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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镇安,故事开始的地方

除了一年一度的腊月生日宴之外,十岁前,我镇安便无再多瓜葛。或许,上苍冥冥之中就要安排吧!十岁之后(小学五年级),我故事的主演地就是镇安了。关于家族、朋友、爱情、学业,这些就牢牢的和镇安捆绑在一起了!镇安,这便是我记事后的人生了。

关于混沌时期的人生,从妈妈那里我了解到了大概的情况。出生,那是在一九九六年农历十月的一个艳阳高照的冬天午后!虽然改革开放已经进行几年了,但是人民的温饱问题已经是很严重的问题。妈妈只记得我出生后的整整一年内,我们是在面条中度过的。就这样的百日不变的面条,也是亲戚祝福的施舍!百日便能明目始人、六个月便丫丫学语、九个月便蹒跚学步,大约一岁时就可以一个人奔跑、跳跃!对,这就是我。再后来,小学的前五年便是在平淡无奇的乖乖男中度过了。

“阳阳,妈妈要去太爷家照顾太爷和太奶奶,你也和妈妈去城里读书!”那个微风吹拂的晚上,我们全家围成一圈,我听着他们“人生百态”!第二天,爸爸、妈妈、我,乘做着大巴,和爷爷奶奶说再见了!

二零零年春,我还没有来得急和亲爱的老师、小伙伴说句再见就随着妈妈被“卖”到了太爷家!自此,我的人生就不平淡了,它的颜色渐渐便的斑斓!

“欢迎各位同学参加镇安县城关小学的入学考试,大家现在所在的考场是我校新建的阶梯教室。希望大家在这次考试不要乱涂乱画!”监考督查员说完后离开了考场,老师开始“嚓嚓”的分发试卷了。

我检查了考试用的钢笔、橡皮、铅笔、铅笔,当确定这些宝贝都没有生病后,我开始环顾周围的一起。一位白发苍苍,矮小肥胖的老头正慢腾腾且认真的分发着试卷。一个个穿着简谱的小伙伴都拘束的低着头,唯独那位穿着华丽的公子哥还玩儿着手机!整个屋子内洁白无污,木红色的一排排座椅整齐的排列着。

终于,老头儿慢腾腾的走到我的跟前,我瞪大了眼看着他!他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将试卷平整的放在我的面前。然后,他一步、一步的挪到讲台!

“各位同学,欢迎你们参加镇安县城关小学的入学考试。本场考试……最后,预祝各位同学取得好成绩!”我盯着那只蓝色的音响,直道它说完最后一个字,我才回过神儿来。

“喂,最后的那位同学。对、对!就是你。“我好奇的看着老头儿!”没听到广播吗?快点儿看题!“他努力的将自己的嗓音提高,可是渐渐的一股胡味儿飘出。

我看了看周围的小伙伴,脸上的温度渐渐升华!我默默的底下头,从手上的钢笔轻轻的放回崭新的文具盒里。然后,我就开始无头无脑的让试卷来回打滚儿!

“喂!玩儿手机的那位同学。考试已经开始了,你不知道吗……”我听着老头儿喋喋不休的数落着那位公子哥,心里一阵窃喜。不一会儿,考试铃声响起了!

当“考试终了还有十五分钟”的提示音响起,我才后悔自己刚刚的所做所为!简单的题,但我却因没时间读题而苦恼!当考试终了铃声响起时,我还有一道大题没有动笔!哎呀,趁老师收试卷的时间,再多做点儿!看着其他同学都放下笔、站立起来,我只能不甘的底下头继续奋笔疾书!

“最后的那位同学,快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老头儿嘶吼着。“你再不起立,本场考试作废!”老头儿下了最后的通牒,我只能作罢。

我站起来,看看周围的那位同学!除了那位公子哥不在了,其他的小伙伴都静静的站立着,目不转睛的检查者自己的试卷,直到老头儿将试卷拿走,他们才收拾书包。当老头儿再次走到我的身边,他轻轻的拍拍我的肩,:“孩子,你爷爷在校门口等你。”他收完试卷转身离开了教室……

当再次来到城关小学已经是开学的第二天了,今天,是查看录取通知的重要日子!一大早,四爷(太爷的儿子,我爷爷那辈儿的老四)就带着我来到了学校,“校长还没有来,我们再等一会儿”他抽了一支烟,下课铃声响了。

“哎呀,安老师。今天怎么有空来学校!”从教室走出来的一位二十多岁男士走出教室,便被我们吸引了。“恩,今天带侄儿的娃儿来学校报到!今年刚转到县上来。”那位男士抱着书走到我们的跟前,然后他们就没完没了的攀谈起来!我看着穿着华丽的、穿着朴素的小伙伴儿,下课、从教室欢快的跑出来,上课、蹦蹦跳跳的回到教室。眼中除了一丝羡慕,一丝好奇,最多的就是对自己身上的土里土气的打扮的鄙视和自卑了!

渐渐的,我蜷缩到了四爷的身后,我静静的蹲在墙角,看着他们大刀阔斧的谈说!

突然,我听见一个沉重脚步声正“通通”的向我逼近。我撇过眼一看,是那个老头儿。他停了下来,然后挥手示意我到他那里去。我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他身旁,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他对我一笑,牵起我的手,向四爷他们走去。

“哎呀,朱老师,让你久等了。”他客气的说到,伸出了满是沧桑的手。

“哎呀,那里的话!”四爷连忙回复到,他也伸出了手,紧紧的握住老头儿。

“走,去我办公室坐坐!“”好,那李老师我们先走了!“四爷和男士道别,老头儿牵着我,四爷跟在后面。

“汪校长,不知我孙子的考试过了没?”噢,原来这个老头儿就是校长!“考试不是很理想,但是还行。朱老师的孙子,给你分个好班!”

“好,好!麻烦汪校长了。”说着,我们走到了校长办公室!一张办公桌、一把老式木制太师椅、一张简易的茶桌,再往里就是一个整齐堆放书本、文件的小柜子!

老头儿和四爷座在小茶桌前静静的品着茗茶,也给我用一个精致的小杯子倒了白开水。他们有说有笑的攀谈着,我静静的听着外面教室飘来的嘈杂的上课声。渐渐,我的心也飘进了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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