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我自己来。”发现身后农家夫妇看她的眼神,急忙想从林英的手里抽回手。
林英有心戏笑她,就不松开:“夫人,嫌为夫洗的不干净吗?”说完他大声叫道:“小叶,多加一点水。”
“是。”小叶应声从屋里跑出来,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才找到个碎了边的桶。关不了那么多了,能用就行。把桶弄到井低,打了半桶水,急速的跑到林英身边。一只手提着桶沿上的提手,一只手措着桶底,看到少爷戏谑的笑,看到玉儿害羞,微怒的脸色,一时间他全明白了,不知道这水是给倒下去,还是把水桶静静的放在一边。
真恨少爷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呼过来,害的他退也不是,站也不是。
玉儿微怒的挣扎了一下,看着林英紧紧握在自己手上的手上呈显着明现的牙印时,这才想起他是有心承罚自己,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她把头低的比刚才更低,装作冷的样子打个寒战。
别说,这招还真管用,还真就把林英骗到了,他急忙把玉儿的手从冷水里提出来,自责的想道,玩笑开大了。
他刚一分神,玉儿就挣脱开他的手,急速的向后退了两步,抬起头来,笑颜如花的看着他:“少爷,你也有被骗的时候?”
“你。”林英站起身来,看着笑的这么得意的玉儿,也由心的笑了。
看到主子这么开心,小叶也是欢喜,把水桶放在地上,小声的嚷着:“干么吗?”
少爷总是这样,不管作什么事都旁若无人,就拿现在来说,农家夫妇都睁大眼睛看着少爷,少爷却能玩的这么开心。用少爷的话说:“别人爱看就让他们看去吧,我总不能因为他们看就不作自己了。”
小叶缓缓的摇摇头,对这个少爷真是无语到了极点。
玉儿天性纯良,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是这样的敏感,由起是对别人的眼神就更为敏感了。回转过头,看到农家夫妇怪怪的眼神时,她羞色的低下头,慢慢向前,扶住林英的手臂提醒道:“别闹了。”现在,她然然是个大人。
晚风徐徐吹来,吹到三个吃饭孩子的手上,脸上。把孩子们冷的打个寒战。
农家妇人走向前来,招呼孩子们回屋。
玉儿站在林英身旁,痴痴的看着回屋的孩子。
林英看着她,看着她对孩子的迷恋,突然想到将来,她会怎样看自已的孩子。轻声说道:“真的,我很喜欢孩子。”话外有话。
玉儿不舍的把眼神从回屋的孩子背影上收回来,缓缓的抬起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林英迷情的脸色。艰难的问道:“你的孩子,多大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问。话一问出口就后悔的要命。猜想,林英的孩子定然不小了,猜想像他这么一位喜欢孩子的公子哥,肯定孩子不在少数。想到自已留在他身边,最多算是一位得宠的妾室。他对自己的宠爱又会持继多久,她不知道。
脑海里又浮显出那个可怜女人的形像。“玉儿,求你把少爷换给我,我真的不能没有少爷。”她用力的摇头,希望能把这个声音,这个影子摇掉。越摇声音越大,越摇影子越清楚。
一句话,刺痛林英的心。收起脸上的笑容,低下头,正色的看着身边的小人儿:“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妻子,你会信吗?”百合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可是在心里,他只把百合当妹妹看。
玉儿吃惊,这一惊非同小可。抬起头,愿来就大的眼睛,现是睁的更大:“真的吗?”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这个答案。
林英肯定的点点头。“我没有妻子,如果非要说我要妻子,那个人就是百合,我名义上的妻子,心里的妹妹。”他知道,把百合当作妹妹是不对的,是罪该万死的。无奈,感情上的事,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玉儿不懂的眨着眼睛,追问他这话的意思。
林英解释道:“我七岁那年,母亲把百合带回家,告诉我,她就是我的妻子。”说到这里,林英缓缓的闭上眼睛,想着百合柔弱的模样。
“那个时候,我还不懂的妻子的意思,只是觉的她很好玩,很乘巧,就陪着她玩。或许应该说是她陪着我玩。她比我小两岁,也是那个家里,惟一能和我玩到一起的孩子。”林英只顾诉说自己的童年,让玉儿认识到真正的自己,没注意到身边的小人儿早就泪流满面。直到她的声音怯怯的,幽怨的响起,他才认识到,自己的每一个字,都像利刀一样,刺痛了她,刺进了她的心里。
“这么说来,你们是青梅竹马,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玉儿咬着牙,想忍住泪水,无奈泪水还是在脸上泛滥。
“玉儿”林英深情的,温柔的伸手,把她轻轻抱在怀里:“我只把她当妹妹啊?”
“可她,毕竟是你的妻子。”玉儿弱弱的抬起头,脸上的泪水显的她更加弱小,楚楚动人。
这副模样的玉儿,牵动着林英的心。抬起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我喜欢的人只有你,真的。”
玉儿也抬起手,轻轻握住他抬起来的手,放在自己心上:“林大哥,不要说了,我懂你。”真的懂吗?如果懂,就不会哭到这样。
在此之前,她猜想过很多林英的过去,猜想他是花花公子,他身边妻妾成群,就是没猜想到他的身世会这样离奇。玉儿不想知道他是骗自己还是在利用自己,只知道自己在沉轮,不由自主的沉轮在他编织的情网里不能自拔。
“你不懂我,根本就不懂我。”林英急切的打断了她的话,怕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得确,玉儿是误会他了的意思。玉儿把他的诉说当成他要她接受百合的存在。
“我想你了解我,了解我的所有,了解我的全部,让你清清楚楚的认识到我的为人,我的生活。我不想看到你痛苦,不想看到你犹豫。
玉儿,你知道吗?你眼里的忧伤让我痛苦,让我自责。我恨自己没有早点遇上你,遇上你以后,没有保护她你。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吗?
每次看到你苦苦挣扎,猜测着我的过去,我都想大声的告诉你,你是我林英,惟一想娶的女人,也是我林英这辈子,惟一会娶的女人。”
“百合哪?”玉儿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问他。话一出口就后悔的要命。她不想逼林英,不想让他为难。她知道生活在一个大家簇里的林英有多难,这个家簇里有很多他不想作,还是必须要作的事,就像百合,他可以不喜欢百合,但是,却不能无视百合的存在。
这时,玉儿脑子里的那个女人有了叫字,一个很好听,很温柔的名字,这个名字就是百合。“怪不得那个女人总是求我把林大哥换给她,原来,她是林大哥的童养媳。”想到这里,玉儿痛恨自己深陷情网,恨自己伤害了这个只闻其名,没见面的女人。
缓缓的低下头,任凭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玉儿,别哭了,早知道说出来以后会让你这样难过,我就不给说。”林英痛悔自己不了解女人,才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玉儿身上。
在说出口以前他以为自己能说的清,以为玉儿能了解他的心情,没想到,真到现实,他竟然说不清了,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玉儿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把泪水散到了他的怀里:“林大哥,我不是委屈,也不是娇情,更不是嫉妒百合的存在。我只是在想,日后,应该再样面对百合。我闯进了你们的生活,我是个坏人。”声音颤抖,泪水更加泛滥,更加牵动了林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