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谭亦琛已经飞了一般的起身冲了出去。
言容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看着地上一滴一滴从他手背滚落下来的血珠几乎连成了一条线,渐渐凝固成暗红色的印记,突然无法自抑地惨叫一声,趴倒在地上恸哭……
谭亦琛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给涂心兰了解了具体情况,当他确定了正德集团的确有发过邀请函时忍不住心头大怒。
这么大的事情,涂心兰想着能独自谈拢下来好立功劳,竟没有向其他人透露过一星半点消息,连他都是此刻才知道有这番往来。
想必微砚之前打来无数的电话也是为了这一桩,可是他却关机了。
想到她此刻正不知遭受何等磨难欺辱,谭亦琛简直是心如刀绞,脚下将油门踩到了极致,那车只差不能飞起来了。
他对江山庄园早有所闻,言容与连正的那一系列照片也是在庄园里面所拍,但是听说里面在设计之初就按照连正的要求做了许多特殊的设计,而这一切自然是极其隐蔽的。
谭亦琛朝着江山庄园飞驰而去,一边开车他一边再度拨了通电话出去――
没有任何阻挡与障碍,他一路狂飙进江山庄园的大门口。
“哧――”的一声巨大的车轮摩擦地面而产生的响动。
他从车内跳了出来,直接奔进了大厅。
“人在哪里?”他步履匆匆地一面朝里面走,一面抓住老田带路。
老田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十分熟练地带着他径直进了连正的卧室。
连正的卧房入眼便是凝重的黑色调,黑色的安哥拉丝羊毛地毯、黑色的窗帘以及藏青色的床上用品,整个房间都给人一种深深的压抑感。
老田不疾不徐地走到一副巨大的壁画前,将那画框轻轻撬开一个角,细瘦的手指头伸进去摸索着。
突然只听“咔哒”一声脆响,紧接着房间的地板上竟然有个一平米左右的地板缓缓开始移动。
原来,在这间卧房里还暗藏着一间地下室。
谭亦琛指了指下面:“她在里面?”
老田沉默地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轻轻一点头,接着便将一张纸塞进了他的大掌中。
他没有做任何的思考,直接脱去身上的外套,蹲在洞口仔细朝里面探查了一番,比量了下里面的面积与容量,一切测量完毕这才沿着一段石头台阶走了下去。
地下的面积出乎意料的大,仿佛一座迷宫一般,九弯十八绕的地形让人一眼望过去竟有些头晕眼花。
谭亦琛大手一动,便轻而易举地将女人们掀到了两米开外,重重摔倒在地上。
没有再做停留,他果断关门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一间间的翻查,这里俨然是地下王国一般,有专业的赌桌、有花牌甚至还有一座小型的拳击场,这一切都令人看得瞠目结舌。
外人只知道连正势力很庞大,不是他紧密关系圈子中的人是几乎无法窥探到一二的,谭亦琛也是最近几年才逐渐摸清楚了正德集团的一些势力,却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胆大到如此地步,黄赌毒无一不沾……
这些房间里都没有微砚的影子,谭亦琛几乎像发了疯一样的用脚踹开一扇又一扇的门,可是在这偌大的迷宫里找到一间房间似乎太不容易。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将老田先前塞进自己手中的纸条拿出来看,没有想到纸张因为他手心的汗水已经被氲湿得墨水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上面画的是什么。
经过仔细辨认后,他发现了上面有一处清晰的地点写着监控室三个字,脑袋中瞬间灵光一闪朝着右边飞奔而去。
很快的他便进入了整座地下王国的监控室,看着眼前的二十多台几面,来回切换着整个地下所有的房间和角落,他用手擦了擦汗,终于轻松地弯了弯唇角,这样他终于不用一间一间的耽误时间寻找了。
画面不停的跳跃切换着,此刻除了那两个女人的房间外,其它地方再没有一个人影。他在机器上熟练地快速切换,终于――
终于他看到了隐藏在花室旁边的一扇小小的很难引人注目的门,上面一张小小的门牌――迷室。
而里面只有极其细微的几束光亮,却仍能够看到一个微胖的男人正在用鞭子抽打着地上的女人。
谭亦琛放大画面,仔细辨认了下,终于确定这里就是他要找的地方,而地上那个女人便是――微砚。
他忍不住咬紧了牙关,搁在机器上的手也忍不住的剧烈地颤抖着,他不敢再耽误下去,转身便按照监控器上所显示的区域狂奔而去。
很快他便站在了迷室的门口,没有任何犹豫的飞起一脚朝那门踹了过去,门应声而开,整个黑暗的迷室一刹那闯进了一束光亮,仿佛大海中迷失方向的船只看到了 望塔的信号灯一般,只是此刻的唐微砚几乎已经奄奄一息……
她的双眼紧紧地阖上,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她的嘴角溢出了几丝鲜红的血迹,早已干涸。
此刻她的整张嘴都被一团布给堵住了。
连正正兀自陷入一股狂暴的情绪中,鞭子没头没脑地朝她的身上抽去,微砚似乎失去了知觉一般,连痛呼的声音都没有了,只有在鞭子落在皮肉之上,她的身体才会微微的蜷缩一下……生命的气息在她身体里越来越微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