反正离大色齐部落第一官寨广场越近越好,他们要观看嘉绒藏戏团的首次公演,他们要目睹康珠玛的风采。

色齐甲布请了六位客人:他的老朋友岳钟琪大人,雍忠拉顶寺神舞队导演巴登,主角演员嘎嘎、索拉、多吉他们的父亲和未来女婿仁青。嘎嘎和索拉的父亲因事未能赴约。多吉的父亲曲登本来也不想来的,他的身体一直很差,连土司印都交给仁青了,太阳部落称曲登为老土司,称仁青为新土司。但是这次不赴约肯定不行,他要利用这次机会,在还没离开人世之前把儿子的婚事再弄牢靠点,所以硬撑着病体来了。

广场中央用白石粉勾了一个大圆圈,圆圈内演藏戏,圆圈外是观众席,人们陆续从四面八方朝这里聚集,不断吞噬着绿色草坪。

沿白色圆圈线一周,摆放着官寨上等的氆氇卡垫和矮脚茶几,茶几上堆着各种水果,各类点心,酥油茶、青稞酒斟在银碗里。请来的贵客、色齐甲布、王妃、卓玛措夫人、官家、各位头人和寨首、师爷、官寨九楼的喇嘛们、官寨七楼读书的孩子们,在小管家绕拉的引领下,从官寨正门走出,进入广场,在备好的卡垫上各就各位。人们还在从四面八方陆续朝这里聚集,演员们正在做演出前的最后一次检查,今天是首演,不能出半点纰漏。广场上人山人海,所有的草坪都看不见了。

突然,千万张脸朝着一个方向,挤得水泄不通的广场顿时鸦雀无声。嘉绒藏戏团的演员们从官寨的一个侧门鱼贯而出,正向广场走来。

鸦雀无声的广场突然响起同一种高呼的声音:“康珠玛!康珠玛!康珠玛!”人们的脖颈随着演员的移动而扭动,最后固定在观看白粉圆心正好的位置,嘴里的喊叫仍然没有停息,人们甚至扔哈达,撒龙达。顿时,一条条扔向圆心的哈达,像一条条奋力过江的银龙,抛向空中的龙达像千万只白鸽飞翔。绕拉两只手掌做成喇叭状使劲喊,挥手跺脚弯腰鞠躬,都不能使场面安静下来。色齐甲布看着绕拉焦头烂额的样儿,哑然失笑,向他比画了一个动作,绕拉这才如释重负,按色齐甲布的手语,把戏剧演出结束后由阿果演唱的吉祥颂歌提到了演出前。

观众没有一点准备,连藏戏团的演员们也感到莫名其妙,广场圆心突然飘起一首吉祥颂歌:

天上有太阳月亮和星星,

她们是天上的三宝,

愿天上三宝吉祥!

河中有青龙白云和黑虾,

她们是河里的三宝,

愿河中三宝吉祥!

……

这首歌是用悠扬甜润的女高音,以古老的道歌形式唱出来的,这首歌起音后,喊叫声渐渐平息,过江的银龙趴伏于地,飞翔的白鸽栖落地上。歌声停止许久,人们这才再一次喊叫起来,“吉祥,吉祥,吉祥!”这次只是齐喊了一阵便忍住了,他们不忍心惊动康珠玛。色齐甲布和绕拉的临时节目调整果然奏效,广场终于安静下来。

曲登老土司用胳膊肘碰了碰新土司仁青的腰,侧脸向儿子挤了挤眼。仁青使劲儿点头,眼睛又去找阿果。

天籁之音,天籁之音啦!岳大人情不自禁地赞叹。

巴登没有说话。心里想,为啥把头尾打了个颠倒?

一阵浑厚的莽筒声从器乐阵营中率先腾空而起,演员们列队亮相,向观众致礼,新创编的嘉绒藏戏《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正式上演。绕拉在乐队阵营前打了个盘腿,一手扶着铜锣,一手握住锣槌敲锣。戏剧的演进、进场、退场,各种乐器的吹奏和打击,都要听从锣声的指挥。今天是首次演出,绕拉捏着一把汗,敲锣的手无缘无故地僵硬,没有平常那么自如。过了好一阵,他才松了一口气,他看见了观众们如痴如醉的表情,即使有人交头接耳,眼睛里射出来的都是惊喜和兴奋。出现这种场面,绕拉不是没有想到过,今天给观众呈现的是完整的《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而不是过去那种片段式的表演。出场的演员又都是百里挑一选出来的俊男美女,倾倒部分观众在所难免。然而他完全估计错了,倾倒的观众不是部分,而是全部。然而今天的观众跟平常看戏不一样,他们关注的并不是戏剧完不完整,演员漂不漂亮,他们好像不是来看戏的,如果这一点让绕拉知道了,不知他会怎样的失望。今天的观众只关注一个人,那就是阿果,所有的眼睛只随阿果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转动,只有懂戏的巴登才被新创编的戏剧打动,心里不断地叫好。

岳大人不懂藏戏,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看藏戏。但是,当他听了阿果唱的吉祥颂歌之后,对接下来演的藏戏兴趣甚浓。藏戏中的每一个要素,无论步式、唱腔、说白,还是行头、服装、道具,他都感到特别新奇,特别鲜活。看着正在表演的藏戏,特别是看着阿果行云流水似的表演,岳大人感觉自己也随之热血沸腾,全身充满活力,好像又回到年轻时代。

其实,行伍出身的岳大人并不懂表演,对川戏也没什么兴趣,以至没有看出正在表演的嘉绒藏戏中吸收有川戏的一些特色。他感觉新奇鲜活的不是戏剧本身,而是演员,说到底是对阿果的感觉。大概五六年前,那年他专程护送雍忠拉顶寺堪布回寺,主持挂匾仪式,在大色齐部落第一官寨做客时见过阿果。当时还是小姑娘的阿果,给他的印象就非常深刻,特别是那双大大的明亮的眼睛,眨眼时长长弯弯的睫毛忽上忽下的神情,那首带着伤感情调的东女国古歌,以及淡淡的又令人兴奋的柏枝香味,一直萦绕脑际。比起当年的阿果,眼前的阿果更具魅力,除纯净纯美依然不减当年外,还多了一分一般少女难得的神韵。如果当年的阿果是花蕾,那么现在的阿果就是绽放的鲜花。如果当年他欣赏的仅仅是小阿果的奇美,现在就不仅仅是欣赏了,而是在内心深处萌动着他自己也没有觉察的某种欲望。

“闺女大了啊!”岳大人侧身对色齐甲布说。

“是呀,都十五了。”色齐甲布也十分感慨。不知不觉,女儿都成大姑娘了。

“名花有主?”岳大人说完,心里一惊,怎么这样问呢!

“刚出生就送人了。”色齐甲布没有在意岳大人的表情,耳畔响起王妃埋怨他的话。这么好的闺女,他真舍不得把她嫁出去。

“哪户人家?”岳大人问。

“太阳部落官寨。”色齐甲布指了指隔了五个座位的仁青。

“新土司仁青?”岳大人瞪大了眼睛。

“正是。”色齐甲布点了点头。

“哦?哦!”岳大人生硬地点点头,心里却一个劲儿地摇头。

巴登导演没想到戏这么快就演完了,才三个时辰,比演川戏长不了多久。要是他们神舞队,演这出戏有粗细两种演法,细演要两天,粗演也得一个整天,这才叫嘉绒藏戏,观众大老远赶来,要看就让人家看个够。不过,他对绕拉的创编,总体还是满意的。绕拉吸收了川戏进出场手法,使故事情节的进展一目了然。川戏中的水袖、抖髯等招式也拿了进来。绕拉还大量吸收了民间耳熟能详喜闻乐见的歌舞,使本来庄重的藏戏突然添了几分生动。但是,使他始终愉快不起来的是,绕拉创编的藏戏偏离雍忠拉顶寺演的藏戏过分地远了些。他有一个预感,今后没有多少人愿意看雍忠拉顶寺演的戏了。

藏戏团也要过看花节,演员们都是孩子,正当贪玩的时候。大管家是戏迷,让绕拉领走官寨中最豪华的帐篷,搭在昨天演过戏的广场上,又让伙房送去许多美味佳肴。少男少女们尽情地唱歌跳舞,狂欢声在官寨九楼上都听得见,只有嘎嘎和索拉郁郁寡欢,魂不守舍,小演员们还以为这两个老师摆架子呢。其实不然,阿果被叫回官寨陪客人去了,他俩的心里顿时空荡荡的。现在他俩终于明白,为啥明明不愿意跟多吉同台演戏,却又完整地演了呢?原来他们确实离不开阿果。

嘎嘎和索拉敏锐地发现多吉的表现与往常明显不同,搭帐篷时阿果也在场,多吉以往令人生厌的黏糊劲儿少了许多,即使说荡然无存也不为过。他对阿果突然矜持起来,尽量避免近距离接触,不得已碰面了,也不说话,礼貌地微笑一下就走开。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反倒让阿果的眼神荡起诧异的涟漪,尔后又转瞬即逝。阿果什么事都不留在心里,过了也就过了,可嘎嘎和索拉却感到很诧异,也奇怪一夜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然而后来他们又觉得没必要想那么细,重要的是多吉主动与阿果拉开了距离,往日积在胸口的恶气一下子泄了许多。他俩第一次感到多吉这人还是挺不错的,汉语说得比谁都好,脑子好使,跟谁都处得好,戏也演得棒。现在他俩多么想见到阿果啊,为什么非要把她叫去陪客不可呢?她可是藏戏团里的台柱,应该跟大家一块儿过看花节呀!

阿果在官寨大门口碰见王嫂带着阿更和达拉走出来。

“王妈!”阿果边招呼王嫂,边向两位弟弟笑着说:“别调皮,惹王妈生气。”

“带他们到广场玩,那儿闹热着呢。”王嫂跟阿果搭话,走了一阵又回过头说:“王妃在等您呢。”

阿果把叫她的下人支走,自己径直来到阿妈的房间。阿妈正在往一只细瓷碗里倒酥油茶,听见阿果喊,把陶壶放在茶几上,顺势坐下来,向阿果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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