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轩辕宸夜亲征
“娘亲,娘亲,抱抱。”昼儿的小手拼命地往前伸,在抓到了我的前襟后便说什么也不放松,小小拳头紧紧地握着。这时的他像极了轩辕宸夜,认准的事情绝不会轻易罢手。
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昼儿被抛弃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的心痛的无法呼吸,慢慢的低下身子,昼儿柔软的身体立刻扑进了自己的怀中,熟悉的奶香缠绕在鼻尖,挥散不去,昼儿紧紧地拥住了我,属于娘亲的味道瞬间将他包围,小小的惊慌失措的心顿时平静了下来,紧紧地黏在我的怀中,仰着头,晶莹的如小鹿一般乌黑发亮的眸子眨巴眨巴瞅着自己“娘亲……是娘亲。”自己这易过容的脸孔竟逃不过昼儿,难道这就是母子连心?
“莲儿姐,你带着他吧。”一旁的绝无痕心中悸动不已,舍不得却不得不舍得,他越来越嫉妒孩子的父亲了,越是和他们在一起,他越是无法不在乎,他恨死了这种关系了,究竟是何种男人才配得上如睡莲般莲儿的爱,还有孩子,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子了!
软软小小的身子依赖而温顺地黏在身边,自己一抱着他,昼儿立刻乖乖地停止了抽泣,安静的小脑袋埋在自己的胸前,胖乎乎的小手仍不安地揪着自己的衣服,生怕我又背着他悄悄离开,吓坏了的昼儿扬起头,怯怯地唤着自己,“娘亲。”
“恩。”温柔地答应着,这样的渴望,这样的呼唤,自己怎能忍心拒绝?
为了保护昼儿不受瘟疫的传染,我将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紫魄石取下,给昼儿戴上,“昼儿,记住,娘亲给你戴的这个一定不能摘下,懂了吗?”
昼儿张望着水水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在看到我眼中的紧张时,仿佛明白了什么,使劲地晃着小脑袋,试图在驱散我的担心,宠溺地摸摸他的脑袋,“乖。”人生有了他,自己还有什么奢求?
抱起昼儿,“这次娘亲要去的地方很危险的,昼儿不怕吗?”
他璀璨的眸子里闪着坚定,有着超越年龄的懂事,“娘亲怕吗?”
我笑着摇摇头。
“那昼儿也不怕,昼儿要长得比无痕哥哥还高!昼儿要保护娘亲!”
小小的昼儿说这话时,神情认真的让人不觉有种坚毅的如君临天下的气势。
不觉一愣。
“收拾一下吧。”绝无痕在一片提醒道,“我们要趁太阳下山前赶到轩辕国。否则夜里行路不方便。”
“姐姐,我就不去了,这里总需要有个人照顾,而且我什么都不会,去了会给你们添麻烦的!”琴儿的贴心总是让我有说不出的窝心,默许地点点头。
“我去给你取药箱!”说完,琴儿转身离去。
“琴儿姐姐,等等我,我要帮娘亲背着药箱!”昼儿颠颠地跟屁虫般地随着琴儿进屋了。
“莲儿,你变了。”绝无痕的眸子掩藏不去的赞美,“我记得刚见你时,你对事事皆无心,淡漠的仿佛一团空气,每日只知抚琴,恍如隔世的仙子,现在却。”
“却也终归是凡人一个!”我笑着。
“虽然遮去了绝色的容貌,可是你睡莲般的气质清幽地飘洒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身上,照亮着每一个人,没有人可能忽视你!”
“自信满满的玉扇公子也会夸人了,看来我真是三生有幸啊!”故意嬉闹他的意思。
“我的莲儿。”他的眼里毫不掩饰地倾慕之情却在一声稚嫩的召唤下瞬间湮灭。
“娘亲,这个是什么。”昼儿捧着几乎与他同高的药箱,手里抓起一把草药,好奇地望着我,“那是黄芪,这个是罂粟壳,猫脚草。”
“娘亲骗人,那个不是。”昼儿不知从哪里揪出了那只贪睡的小黄,“小黄,去找几只猫来给娘亲瞅瞅。”轻抚着小黄光滑的背,时不时揪着它耳朵,昼儿爱搞怪的性格究竟像谁?
两年了,封闭在这个世外桃源整整两年的时间。两年一晃而逝,琴儿一直感叹为何自己的容颜丝毫没有改变,对此,我只是轻笑,容颜,对于我,已不重要,仅在意外表可能会错过内心浩淼的世界。
这是第一次下山,脑海里残存的还是两年前轩辕国的样子,不过一路上,从绝无痕的口中,不难得知,在皇上轩辕晨枫的治理和七王爷轩辕宸夜的有力协助下,如今的昌盛已不能估量。
轩辕宸夜,他还好吗?
每每听到这个名字时内心总是不自觉地微微作痛,昼儿又这么懂事,我故意不去打听他的消息,怕是让听到让自己又会撕心裂肺的消息,他府中那么多的侍妾,他从来没有打听过自己,难道他真的残忍地将我忘记了吗?
现以入秋,略带寒意的风抚过面庞,顿时萧瑟不少,“昼儿,冷吗?”解开身上的披风,将他包裹起来,“娘亲,昼儿不冷。”他像个小大人似的回答逗乐了我和绝无痕。
“莲儿,你身子弱,经不起风寒,我们找间客栈住下吧。”绝无痕将自己的披风系到了我的身上,“前面有光,应该会有人家吧。”
由于我们居住的隐仙居极其的隐蔽,所以平时时间几乎见不到人家的,这两年,自己修身养性的本领倒是学了不少。
午后的阳光穿过树枝,流泻下一地的金黄,在这人烟罕至的山脚下,除了偶尔传来几声的虫鸣、鸟啼外,空寂得宛如荒域。
在这黄沙漫漫的穷乡僻壤伫立着一间破落的房舍,在颓圮的围墙中间和还有几个斗大的破洞,在微风的吹拂下,还不时的发出阵阵悲泣哀鸣的声响。
这破落的房舍从外头的墙缝便可看到内部,在简陋却不失雅致的摆设中,但见一个瘦弱的身影,不时穿梭在这个由几根木柱和茅草随意间隔而成的房舍中,他的年稚和瘦小却勤快的身影让人倍感心疼。
我和绝无痕转身穿过不知称不称得上是厅堂的房间后,可见到房内躺着一个妇人,她面色枯黄、眼睛茫然而无神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身染重病,在她身旁站立着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枯瘦如柴的手臂很难秤出几两,更遑论他还要照顾躺在病的病人。
“娘喝口水。”小男孩一手拿着一个已经缺了个角的碗另一只手托在妇人的背后试图扶起的妇人。
这就是我和绝无痕进来后看到的让人心酸的一幕,别开头,“莲儿,你还好吧?”他喜欢省掉姐姐两字,本就感觉对不起他,自是不会在意他的称呼。
小男孩警惕地望着我们,似是嫌恶,床上的妇人看到我们一行三个人,满眼的惊讶,谁会来这么个荒郊野岭,这个地方的人都想法设法地逃走,所以我们的到来不可谓不怪。
“哥哥。”昼儿率先挪动着他那可爱的小身体,点住脚,用他胖乎乎的小手握住了小男孩的,“我娘亲很厉害的,你相信娘亲,好不好?”真诚的大眼睛慢慢地驱散了男孩眼中的和年龄截然不符的警觉,他竟反握住了昼儿的小手,昼儿兴奋地冲男孩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