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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好一场植物大战僵尸般的邂逅(4)

老猫就从某朋友那里听到过这样一件五雷轰顶的事:他某次参加聚会,聚会的人都是一群嗜酒如命者。其中某仁兄在跟别人拼酒的时候突然喝吐了,好在手头就是自己的碗,这家伙反映还算敏捷,直接把碗拿来接住,愣是一丁点都没洒在桌子上。当时一桌大老爷们都醉得不行,也没人理会他不雅的举动。

但这还不算,精彩的还在后面,后来那兄弟来不及把东西倒掉就上厕所继续吐去了。这时候先一步去厕所的朋友正好回来。

精彩的一幕出现了——看到那一碗东西,那位先从厕所回来的哥们先是皱了皱眉头纠结了半天,然后顺手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刨。边刨还边抱怨:“这家餐馆的烩面味道太差了,下次别点了哈。”

这下一桌人都彻底崩溃,眼睁睁地看着哪位仁兄把一碗东西刨得干干净净。整个包间顿时鸦雀无声,大概20多秒以后,已经被这惊悚场面震撼到的人们才反应过来,纷纷捂着嘴往厕所奔去……

我没考证过这故事究竟是否真实,也不太想去考证,但男人的雷点要比女人高,这是不争的事实。女生对某些事情的耐受性是不堪一击的,但相比之下男人就不一样了,神经的大条有时候能让他们变成无敌超人克塞号。

话题扯远了,我们言归正传。话说老猫来到食堂的时候就后悔了。那天是周日,食堂人少得可怜,看来这饭缸是白洗了。打了饭菜,随便选个电扇下面的位置就坐了下来,准备速度吃完然后去图书馆看看书。别以为老猫大学时间什么正事都不干,周日我是雷打不动要去图书馆自习的。要恋爱,学习成绩不能太差,否则为了爱情把功课挂了,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其实大学里奖学金的获得几率还是蛮高的,如果一不留神得了千儿八百的,恋爱时掏钱的底气不就更足了嘛!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图书管理也会有美女出没。大学是充斥着青春和爱欲的地方,在这里,除了厕所和澡堂,别的地方都可能发生爱情故事。

让我没想到的是饭还没刨两口,就恍然看到几个美眉打完饭径直朝我这边走来。她们手中的餐盘宛若天使一般在老猫对面的桌子上稳稳降落。老猫当时只想感谢佛祖上帝以及Lady Gaga,尽管Lady Gaga那个时候多半还是个流着青鼻涕到处跑的小屁孩,但我依旧要感谢她。偌大的食堂,几十张空座子,美眉们偏偏选择了这张。是人品爆发还是别的原因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美眉们秀色可餐,原本淡出鸟的周日中午,因为她们的降临顿时斑斓了起来。

老猫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降低了80%左右的吃饭速度,力争和美眉们保持同样速率。就在我捻起一根妖娆妩媚油光放亮的土豆丝观摩了半天以后准备把它放进嘴里细细品味时,却听到对面的某美眉说:“昨天我帮XX打电话到XXX寝室了。”

老猫一愣,XXX,这不是老三的名字吗?不会这么巧把?莫非是同名同姓?我顿时竖起了猫耳仔细往下偷听。

那女孩果然不负众望,接着八卦:“也不知道他们寝室人都死哪去了,老娘从六点过开始打,每隔半个小时打一次,连续打了11次才打通。”

旁边另一个美眉似乎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脸茫然地看着那女孩。女孩见状解释道:“还不是XX心太软,那个男生缠着他那么久都不肯开口。这种人,越是给他面子,就越是得寸进尺。看她自己抹不开脸面,我就只好亲自出马帮她打这个电话了……”

老猫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说话的女人。她是美女,这是不可否认不容撼动的事实。精致的五官搭配白皙的皮肤,有种清纯萝莉的萌感。披肩的头发稍微烫过,我喜欢这种波浪+漂染的感觉,它会让女人在清纯可人的基础上又带着一丝成熟的诱惑。如果她不说话,我会很欢乐地欣赏其可餐秀色,但是她在说话,而且说得一字一句都让我觉得神奇,而老猫光顾着神奇,也就没太在意她的秀色了。

原来昨晚上给老三打电话的不是他前任女友,而是我眼前这个美眉。她跟老三前女友好像是同乡,又是中学同学,见好友自己开不了口,于是就替她出马给老三断了念想。

虽然老三被抛弃有他自己太招摇的原因,再说及时切断遐想也有助于他早日找到合适自己女人,可站在男性立场,被对方的好友出面拒绝,这脸面丢得可有点大了。再想到昨晚被这丫头片子吓个半死,老猫我心里就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

尽管那泼辣美眉长得还不错,老猫对于美女也是一贯的三从四德,可事关男人尊严,我还是有立场的。本来我是想继续呆在那里多刺探些情报,可后来几个女生聊天的内容就转移到了衣服化妆品上,没了新的猛料,老猫便匆匆吃完赶回了寝室召开社员大会。

社员大会是在老三缺席的情况下召开的。毕竟这厮是死要面子的类型,如果让他知道寝室人全都对他的遭遇了若指掌,估计不是他找板砖把自己拍死,就是拿板砖把我们灭口。帮不帮老三倒是其次,不出出这口被吓个半死的恶气,我们铁定是不会爽的。

出气手段其实很单纯——师夷长技以制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天下午我们便分头做了准备。我去找八卦小灵通打探那美眉寝室的电话号码,刚才听别人叫她小B,加之又是老三前女友的老乡兼同学,打探出她的下落应该不难。老六等人抱着复读机四处去找有电脑的同学录鬼片的声音。

到了晚上,一切准备停当,我们猥琐而邪恶的计划就开始上演了……

拨号的重任自然落在了老猫身上,至于为什么是“自然”,老猫也不知道。现在想来,隐约有种被出卖的感觉。

然而,就在我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地正要拨号的那一刹那。老五突然咆哮道:“呀买碟!”

他这一吼不要紧,差点闪了老猫的手筋。

【老猫心得——偶遇成功三要素】

? 偶遇地点——超市、电梯间、图书馆、健身房(操场)、食堂(餐厅)、花园(校园角落)都可以成为偶遇发生的地点。如果你觉得可以跟女生发展成为志同道合互式的爱情,那么选择相对小众的如图书馆、健身房之类的场所更容易成功。

? 偶遇时间——正常情况下,应该选择白天偶遇。如果大半夜的突然出现,效果肯定不理想。毕竟你们只是刚刚接触,晚上固然暧昧,可略显操之过急。此外,还应该尽量选择美眉心情相对低落的时候,你的出现会更容易抚慰对方心灵,增大成功几率。

? 偶遇事件——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出现还不够。我们的目的是让美眉记住你。那么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发生的事件就很重要了。如果美眉对志同道合的人有好感,那么你可以做出对她感兴趣的某一行业特别了解的样子;若美眉心情不好,则你要表现出对她焦虑的事情能提供建议或帮助的样子……总之,一定要让美眉觉得你的出现有不可替代的价值。

7. 事可以乱作,话不能乱说

先来做一个测试,这个测试是我从一本心理学的书上看来的。

伸出你的双手,在胸前十指相扣做祷告状。好了,测试结束,看看你两只手的大拇指,哪一个在上面吧。

传说右手在上的,左脑比较发达,也就是擅长逻辑思维,属于较为理性的人;左手在上的则相反,右脑发达,善于感性思维,艺术细胞比较出色。我有理由相信,如果是老五来做这个测试,他的右手应十有八九应该是在上面的。因为这家伙的逻辑思维已经强大到了变态的地步。

老五善于思考,性格稳健,表现出来的特征就是凡事都会先考虑好可能发生的N种情况,然后逐一列出应对方法。

比方说,如果你做出了A选择,那么会产生甲结果,然后应该用子方案对待;做出了B选择,那么结果就会成为乙,应对方案也随之转换成丑;相应的,C选择→丙结果→寅方案;D→丁→卯……

看起来似乎无懈可击,这种人犯错的几率也会小很多。可老猫却觉得要事无巨细做到如此细致,未免太累了。毕竟生活不是搞科研那般连一个小数点都不能错,有时候顺其自然会更轻松有趣一些。况且,这样思考有个bug——就是你不可能如同计算机一样可以穷尽所有可能,我们在思考ABCD这些方法的时候,铁定会有遗漏。耗了别人几百倍的精力,却得出跟实际情况完全不搭的结论,未免有些浪费了。

当然,这属于老猫的一家之言,人家觉得这样很爽也无可厚非。比如老五,尽管我开导过他无数次,别把问题想得太复杂,可这厮依旧我行我素。

一听老五叫嚷,老猫心中便暗道“不妙”,这厮又要穷尽了。

果然,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就在老五的分析中度过:

如果对方不是小B怎么办?

如果对方是小B,但是对电话无动于衷怎么办?

如果对方不是小B,对电话无动于衷怎么办?

如过对方是小B,而且真被吓到了,吓出什么毛病怎么办?

如果对方不是小B,且真被吓到了,吓出什么毛病怎么办?

如果对方是小B,因为愤愤不平而到电信局去查了我们的号码并告发怎么办?

如果对方不是小B,因为愤愤不平而到电信局去查了我们的号码并告发怎么办?

……

说实话,我打心里讨厌老五,因为在他面前,我会觉得自己的想象力竟然是那么的匮乏那么的无知。就在老猫等人接近崩溃边缘的时候,老五完成了他的伟大命题:“情况应该就这么多了,好了,你打吧。”

老猫很欣慰,但是没动手。用疑惑地眼神看着老五,直到从他眼神里读出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信号。当时那个场面被寝室其他兄弟描述得很猥琐,你可以想象,两个男人站在那里眉来眼去的样子,何止猥琐,简直要多断臂有多断臂,以致后来关于老猫和老五的“奸情”一直传到大学毕业。

老五的穷尽很有说服力,但仍旧漏算了一种情况——电话那头没人接。如果是现在,老猫等人还有彩铃可以听听,但当时我们一群人面对的只有重复了几十遍的忙音。

“不可能啊?”老猫看了看腕上的盗版卡西欧——23:17,没理由寝室没人吧!

老五顿了顿,又要开始穷尽了:

也许是她们寝室集体活动,也可能是她们集体睡着了,又或许是她们分头约会还没回来……

不过这次他的分析却一一被我们驳回。第二天不是周末,她们没理由这么晚不归寝。当然,对于大四的学姐们,在外面跟男友同居晚上不回来的行为我们还可以理解。可对于一群大一的丫头片子来说,集体翘寝这似乎不太可能。

寝室应该有人,却没人接电话。这事就诡异了。莫非对方知道这是故意骚扰过去的电话? 这就更不可能了,毕竟来电显示这么高科技的东西,貌似还没穿越到那个时代。在揣测和遗憾中,老猫宣布今晚的骚扰行动失败。

老猫是喜欢看励志书的人,在这类书中往往有这样一句话——对于成功者来说,失败不是终点,而是起点。多么发人深省的一句话!秉承着坚持就是胜利的态度,我们决定第二天晚上继续骚扰。

可励志的东西多半不能信,坚持并不一定能带来胜利,更有可能是无尽的沮丧。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的结果都无一例外,任凭电话响多久,愣是没人接。这情况显然有点不对劲——首先排除了对方故意不接电话的可能,因为没人知道电话那端是谁,万一是他们的家人朋友,总不可能始终不接电话吧?其次,我们也排除了对方集体不在寝室的可能。就算这群女生都在校外租了房子,可毕竟没理连续几天不回寝室。如果真是那样,年级辅导员也该有所行动了。但通过线民汇报,对方寝室的姑娘们天天都正点上课,晚餐后屡屡出没于寝室和水房之间,没有任何异常痕迹。这就证明,她们晚上一定在寝室。

寝室有人,电话却不接,这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对方听不到电话响。当然,那个时候的座机没现在那么先进,不可能调静音的。但是要做到让电话不响还是有办法的。比如,拔掉电话线……

当推导出这个结果的时候,老猫等人狂晕。不是吧,防骚扰也不至于放到把电话线上吧。其实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很多女生寝室都有11点后拔电话线的习惯。就因为平时接到的骚扰电话太多了。

我们不由得愤慨万千,纷纷诅咒那群缺德的骚扰者。要不是他们屡屡骚扰人家,我们的骚扰电话早就打通了。可猥琐男们依旧没有放弃,而是决定把骚扰时间提前到11点以前。这下,电话终于顺利打通。当电话被摘起,话筒里传来“喂”的一声时,老猫差点激动到眼泪横流。而其他兄弟也是呈欢呼雀跃状——为了一个骚扰电话,我容易吗?

不过接电话的人不是小B,这是在老猫预料当中的。我压低了嗓音请对方叫小B接电话。过了大概十多秒,话筒里传来了小B的声音:“喂,哪位?”

因为在食堂听过她说话,我能够确定对方就是那丫头。老猫冲老六点头示意,后者迅速把话筒放到了复读机的喇叭旁按下播放键,我们录制的鬼片效果和台词一字不差地通过话筒传到了小B耳朵里。

接下来的事情就精彩了,还没等录音播放结束,众人就听到免提喇叭里传来的小B的叫骂声,骂了几句,对方就挂断了电话。挂电话的时候,我隐约听到她在电话那头说了句:“你等着,老娘铁定能把你找出来千刀万剐巴拉巴拉……”好在那个时候人们的形容词是匮乏的,否则估计什么“菊花、草泥马”之类的外太空生物名称多半也会从话筒那头传播而来。

不过这对我们而言完全没有意义,因为此时的人们很happy,经历了千辛万苦,目的终于达到了,寝室成了欢腾的海洋。这种欢腾一直持续到老三回来。他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这段时间这厮一直都在为了挽救爱情而奔波,回到寝室的时候往往都11点半以后了。今天老三明显感觉到了寝室气场跟平日不同,见我们这么嗨,忙凑过来询问自己错过了怎样的八卦,一副谄媚的样子。

对于敏感而脆弱的老三,我们还是不得不防的。所以只是大概地说了一下骚扰了某个女生寝室,就用别的事情转移了这厮的注意力。虽然他很怀疑事情是否真的如此单纯,却苦于没有证据,郁郁寡欢地洗漱去了。不过当我到水房的时候,却分明地听到这厮在同先去一步的老七打探刚才的八卦。

探就探吧,反正事情已经过去,知道也没啥了。再说,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也是为了给老三找回一点面子。

可老猫没料到,这事情不仅没过去,反而愈发地轰轰烈烈了起来。没过几天,一个让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8. 装A装C,就是别装中间那个

那个神秘人出现在我面前时,老猫正在餐厅二楼的小炒部欢乐地吃着鱼香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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