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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爱情只是面包上的黄油(2)

老猫当时有种感觉,如果把小B和小优放在一个天平的两端,那么毫无疑问小优的地位在逐渐从路人甲上升到可以同前者并驾齐驱的位置。因为有几次我在跟小B聊天时小优因为有事没上网,那时候我分明地感觉到无聊之极。过了那么久,小B的打字速度依旧很慢,还是半天回一句,没有小优陪我聊天,我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看看新闻,逛逛聊天室顺带陪小B的状态,只是这种感觉却多了几分苍凉。而我看到聊天室里别人依旧热火朝天的样子,更加感受到了没有小优存在的无趣。

这种感觉让老猫本能地嗅到了危险。恰巧那段时间她也很忙,我便没再给她电话。下意识地也是想就此淡了联系,就专专心心地陪小B,也省得心理纠结。我甚至想把小优拖黑名单,但始终没忍心下得了杀手。于是干脆借口QQ不好用,跟小B换了聊天工具。自己也不怎么再上QQ了。虽然没上QQ,但我进聊天室的习惯没变,只是没再进当初碰到小优的那个聊天室。

其实我怕再碰到她。老猫暗暗告诫自己,她就是一路人甲,不仅远在天边,更是从未见过一面。即便小B不在国内,把感情寄托在这样的人身上也太不可思议了。可老猫的命运或许就该如此——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那天我在聊天室潜伏的时候,还是被小优揪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看是小优,心理竟然涌动出既高兴又压抑的情绪。“随便逛逛,就进来了。你怎么也在?”

“我在找你啊!这段时间一直都没见你,QQ也不上了,就四处逛逛看你在不在。怎么啊,在躲我?”虽然只是一串冷冰冰的文字,但我仿佛看到那串字背后小优紧张纠结又释然的表情。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老猫想明白地告诉她我是出来见女朋友的,可话到手边却忍住了。我鬼使神差地告诉她最近马上要考试了,一直都在忙着复习,也就没时间出来上网。今天刚跑出来,还没来得及登陆QQ。至于潜伏在聊天室里的事情,我也没解释。

我不知道小优是真傻还是装傻,反正她没再追问,而是很高兴地跟我聊起了最近的事情。反正被逮住了,老猫也重新登录了QQ,让我意外的,是QQ的几十条信息除了几个广告,其他无一例外都是小优发来的。一开始是约上网时间,后来就是问我到哪里去了,看得出来语气越来越着急。那一瞬间,老猫有些感动。

这天我们又聊了一下午,到吃饭的时候都舍不得下线,一句“拜拜”都说了七八回。这是个什么情况?老猫竟然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临走之前,她又再三跟我确认了下次上网时间,似乎生怕我再度潜伏。而且她还要了我的邮件地址说是要给我一个惊喜。

大约一个礼拜后,我收到了那份惊喜——原来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不性感不火辣,脸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但她笑起来很甜,让人有种特别亲切舒服的感觉。

虽然从理论上说,照片上的女孩十有八九应该是小优,可老猫依旧不敢确定。毕竟网上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我有个朋友就曾被网上的美眉欺骗过。其实准确地说也不是欺骗,因为在他们视频的时候,美眉是画过妆的,你也知道现在的化妆技术已经发展到能把母猪打扮成貂蝉的地步。而朋友去见网友的时候,对方却是素颜。这厮约会了20分钟不到便夺路而逃,回来以后惊魂未定地跑我这儿蹭酒来了。

老猫很纳闷,为啥这群禽兽不管是相亲失败还是网友见面失败后总喜欢跑我这里来蹭酒,这个迷到现在也仍未解开。

但我们现在无需关注这个事情,现在的重点在于小优给我了据说是她的照片,站在礼尚往来的立场,我要不要把自己的照片寄给对方呢?

让我略有惊讶的是,当我那天下午上网的时候问小优要不要自己照片的时候,对方的回答确是NO。

说实话,小优的回答让我即诧异,又有些失落。难道他怕我的照片破坏了“老猫”在她心中的美好形象?我一直是对自己的长相小有自信的,她这么一说,反倒让我很挫败。

见我半天没说话,小优好像怕我生气一般赶忙解释说她是想把这份神秘感保持得久一些。

“那你先给我寄照片,就不想让我多保持点神秘感?”我问她。

“我怕给你的神秘感太久了,你觉得没意思就又不理我了。”看着小优这句话,我突然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一个很需要人怜爱的美眉的形象。

“不会的不会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那种形象一出现,我不由自主地在QQ里向她保证,“上次是忙着复习耽误了,以后我再忙,也会抽时间来网上找你的。”

“真的?你不骗我?”小丫头似乎破涕为笑。

“真的!”我在QQ里发了一个用力点头的表情。

这时候我才突然发现桌面又下角有个头像在不断闪烁,好像是小B。我忙点开一看,果然是她,而消息有两三条,最早的一条是问我怎么在QQ上,大概是10多分钟以前发的。该死!刚才光顾着跟小优聊天,竟然没有发现。接下来就是问我怎么不说话之类的。

我忙回复她说自己刚下了新版的QQ,想试试看这个好用不,还没调试好云云。

说完这话,老猫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我跟小B似乎真的疏远了很多。在以前,我就那次玫瑰事件没跟她说真话,可自从小优出现以后,但凡涉及到她的事情,我都在向小B撒谎。

等了半天,小B还是没回复。也许她已经下线了。老猫还没回过味,小优那边又在说话了。这下我也没了心情聊天,只是随便说了几句便借口回学校复习就准备下线。不过下线之前,小优却说又要给我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难道又是照片?老猫已经心不在焉,也没太在意便匆匆回去了。可没想到小优的这份惊喜,实在超越了老猫的意料……

4. 小B不知何处去,老猫依旧笑春风

小品里说改革开放发展快,网上随便谈恋爱。老猫不是随便的人,当时那会更没想到自己随便起来不是人。网恋一直是我抵制的事情,可遇到小优后,我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滑向了罪恶的深渊。

小优给我的感觉是那种需要人疼爱的邻家小妹,跟鬼灵精怪的小B比起来,她更容易勾搭起我大男子主义的情愫。当然,老猫是理智的,我知道网上的感觉并不能代表真实。或许我们无意欺骗,可到了虚拟的世界,都会不由自主地表现出自己的另外一面。正如老猫清楚地明白自己在网上会比在现实中表现得至少老成十多岁一样。

所以我时刻提醒自己,网络是网络,现实是现实。这就像一道屏障,一道时刻让老猫保持理智不犯错的屏障。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屏障居然在小优第二次惊喜面变得一无是处。

那天下午没课,老猫也不想去看书,百般聊赖地正躺在寝室跟周公聊人生,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其实我没事是不想呆寝室的,在外面还能玩玩电脑看看电视,在寝室就只能睡觉。可小B她老人家说了,没事就在寝室呆着,她时不时会打电话查岗。好嘛,为了她不定期的查岗,就浪费掉我的大好青春和大把房租,也不知是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发明了查岗这种东西,我恨!

电话拿起来,原来是找老三的。那家伙成天不见人,多半是跟新任女友鬼混去了,好梦被扰醒,老猫没好气的回了一声就挂了电话。可电话放下还没几分钟就又不识趣地叫了起来。

“不是说了老三不在吗?”我拿起电话嚷道。可对方的声音却让我吃了一惊。

“谁不在啊,我找你呢!”这声音居然是小优。让我吃惊的是,小优居然给我打电话了。以前虽然联系颇多,但都是我跟她单线联系,主要是我在寝室的时间不多,而且毕竟宿舍里人多嘴杂,万一别人接到了电话,很有可能开始种种联想,那么“有女孩电话老猫”的事实也可能随之被加工成为“有美女找老猫”、“有个美女来寝室找老猫”甚至“有个性感美眉跟老猫在寝室过夜”……

谣言无止,人言可畏啊!

小优也很体谅,从来都是等我给她打过去。这次她居然反其道而行之,让我隐约觉得有状况。

“小优?你怎么给我打过来了?”我愣了半天才想起来问。

“没办法啊,你们学校太大,我不认识路了!只好向你求助。”小优狡黠地笑道。

刚才是晕晕乎乎的,可经过这两个电话一闹,老猫已经听出来眉目了。原来,这丫头上门堵我来了。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呼!好在小B不在国内。我踌躇着要不要去见她,这真是个大大的惊,喜倒谈不上。虽然小B不在身边,可老猫压根就没有做好劈腿的心理和生理准备。这太刺激,猫科动物的脑容量有些又不够用了。

老猫前后踌躇了大概有五六分钟,人一纠结,时间就变得漫长了。最终我还是秉承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一贯态度,一跺脚一横心便向校门杀去。

走在前去校门口的路上,我突然想到了小B,当时我就是从这条路出去,跟她去见远道而来的前任男友的。今天还是这条路,却变成了小B远在海外,我独自去见远道而来的现任网友,这种感觉很奇妙,奇妙到让我想起了一句古诗:“小B不知何处去,老猫依旧笑春风”。

越临近门口,老猫越发小心。我已经做好了迅速撤退的准备——如果对方是恐龙或者别的什么史前生物的话。

远远望去,校门口站着俩女孩。其中一个赫然就是照片上的小优。另外一个女孩要稍微胖一些,看起来很有安全感的样子。我没见过,但料想应该是她请来作陪的。这丫头不傻,知道见网友需要有人陪护,这点让老猫颇觉欣慰。也多少打消了之前因为小优积极主动而产生的她是不是跟别的网友都如此的想法。

也许有人会觉得,小优知道带朋友见网友,不正说明她有充足的见网友的经验吗?别问老猫这个问题,因为我也说不上来为啥会往相反的方向感觉,反正当时对小优的好感挺浓郁。请诸位不要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比照猫科动物的思维。

呼……纠错的方式好冷!

言归正传,那时候已经是晚秋季节,学校所在的城市本来入冬就快,加上之前也下了几场雨,气温降得很厉害,我们都穿羽绒服了,俩南方来的丫头身上却只是毛衣+风衣的组合,看她们冷得不断往手上呵气的样子,我也顾不得思考许多,赶忙迎了上去。

让老猫没想到的是小优一眼就认出了我,尽管我身边还有别的男人在往外面走,可是她却似乎从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就知道我是谁,然后提着行李拉着朋友径直向我走来。

“老猫!”

“小优!”

我俩相视一笑。然后老猫突然觉得,这对白这场景简直土到了姥姥邻居她舅妈的老表家!我忙接过她的行李箱,跟傍边的女孩打了声招呼。她叫啥我如今已经忘却,暂且用小Q代替吧,谁让我看到她就想起字母Q呢!

小Q是小优的同事,俩人关系特好,所以一起请了年假到这个城市。小优来见网友,也就是老猫,小Q陪同以防止好友上当受骗,顺便来看看她在本市的舅舅。

眼瞅着就到了吃饭时间,我便先把她俩带到外面的一家本土特色餐厅。不管怎么说,人家远道而来,接风洗尘是必须的。总不能请人家去吃食堂吧?再说,食堂肯定有不少人认识我,见我领俩女孩出没,指不定会八出怎样耸人听闻的卦来。未免节外生枝,还是外面安全。

吃饭的时候我们聊得很尽兴,看得出来,我应该跟小优想象中的样子差不多,否则失望过后她不可能表现出这样的兴致。而小Q也是一个活跃的美眉,老猫特有的冷幽默搭配她的插科打诨,一顿2女1男本该尴尬的饭吃得如此祥和,让我自己都觉得惊讶。

一顿饭吃了俩小时,吃完已经快7点。外面早就黑了。然而从餐厅里出来以后,我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问题。

5. 网络、现实,傻傻分不清楚

这件让老猫纠结的事情不复杂,但是却很棘手——小优和小Q,这俩人住哪?

理论上来说我应该把她们安排在学校的招待所里。开一个标间一晚上是180,我还不知道她俩会在这里呆多久。刚听小优说她俩年假是两周,貌似她们还要去别的地方玩,可能也就在这座城市呆个三四天,就算三天时间也是540元。哪怕住宿费不会让我全掏,好歹我也是地主,出一两个晚上的也应该。可麻烦就麻烦在这里,老猫刚交了半年房租,手上的钱一时半会也拿不出那几百块住宿钱。难道跟小优说,嘿嘿,不好意思啊,我现在手上没钱……

别开玩笑了!人家俩姑娘大老远的跑来,我这样说不是摆明了不欢迎她们。事实上看到小优本尊老猫还是很高兴的。但再高兴也掩盖不了我纠结的心情。虽说只要是关于钱的问题,都是小问题,可没有钱的时候,再小的问题也是大问题。

当然,除了招待所,老猫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让她俩住我外面租的房子。这倒是个省财省心的好方法,房子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俩人没事还能做做饭,减少了外出下馆子的开销。

可这属于下下策,毕竟那房子里有不少小B的生活痕迹,老猫之前一直也没跟小优提到自己有女朋友的事情,一开始是觉得没必要把自己的情史告诉路人甲,后来则变成了不知为何不愿意告诉对方自己有女朋友的事实,况且我俩似乎还没聊到那种深度,这个话题似乎彼此都有默契似地有意避开了。

现在冷不丁把她领到我跟女朋友住的房子里,我担心小优会说我把他们诱骗过来,虽然这俩人的到来完全与老猫无关。我也不知道为啥,就是不想破坏自己在小优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尽管这形象恐怕早晚得破。

正在踌躇之际,小优倒是先说话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下午你不是没课吗,我来找你!”

“回去?回哪去?”老猫愣了。

“小Q不是有个舅舅在这里嘛,我们都说好了,晚上到她舅舅家住。”小优指了指市中区的位置说,“好像离这儿也不远,听她舅舅说我们打个车过去,十几分钟就能到。”

这可真是天助我也,老猫大喜,忙帮他们拦了辆车,把行李放到后备箱,目送汽车远去后我才往学校走去。回到寝室,正好接到小B电话,闲聊了两句便挂了。不知是因为小优的出现还是我俩已经半年多未见,总觉得自己和小B越来越远。

接下来两天就忙碌了,我抽了几乎所有课余时间陪小优她俩逛遍了这座城市附近的名胜古迹。好在我找旅游专业的同学借来了几张导游证,这会也不是旅游旺季,景点管理不严,基本没花什么钱就把那些门票动辄五六十的景点转了个遍。当然,两男一女的组合很诡异,所以我也拉上了老五,他是最常呆寝室的人,最有可能接到小B电话,所以把他和平演变很有必要。而我让他跟小优她俩见面的第一刻就确定了自己这么做的正确性,因为老五俨然跟小Q对上眼了。原来这穷尽控喜欢丰满型的,事实又一次验证了老猫身边不乏重口味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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