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一下子射到了普照僧弥的后背之上,顿时有股钻心的疼痛差点让普照僧弥跌倒在地上。
普照僧弥也看到前面不远就是望江小镇了,到了那儿,金赤宣就拿他没办法了。他捂住伤口,拼着最后的力气,不要命似的往前跑。
终于,普照僧弥跑过了望江山庄的界碑,在界碑后面躲避了起来,他暂时安全了。
韦天说道:“大哥,我们追过去,将他擒来问一下程岁寒和吕盼春的下落吧?!”
云中月说道:“万万不可。刚才大哥说了,望江山庄之地是万万不能逾越的,你让大哥到望江山庄去抓人,那不是置大哥于灵界风口浪尖之上吗?”
韦天说道:“你们总是前怕狼后怕虎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若不这样,那怎么办?”
金赤宣说道:“二弟,你遇事万不要如此鲁莽,要动脑筋想一想。我们并不一定非要从普照僧弥的口里得到程岁寒一行人的消息的。”
韦天说道:“大哥是什么意思?”
金赤宣说道:“既然他们都是为了逃脱我们的追踪而跑的,而现在只有普照僧弥跑到了望江小镇,那就说明程岁寒和吕盼春还并没有跑出烽州,而只是在某一处地方躲了起来。”
云中月说道:“大哥分析的有道理。”
韦天说道:“可是,我们怎么能找到他们呢?”
金赤宣说道:“我们带了数千人马,我们可以让大家散开,认认真真的搜。我就不相信他们能藏到哪儿去,能躲得过我们的搜索。”
云中月说道:“大哥说得极是。”
韦天说道:“你就是会拍马屁!”
云中月说道:“休要乱说话,难道你的意思是感觉大哥说得不对吗?”
韦天说道:“大哥自然有大哥的妙计,也容不得你在这儿如此的应呵呀。你都让我起鸡皮疙瘩了。”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金赤宣在一旁说道:“我们还是往回去找程岁寒和吕盼春的下落吧。”
“是!”韦天、云中月两个异口同声的向金赤宣说道。这是韦天、云中月两个人少有的意见统一的时候。
“副将,你过来一下。”金赤宣说道。
“末将在!”副将来到了金赤宣的马前。
金赤宣说道:“你传我的命令,所有的把头各带一路人马,顺着回烽州的路往回搜索,一定要将程岁寒和吕盼春给我找出来。”
“是!”副将答应一声,自也是下去传达金赤宣的命令去了。
就这样,金赤宣、韦天、云中月走在队伍的中间,所有的兵勇都散了开来,在回去的路上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普照僧弥见金赤宣的队伍渐渐的走远,他才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继续向望江山庄走去。
普照僧弥在路过望江小镇时,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了路上。幸好,他遇到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那个人见普照僧弥受伤极为严重,就同别人一齐将普照僧弥抬到了家中。
那人给普照僧弥的伤口做了一下处理,见普照僧弥还是没有醒过来。他不知道这个和尚到底是何方人氏,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是看到普照僧弥所中的箭伤,知道此人是被官府的人射伤的。
那人不知道这人与官府的人到底有什么过节,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族里有人劝他说道:“衣水大哥,此人一定与官府是有某些关系的人。我们望江王氏人家,向来是不与官府的人有什么往来的,依我之见还是要把他送回烽州为好,以便给我族人还有望江山庄带来不必须的麻烦。”
有人也随和道:“是呀是呀!几百年了,我们从未与官府的人再打过交道,我们切不可乱了望江山庄的规矩。”
这个人便是后来成为望江峰下王氏族人族长的王衣水。
王衣水看普照僧弥也不像是坏人,依他的直觉可能是受到官府的无辜追杀而逃命到望江山庄的。看到这个人可怜的样子,他怎么忍心再将这样可怜的人再推出去呢?
于是,王衣水便说道:“各位族人,我们王氏家族虽然向来与官府上的人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我们向来也是慈善一族。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看这位师父不像是坏人,我们怎么好再把他送给官府呢?”
族中还是有人,不依不饶的说道:“衣水大哥,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坏人呢?”
其他人也附和着说:“对!对!”
王衣水说道:“我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也睡不过来,我们还是请族长来决断吧。”
“好!”众人都赞同王衣水的意见。
不一会儿,族长便被请到了王衣水家。
王衣水向族长说明情况道:“族长,这人是我在望江小镇上遇到的,当时遇到他时他就昏迷不醒了,我见他可怜就把他带了回来,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
王衣水又拿起那支断箭说道:“他是被这支箭所伤的。从箭印上看是烽州官府的官箭,从位兄弟说应该把他送回烽州去,可是我看他不像是坏人,又出个出家人就想把他留下来养伤。我们达不成一致,又感觉此事重大,就把您请来了。请您决断,我们听您的。”
族长围着普照僧弥看了看,发现这个和尚倒长得慈眉善目,一看就个好人模样。他说道:“既是与官府有过节之人,按我们的规矩自然是不可留下的。可是,看此人模样倒不知道他受了如此之重的伤,为什么还要往望江小镇跑。你们将他身上的东西拿出来看一下,有没有象征身份的东西。”
“是!”王衣水说道。他便领着几个人,一齐将普照僧弥的衣服解开,摸了摸,看看身上有没有东西。
一个人摸了摸普照僧弥的衣袖,从里面发现了个硬硬的东西,他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块玉佩。
他说道:“族长,你看这儿有一块玉佩。”
族长接过玉佩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说道:“哎呀,这不是程岁寒身上戴的玉佩吗?”
王衣水也连忙从族长手中接过玉佩认真的看了一下,说道:“不错,正是程岁寒大侠的玉佩。程岁寒的东西怎么会在他的身上?”
族长说道:“上次,我上望江峰听程伦程庄主说过,他派程岁寒到烽州去积累江湖经验去了,他身上既然有程岁寒的玉佩,那说明他与程岁寒一定是有某些关系的。依我看,我们不但不能把他送走,而是要把他立即送上望江峰,请程伦庄主定夺为好。”
王衣水说道:“族长说得对!族长,此事因我而来,我就带几个兄弟把这位小师父抬上望江峰,当面向程庄主讲清楚吧。”
族长说道:“也好。你们就即刻动身吧。”
王衣水答应下来,便与几个人用几个树干绑了一副担架,把普照僧弥放在上面,与三个人一齐将他抬了起来,往望江峰上赶去了。
过了四五个时辰,他们便到达了望江山庄。
童子见是王衣水来了,便热情的招呼他进到了山庄里面。童子说道:“王衣水大哥来了,快快请进。”
王衣水说道:“小兄弟你好,我是来找程庄主的,他在吗?”
童子说道:“师父他去九风朝阳台了,衣水大哥,你找师父有急事吗?”
王衣水说道:“是的,我找程庄主有急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童子说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是这样,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把师父叫回来便是。”
王衣水说道:“那有劳小兄弟了。”
童子便把王衣水等人安排进屋里休息,他便去找程伦庄主去了。
不一会儿,他便把程伦庄主叫了回来。程伦庄主走进屋子,问道:“王兄弟,你来了?”
王衣水见程伦庄主来了,便马上站了起来,说道:“程庄主,您回来了?”
程伦庄主说道:“王兄弟,快快请坐。我刚才听童子说,你有急事找我,不知道是什么事?”说着,他便到主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王衣水没有坐下,而是拿出程岁寒的玉佩,说道:“程庄主,你看这玉佩是程岁寒的吗?”
程伦庄主接过玉佩看了看,说道:“此玉佩正是岁寒徒儿的。王兄弟,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块玉佩的?”
王衣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普照僧弥,说道:“我是从这位小和尚的身上找到的。”
程伦庄主看了看地上的普照僧弥,说道:“此人受伤不浅呀,快快抬到里屋,我给他看一下。”
王衣水忙命人将普照僧弥抬了进去,放到床上后,王衣水说道:“程庄主,我在山下已给他作了简单的处理。我的手法自然赶不上您,您再给好好的看一下吧。”
程伦庄主说道:“这个王兄弟尽管放心便是了。只是,我们望江小镇没听说有过和尚呀,倒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来头?”
王衣水说道:“回程庄,我也不知道他是一个何等来头。他是我在望江小镇遇到的,看他伤得厉害,便将他带回了住处,作了一下简单的处理。我们在他的怀里发现了这块玉佩,族长便命我们送上望江山庄,来请您定夺了。”
程伦庄主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师父是受了什么伤?”
王衣水从怀里拿出了那支断箭递给程伦庄主,说道:“程庄主,这位小师父是受的箭伤。而从这箭印上看,却是烽州知府的管箭。”
程伦庄主接过箭看了一下,说道:“不错,这正是官府的官箭。”程伦庄主边说边给普照僧弥作着伤口的上的处理。
王衣水接着说道:“他身上中的箭伤与烽州知府有关,我们在山下议论时,便有人主张要将他送回烽州衙门免得招惹事端。而我与族长则坚持将他留下来治伤,特别是看到他身上带着程岁寒的信物后,就决定将他送上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