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听他唠叨这一堆,又是好气又好笑,可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她柔声对张荣笙道:“我知道了,张大哥,你也要保重自己,没事我还会回来陪你的……”说到最后,翠翠的声音巳是细不可闻,说完之后急忙扭过小红脸,向门外走去。
张荣笙听到却是心中大喜,不说回家看我,竟说回家陪我?这要是怎么个陪法呢?他见翠翠就要开门走掉,连声叫道:“翠翠你说什么啊?我没听清!”
翠翠刚刚走到门口,听他说这么一句,回头嗔了一眼,却见张荣笙满脸淫笑地看着自己,显然是早巳听清了自己所说,那俏脸顿时如同火烧,伸手开门,连忙逃了出去。
可翠翠刚出得门来,却又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只见大厅里坐着立着十几号人,见有人出来,那目光齐刷刷地全落到了自己身上,那许震远反应最快,见是翠翠出来,用眼神示意一下众人,众人纷纷起身躬声道:“嫂子好!”
翠翠哪里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本来在屋里巳被大哥调戏得娇羞难抑了,被众人这一声恭维,吓得一跳,“氨了声捂住脸就急羞羞地跑开了。
众小痞子们虽说年纪不大,可都早熟得很,对这男女之事,早巳是熟之又熟,一看翠翠这副光景,心里早巳猜出一二,纷纷暗叹大哥好福气。
这时只听屋门咣铛声响,张荣笙从里昂然走出,一脸严肃,目光烔烔,看着众人走到了大厅中央,对王阿勇道:“小勇,你去把你姐姐送到黄府!”
王阿勇楞了一下,旁边的许震远连忙用胳膊捅了他一下,王阿勇这才回过神来,连声道:“大哥放心,我送姐姐就行了!”一面说着,一面小跑追了出去。
这时翠翠还未跑远,众人偏头扫了一眼院子里跑走的翠翠,又看了一眼神情庄重的大哥,心里又是一阵惊叹:这大哥的定力也真是不一般,那般调戏人家姐姐,只一出来就好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不愧是大哥!脸皮够厚!
张荣笙扫了一眼众人,见这一群小痞子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咳了一声道:“小许!你跟我来一下!”
“是!是!大哥!”许震远赶忙应声,跟着张荣笙进了里屋。
张荣笙看着自己早晨睡起也没收拾的狗窝,也不在意,他一屁股坐到床上,道:“坐坐坐!到了大哥这儿,你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对了!你的伤好点了吗?”
“是,大哥!我的伤好多了!”许震远听得心里热烘烘的,心道,这个张大哥可真是不一般,对自己的敌人狠辣无比,可对自己的兄弟却是处处热心平易得很,只两句话但让自己恨不得为他拼命去。
张荣笙缓缓躺到床上,双手掂在脑后,脸色凝重,一副沉思之状,淡淡道:“小许,你把咱们金陵这里的黑帮分布及各种势力情况跟我说一下!”
许震远一听这个来了劲,他知道大哥就要有所行动了,他赶紧说道:“咱们这一地带在方山脚下,属于金陵城南,做生意的虽多,可比城里的繁华却没得一比,但金陵乃是一大城,俗话说得好,北京都,南金陵,这金陵可是天下仅有的一大城府,我们定林寺这一带的小混混也奇多,这里的势力也极为繁复,但最主要的还是豹哥……邢豹这一股势力……”
张荣笙见他说邢豹,神色顿变,他回想一下,早晨这许震远说的他那个老大,可不就是什么豹哥吗?张荣笙眉毛一掀道:“你以前是跟邢豹混的?”
“是……是的!大哥!”一面说着许震远额头冷汗直冒,显然对这个邢豹很是忌惮。
“你说说邢豹这人怎样?”张荣笙面色平静,淡然说道。
许震远见张荣笙面色沉稳,心下也平静了些,要让他自己单独面对邢豹,他可没那份胆略,不过他是跟着大哥混的,只要大哥不惧,自己就更没有惧的道理了,他顿了顿说道:“邢豹有三十多岁,是我们城南这一带混得较久的几个混混头子之一,为人狠辣,但也很讲义气,打架那是出了名的不要命,人称‘钻山豹’,曾多次被官府抓捕过,可这小子交际复杂,也多次有兄弟救他,因此在这城外南边这一代,他俨然就是一方霸主了,我们这一带的混混头子们几乎都和邢豹这人关系密切得很,而且这一代大多的茶楼酒馆旅馆赌场都是被他控制着,可以说在城门外的南边,那就是他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