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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居所(3)

相较而言,平儿进怡红院的描写,是颇有特征的一种聚焦式的点染。这一次,因为凤姐过生日时贾琏偷情,凤姐把气出到平儿头上使她受了委屈,平儿哭得头发散乱泪痕满脸,宝玉为了安慰她,把她带到怡红院来为其理妆,于是平儿也得以有机会对怡红院进行一番观察。只是,这种观察是有局限的。因为她是在情绪激动中,且进怡红院有很强大的目的性,不会留意于怡红院的格局与布置;不过,她这次进怡红院提供的一种观察角度,又具有很大的独特性,就是借着宝玉劝平儿施些脂粉,也展示了怡红院的怡红公子的妆台,他所收藏的花粉和胭脂以及这些花粉胭脂的特色所在。这里展示的虽是怡红院中一个角落,但也并非不重要。大家都知道,贾宝玉从小养成爱胭脂的习性,他对脂粉的收藏,对脂粉的精通,在这里才得到了最自然不过的显露,而这种显露,是与对女性的关心联系在一起的,也暗示了我们,其对胭脂的爱好所具有的潜在意义。

这样,在一种情节发展的动态中,《红楼梦》的作者借助于不同人物的视角,从总体到局部,在各个层面上对大观园中最重要的两出院落进行了展示,不但为故事展开提供了充分的舞台,也暗示了人物的关系和性格,构成了《红楼梦》大厦的重要组成部分。

(第二节)墙与窗

居所之有墙,原是为了挡风遮雨,但在同一幢屋子里,墙隔开了各个居室,把居住的各种功能也进行了分工。如果说,由于生产的分工而使生产能力得以飞速发展、社会得以跨越式进步的话,那么,人们日常生活分工的细化,比如居室,不仅有用墙来隔开内与外的功能,而且用内墙对不同房屋进行功能的划分,也使人们的生活质量得到进一步的提高。不过,人们用墙来求得隔绝的效果并非绝对,其得来的也并非总是有积极的意义。所以,除开墙,人们也要在墙上开出窗户,来解决通风、采光、视野局促等诸多问题。墙之于窗,或者就是窗本身,也如同有学者指出的,具有通与塞、连与隔、开与闭、明与暗、藏与露、外与内、小空间与大空间等等的矛盾统一。在《红楼梦》中,由于其反映的日常生活画面是如此广阔,即便是写及墙和窗户时,也显示出对作品人物所体现的多方面作用。

这里,我们先从墙说起。第七回,回目中有“送宫花贾琏戏熙凤”的概括,而所谓的贾琏戏熙凤,恰恰是通过周瑞家的去送宫花,从隔墙隐约听到的。这一段叙述,说是周瑞家的进入凤姐院中,“走至堂屋,只见小丫头丰儿坐在凤姐房中门槛上,见周瑞家的来了,连忙摆手儿叫他往东屋里去。周瑞家的会意,忙蹑手蹑足往东边房里来,只见奶子正拍着大姐儿睡觉呢。周瑞家的悄问奶子道:‘姐儿睡中觉呢?也该清醒了。’奶子摇头儿。正说着,只听那边一阵笑声,却有贾琏的声音。接着房门响处,平儿拿着大铜盆出来,叫丰儿舀水进去”。

这里,贾琏是第一次以一种形象的而不仅仅是概念的方式正式出场的。在这之前,虽然贾琏已被提及,但都是以名字而不是形象的方式出现的,如第三回,林黛玉见到王熙凤,然后才顺带介绍:大舅贾赦之子贾琏,娶的就是二舅妈王氏的内侄女,自幼假充男儿教养,学名叫做王熙凤云云。第四回,写薛蟠“拜见过贾政贾琏,又引着见了贾赦贾珍等”。这样的介绍,很难说贾琏已经出场,或者能给读者留下什么具体的感受。

当然,也有学者认为,贾琏的正式出场应该在第十六回。贾琏送黛玉回南方,又携黛玉再来贾府,期间,家里有两件大事发生,一是元春册封贵妃;另一是由王熙凤协理可卿丧事,充分展示了熙凤的才干,所以,贾琏一进门,就与王熙凤谈起了这两件事,其语言的形象展露,才让我们具体领略了贾琏的个性。其实,这样的说法并无道理。如果说,只有到第十六回,作者才给了贾琏以较多的正面描写的笔墨,但要判断其是否已作为一个艺术形象而具体登场,那么,正是第七回,作为一种具体的笑声经由周瑞家的听觉吸纳而同时为我们读者所感知时,其形象已经登场,至于这一形象传递出多少的感觉信息,并没有一个绝对的标准。我们所要探究的是,为什么在这一回中,尽管作者在回目中强调了贾琏和王熙凤两个人物在此所占的位置,但当情节具体展开时,其笔墨加诸于他们身上的为何又是如此吝啬?或者,这问题也可以反过来说,在这如此少的篇幅中,为何其行为的意义在回目中要加以强调呢?

从最直接的阋读感受来说,贾琏的笑声是混合在王熙凤的笑声中一起传出来的,其时贾琏与王熙凤的白日宣淫已接近收尾,所以接下来有叫丰儿打水的吩咐。而在这过程中,丫鬟和奶子似乎都在默默守护着,不致有外人或者女儿来打扰。下人的那样一种有条不紊、心照不宣的行为方式,似乎暗示贾琏与王熙凤这样的白日宣淫并非偶然。虽然在此贾琏和王熙凤同步出现,但之前作者对王熙凤已经有过多次聚焦式的描写,而贾琏毕竟是第一次以形象的方式来出场,这样,我们对王熙凤有了比较全面的认识,对贾琏仅仅是局限于这单一方面,也就是因为只有这一方面的特性,贾琏的淫荡个性才得到了放大、得到了强调。那么,为何这一场合的性行为描写,要用墙挡着,从一个送宫花的周瑞家的视角来表现呢?其实,对贾链类似的个性表现,也并不全然隐晦,就在下文的第二十一回,贾琏与多姑娘的偷情,就是以一个全知视角的方式,穿透墙壁,直接进入内屋,让两人的言行充分展现在读者面前。在第四十四回,贾琏与鲍二家的偷情,也经由凤姐的视角从墙外到屋外,进行了较为直观的记录。

也许,这里的根本问题是,虽然贾琏好淫,但当他与王熙凤白日宣淫时,其行为本身是具有合法性的,所以,墙壁就成了他们夫妻和外部环境之间的一道真正意义上的屏障,既挡住了外人也挡住了我们读者使之没有一窥其行为的任何可能,只能在其尾声,以一种飘荡过来的笑声,获得一种隐约的感觉,而这种阅读感觉,也只有在已婚男女中达成真切的理解。对当时一些未成年人来说,这一段描写简直是有点不知所云的。

可是,当贾琏与其他女性偷情时,一种本来是应该在小说世界内部更隐秘、更不应该被人知晓的事件,作者却并不给他们以墙的保护,而是用一种全知的视角洞穿了墙内的秘密。当他们的行为本身不道德时,也为一个潜在的叙述者和所有读者洗刷了窥淫的犯罪感。据此,我们明白,墙在作品中,所起到的保护作用要比挡风遮雨、遮人眼目等远为重要。

同样,在贾瑞见到王熙凤而生淫心时,墙的作用不但跟道德联系了起来,且具有了广泛的社会意义。

贾瑞在宁府花园里得一机会向王熙凤传递他的情意,不过王熙凤却并不领这份情。倒不是王熙凤自己一身正气,不愿意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其实,换了别人,如她与贾蓉关系的暧昧,说话的那种欲言又止的神态,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只不过贾瑞虽为同宗,只是家道太寒微,才会被凤姐唾骂成禽兽不如,用平儿的话来说,贾瑞是个癞蛤蟆;不然的话,贾瑞向凤姐调情,凤姐怕会是另有一种表现。只是凤姐心里虽对其极端鄙视,却也没有就此打发走贾瑞,而是藏起自己的真心,用一些假情假意来回敬他,这才越发撩拨起贾瑞的淫心,不知难而退,反而大胆去追求凤姐。凤姐也就约他晚上在西边穿堂等。贾瑞不知是计,到得晚上果然前往,结果被锁在穿堂内:紧闭的东门和西门,难以攀越的南北大房墙,使他整个晚上无法脱身,任由腊月里的寒风把他几乎冻僵。

因为自身行止有亏,贾瑞才不敢叫门,王熙凤所依托的道德力量,用门墙把贾瑞围合起来的作用才被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在这里,墙所起到的屏障作用,并不仅仅是对屋内之人的保护,而且变成了一种反击的手段。

如果我们考虑到凤姐后来也是把她的情敌尤二姐带进贾府(她自己在道德上当然也同样具有无可置疑的优势,所谓国孝家孝、背旨瞒亲、强逼退亲、停妻再娶起码违背了道德规范),在一个封闭的院子里来对其作践,直至尤二姐不堪摧残而自杀,由此我们发现,墙之于王熙凤,之于这样一个难以走向社会的女性来说,就有着特殊的意义。或者说,因为惯于墙的封闭性,也彻底理解了这一封闭的许多意义,这样,不是把对手放到一个墙外的世界,而是把他们诱骗进墙内的世界,才真正显示了自己的力量,显示了自己与墙的合一的力量。

当尤二姐自杀后,贾琏揭起衾单,只见这尤二姐面色如生,比活着还美貌。

贾琏又搂着大哭,只叫“奶奶,你死得不明,都是我坑了你!”而在旁的贾蓉,一边劝着贾琏,说是“我这个姨娘自己没福”,同时又把手指向大观园的界墙。其给人的暗示,固然让我们想到的是人,但这墙本身的意义,以及人加在墙上的力量,我们也不应该忽视。

在第三十三回,关于宝玉挨打的情节,墙在其中起到的微妙作用,也值得我们予以关注。宝玉挨打时,由于贾政封锁了消息,因墙而隔绝的内眷区域开始并没有人往里传递消息,所以才使宝玉在被痛打时,旁边并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人来予以阻止。当然,从一方面说,宝玉必须被痛打,不痛打,则无法使以往的诸多矛盾汇聚在一起,也无法使矛盾以一种如此尖锐的方式表现出来。但毕竟这样的矛盾还会在以后进一步发展,宝玉也不应该就此被打死,所以挨打以后其他亲人出来加以劝解是必然的,也是合乎人情的。当先有门客继有王夫人出来劝解时,贾政已经把宝玉打得血肉模糊,也就暂时停下,坐在一边,泪流满面。这时,贾母又赶了过来。

贾母出场,先有丫鬟说起,再有老祖宗声音从窗外传来,跟王夫人出场有明显的差异。之前,王夫人是直接来到现场,不但去抢贾政手中的板子,也还躺到宝玉身上,要以自己的身体来保护宝玉。相形之下,贾母过来的节奏就要慢得多了。我们当然可以说,贾母年事已高,虽然她已走得气喘吁吁,但毕竟还是没有赶过丫鬟的通报声和自己的叫唤声。从而使得贾母未及走进屋子,贾政王夫人等已经及时迎出去,来到外屋,一堵墙从而组织成一个新的冲突空间,把挨打的宝玉暂时隔离开来。

而在这之前,王夫人的出场并不能使贾政立即停止打宝玉,所以,王夫人非得走到贾政旁边,走到有贾宝玉在场的同一个空间,冲突才会充分展开,王夫人劝解贾政不成,也会进一步躺到宝玉旁边,显示与宝玉共生死的样子。但贾母一出现,贾政必然会停止动手,如果此时宝玉在贾母的视野中,她必定要去看,看了血肉模糊的宝玉必定要哭个不了,于是,再要重新展开与贾政的冲突,就要另外进行铺垫,岂不麻烦?而现在,因为一堵墙,挡住了他看宝玉的视线,再加以贾政迎出去向她请安,她不得不暂时搁下心里挂念着的宝玉,与贾政进行起语言的交锋。

贾母说话极具分量感,一则曰:“你原来是和我说话。我倒是有话吩咐,只是可怜我一生没养个好儿子,却教我和谁说去。”再则又对王夫人曰:“你也不必哭了。如今宝玉年纪小,你疼他,他将来长大成人,为官做宰的,也未必想着你是他母亲了。你如今倒不要疼他,只怕将来还少生一口气呢。”说话带给贾政很大压力,不给他有任何争辩的余地,唯有叩头认罪的分了。这时,作者写贾母一面说话,一面记挂着宝玉,忙进来看时,只见今日这顿打不比往日,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也抱着哭个不停。

这样,开始责骂时的那种明晰的思路和理性的力量,一时间再也难觅踪影了。也亏得这堵墙,使我们看到,房外空间的理性与房内空间中感情的流露,表明了墙在功能分割中的那种临时的非物质的分类意义。

在墙分割空间时,窗又往往来对这种分割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变通与调停。同样是为了打通隔绝,也许窗比之门,其作用可能更显得耐人寻味。在第三十六回,“绣鸳鸯梦兆绛芸轩”是这一回的核心内容之一。

时间是在夏天的中午,薛宝钗意欲寻宝玉闲谈消解困倦,

到得宝玉房内,不想宝玉睡着了,而袭人则坐在他身旁,

为他绣肚兜上的鸳鸯戏莲图案。袭人见薛宝钗到来,因为自己绣的时间长,

脖子太酸,就让薛宝钗略坐坐,她自己出去走走。留下的薛宝钗“只顾看着活计,便不留心一蹲身,刚刚的也坐在袭人方才坐的所在;因又见那活计实在可爱,不由得拿起针来,替他代剌”。此时,林黛玉和史湘云得知袭人被提升为宝玉侍妾的消息,相约前来道喜,尚未进门,林黛玉隔着窗户,看到薛宝钗坐在宝玉床头剌绣的一幕,掩口而笑,史湘云念及薛宝钗平日里对自己的善意,就悄悄把林黛玉拉走了。而在屋内的薛宝钗才绣了几朵莲花的花瓣,忽见宝玉在梦中喊骂说:“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什么是金玉姻缘,我偏说是木石姻缘。”薛宝钗听了这话,不觉怔了。

这里,恰恰是由于袭人的暂时离去,使屋内留下宝钗一人,而前来给袭人道喜的林黛玉和史湘云一时也失去了进屋的动力,从而就把来自于宝玉梦中的关于金玉姻缘与木石姻缘的激烈冲突留给了宝钗一人去体悟。耐人寻味的是,关于金玉姻缘,前文中曾经不时有人提及,既让常常有意识回避自己婚姻问题的薛宝钗也因证实了自己的金玉姻缘而满心喜如书中第八回所示;甚至也曾一度使贾宝玉立场不稳、心摇神迷过,如第二十八回。相形之下,木石姻缘却几乎无人道破,只是当故事进展到这一回,才第一次让贾宝玉从梦中喊出。

所以,有学者认为金玉姻缘是四大家族中的权势者精心制造出来的一种舆论和神话,是有一定道理的。而此刻,当这种强大的舆论对贾宝玉构成一种心理压力而不得不要以另一种婚姻关系与之抗衡时,他在梦中喊出的木石姻缘,与其说是与金玉姻缘的一种尖锐对立,毋宁说是一种心理的平衡更为妥帖。因为在日常生活中、在他清醒的时候,他尽管可以与同伴进行情感交流,可一旦涉及到婚姻,他是无力进行实际的抗争的。这样,他不得不把这种冲突内倾化、心灵化。庚辰本脂批对此段描写加以评论,以为“绛芸轩梦兆是金针暗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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