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灯这会儿又亮了,瞥了一眼可爱的床,把心一横:今晚不做完这套题我就不睡觉!嗯,我还不太无药可救,是不?
停电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片漆黑,我却没有丝毫反应,很木然地坐在黑暗中。既然什么也干不成,索性靠近椅背,闭上干涩的双眼,那莫名的伤感又偷偷地侵蚀着我……
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真正开心笑过了,大概有好几个月了吧,其实班里头可笑的事挺多,只是无论如何也挥不去心头那抹低低的阴沉,尤其回到家就更是副无精打采的落魄相。老妈戏谑我:“咋,失恋了?”我差点跌倒。我可以找不出缘由地长叹,可以看见残阳便顿觉伤感,可以因朋友一句很不经意的玩笑话而独自垂泪,如此纤弱的情感,我怎敢拿着它不知死活地去失恋?!从鼻子里哼出一句:“您看我像吗?”
望着摸不着头脑的老妈,我有一肚子想说而说不出的话。天知道她对我寄予了多大的厚望,一劲儿地望女成凤,全然不顾她女儿的“不求上进”。怎么说呢?或许我天生不是读书的料,虽则凡事一点即通,但从不会认认真真地究其根里,更谈不上什么刻苦努力。虽也曾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地要“重新做人”,学学古人头悬梁、锥刺骨,怎奈事到临头便犯了懒病,一味地迁就自己。先睡会儿再说——这万不能让我妈听见,不然她又该骂我没长进了。
老妈管我是很严格的。哪儿也不许去,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成群结队去玩。这其中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她担心她女儿十六岁的芳心会被哪个臭小子给拐跑了。唉,担心得莫名其妙。我是开朗了些,顽皮了些没错,但眼见耳闻的那么多不幸的实例,已让我明白了太多,何况我这个容貌比不上我那美丽母亲的十分之一,就算动了那念头,恐怕也没人要吧。
也许是自小到大母亲对我的责备太多,使得我可以就着母亲掷地有声的大呼小叫“津津有味”地吃我的晚餐,以致母亲经常性地用手指着我的鼻子数落我没脸没皮。瞧这话说得多有味道,一个女孩家没脸没皮,亏了这不是旧社会,否则我怕是活不到今天了。
老实说,我不能算是个优秀的学生,或许属于很不优秀的那一类,是那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生。也许就因为字写得稍微秀气了些,加上平时喜欢爬两篇不像样的格子才赢得了语文老师的些许青睐,而其余的老师们只能从座位表中认我。其实我不是不想好,谁不想风风光光地进个前十名,拿个第一什么的!可是唉!每一次偷懒后都要狠狠地责备自己,而下一次该用功的时候又免不了为自己讲情、开脱,之后又深深后悔浪费了如此宝贵的时间。周而复始的恶性循环使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糟透。
那该死的灯这会儿又亮了,瞥了一眼可爱的床,把心一横:今晚不做完这套题我就不睡觉!嗯,我还不太无药可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