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欣接过陈颜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便问道:“以沫妹妹,你怎么梳洗一番就换了一个模样?难道你还会变戏法不成?”
陈颜对着宜欣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说:“姐姐可真会开玩笑,妹妹怎么会变戏法呢?那不过是故意将自己画成那样的。”
“原来如此,原本妹妹有如此倾国倾城之姿,难怪一点也不担心妈妈会不接收你,只是姐姐觉得很奇怪,你如此娇美的一个人,怎么会甘愿沦落这青楼?”
“姐姐也是过来人,难道还不知道这其中的苦楚?哪个女子会甘愿沦落青楼?以沫如今孤身一人,是真的没地方去了,所以才会甘愿呆在这翠烟楼,以沫相信这翠烟楼的众位姐妹中也有不少是与妹妹一样的心思吧!”
落至此?如不是因为重重不得已的苦衷,谁会甘愿沦落青楼呢?其实青楼女子又怎样?只是世人都认为青楼女子不堪,那也只是他们不了解她们这些青楼女子内心的苦楚罢了。
“姐姐,莫不是以沫说了不该说的话,勾起了姐姐的伤心事?都是以沫不好,姐姐你别伤心了!”看着宜欣一副伤感的模样,陈颜心里有些歉疚,便急忙开口向她道歉,这个女子给她的印象很好,所以她不希望自己会在无意之中伤害到她。
“我没事,只是妹妹说的在理,我们这些青楼女子哪一个不是因为不得已的苦衷才沦落至此的,妹妹说的是事实,姐姐又怎会怪你?放心吧,姐姐不会往心里去的。”
“不知道姐姐的歌舞如何?妹妹听说以前翠烟楼的第一名姬柳青青会跳那失传的凤舞九天,很是羡慕,可惜妹妹不会跳舞,如果姐姐会跳舞,可不可以教教妹妹?”
“妹妹不会跳舞吗?姐姐倒是会一点,不过要跟青青比的话,那就有点不够看的了,青青可是京城第一名姬,我只不过是这翠烟楼最下一层的妓女,怎么能跟她比呢?”宜欣的语气有点酸酸的感觉,陈颜听了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不过她也知道宜欣的姿色在这翠烟楼确实不算出众的,在这佼佼者众多的翠烟楼中她也只能算是个中等之姿,她的五官也只能算是清秀,一点也没有青楼女子的那种妩媚,也许也正是因为这点,陈颜才对她的印象格外好。
“没关系,只要姐姐肯教妹妹就好,对了,姐姐可曾想过要搬到这三楼来住?”陈颜有心想要帮帮宜欣,便开口试探性的问,她也怕自己突然问人家这个会不会太唐突了,毕竟这青楼女子之间也会有着一些明争暗斗,与那宫廷中的女子比起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想是想过,可是以我的相貌资质恐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虽然陈颜这样问,宜欣也没往心里去,她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她也还是清楚的,所以也没什么好懊恼的。
“那不如这样好了,以沫去跟妈妈说说,让她将姐姐调过来跟以沫住一起可好?这样一来,以沫每天就有很多时间可以跟姐姐学跳舞了!”
“这样…不太好吧!妈妈不可能同意的,而且就算妈妈同意了,那其他的姐妹还不知道要怎么说我呢!”虽然对陈颜提出的这个诱惑很心动,可宜欣的心里却仍然觉得这样做不好,而且她也担心那些跟她一起在大厅的姐妹说她不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