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听着脚下被踏的沙沙作响的雪声,略带失望的向前走去。
看着这般模样的玉儿,小叶不禁心痛起来。心痛是什么滋味?在遇上玉儿一前他也心痛过,比如说心痛少爷。但是现在的心痛,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这一刻,他忘记了自己身份卑微,给不了玉儿幸福,也忘记了玉儿心里挂念的人是少爷,而自己这些莽撞的行为传到少爷耳朵里,会为自己招来多大的麻烦和灾难!
这一刻,他心里想的、就是好好保护玉儿,不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想向前,紧紧的拥着她,为她驱赶冬夜的寒冷,为她承担痛苦的折磨。
为什么会这样想,他也不知道,惟一知道的就是不能再看到玉儿眼睛里略有略无的忧伤。
这些想法就像一把火,烧的他找不到自己,雪后夜里的风很冷,却吹不灭小叶心里的火。
快步来到玉儿身边,霸道的伸手,执起她的小手,牵着她向前走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把玉儿吓的向后退了一步,本能的想把手从小叶手里取出来,奈何,小叶握的很紧,这种紧和他日常的力量完全不相佩。玉儿挣扎了一下,还是没能把手从他手里取回来,就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结巴的问道:“小叶,你怎么了?”她不懂世事,也难懂小叶此时的心境。在她眼里,小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需要她照顾,而她,也需要他的引导,才能找到林家,见到老夫人,早点回到茶院,跟林大哥想聚。
她的心思都在林英身上,在这个世上,除了林英,没有第二个人能牵动她的心。她的感情一但伏出就是全部,她没办法考虑伏出一后回得到什么,只知道伏出,就好像,她生下来就是为了林英,而林英,就是她的全部。
怪不得白双双在看到她投进林英怀抱里的时候,会那般的震惊,会觉的她输不起。是啊,玉儿是输不起,否则,她就不会在树林里,重重的向林英挥下手里的水晶球。
她对感情的态度相当明确,因此,在小叶执起她手的时候,她本能的向后退去,在无法逃脱的时候,她沉下脸来,收住了脚步,大声呵住了小叶:“小叶,放手。”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小叶应声站下,看着她低沉,愤怒的脸,再看向她高抬的手,那只手上还有自己一只不是很好看的大手。他吃惊的放开手,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张着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还是闭上嘴,静静的转过身去,继续向前走去。
“小叶,你怎么能这样作?”在心里,他责备着自己,同时,一股不由得他反抗的力量重重向他压来,迫使他冲动的想再次执起玉儿的小手,就这样拉着她走到天地的尽头。同时,他又很清楚玉儿心里所想:“玉儿心里只有少爷。”注意,他现在想的是玉儿,不是玉儿姐姐。他们之间单纯的关系也因此而改变,变的微妙。
“小叶。”看着苍皇逃跑的小叶,玉儿猜想到任其自由发展下去,肯定会发展成不可收拾的局面。想到曾对自己千依百顺的二狗子,转眼间就刀枪想向,若是当初,她态度明确一点,也许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苦苦纠缠了。
扪心自问,如果没有林英,她是否会留在二狗子身边,享受着他的关照,他的何护,就那样波兰不惊的过一辈子。
接着摇摇头,把这个想法否掉了。就算没有林英,她也不会留在二狗子身边,因为她和二狗子从一开始就是敌对的。就算她原意放弃所有留在二狗子身边,二狗子也不会放弃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陪她天涯海角。再者说了,就算二狗子肯陪她天涯海角,远离茶院,那又能怎么样?师祖决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想到师祖,玉儿心里很是挣扎,不知道,若是让师祖知道她和林英的关系,师祖会怎样作,是否会像当年对母亲那样对自己。
玉儿的母亲跟师父同出一师门下,她们来茶院的目地和玉儿一样,都是在等待一个人,一个之今还没有出现,一出现就会改变茶院命运的人。
结果,母亲白依依深陷感情中不能自拔…想到母的事,玉儿不禁悲从中来,眼睛里留露出深深的落寂,这份落寂是刚刚会转过头来,看向她的小叶心痛万份,他困难的抬起手,想执起玉儿的手,给她安慰,又怕自己的手给不了她安慰,反而会让她更加难过。
玉儿摇摇头,把所有的思绪摇掉,迈大步,来到呆呆的小叶面前,伸手,大方的执起他的手。
在她执起小叶手的时候,小叶傻在了原地,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他楞楞的看着玉儿,看着玉儿微笑的脸。这张笑脸是这样的清纯,这样的纯静。看到她笑脸的时候,小叶也跟着傻笑起来,就像小时候不小心跌倒摔痛了,母亲向前扶起她,冲着他慈祥的微笑时,他就会傻傻的笑起来。
玉儿给了他母亲般的感觉,让他错误的认为,这双冰凉的小手能带给他心灵上的安慰。
玉儿轻声说道:“小叶,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和林大哥的事,请你,为我们,送上最真诚的祝福。”说着,她抬起头来,用乞求的眼光看着他。看到他微变的脸色。
一前,听到玉儿提及少爷地,小叶会很感动,为他们的情而感动,但是现在,心里竟然莫名的生起一股酸酸楚楚的感觉,一个模乎的声音在心里响起:“如果没有少爷,玉儿会留在我身边吗?”这个声音把小叶吓的急速摇头。“小叶,你傻啊,你怎么能这样想。”低下头,看着玉儿清纯,乞求的眼光。这眼光一遍遍重复着她跟少爷的感情,提醒着他不要有非份之想。
从玉儿的眼睛里,他看到了少爷信任的眼光,和几次生死拼杀,少爷不顾自身安危相救的情景。这些画面是小叶迷茫的心回到现实。现实中,玉儿是少爷心仪的女人,而他,他只是带关玉儿回家见老夫人的领路人。
认清了现实,小叶戏笑起来:“当然了。”
“谢谢你。”看到消失一久的笑容又重新回到小叶脸上的时候,玉儿提着的一棵心,这才放下。
风缓缓的吹过来,吹散了他们曾中迷离的心情,纠结的关系。
雪地里,玉儿握着小叶的手,就像一位大姐姐握着弟弟的手,艰难的向前走去。一边走,她一边给小时讲解着武功的奥妙之处。说着师父从说过的话。当初,师父就是这样一言一语的教着她,引领着她,让她懂得了武功,懂的了如何运用白纱。
现在,她要把她所会的、一点点教给小叶,在教给他武功的同时,还要拯救他那棵胆小的心。
小叶听不太懂,但是,再看到玉儿认真的表情后,就强迫自己听下去。
“其实,白纱并不难学,难的时,你一个男人家总不能像我这个女孩子似的轻舞白纱,身姿慢转啊?”说着说着,玉儿犯起愁来。
小叶低头不语。
雪地上,倒映着他们两个人的影子。影子交叠在一起,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似的。
突然,玉儿好像想起什么来似的兴奋的大叫道:“我可以教你拳脚啊。”说着,她就自顾自的讲解起拳法来。
其实,她说的这些小叶一招也听不懂。
也许,她需要的不是小叶能叶懂或是真能练成一身绝世武功。她只是用这种方式来打破两人的尴尬跟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