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云府的人一接到君主的指婚圣旨,就把她这个无用的废物花痴搬出来替嫁,还被众人耻笑,这桩婚事是个笑话。
一个随时可能撒手西去的王爷,那些个女人怎么还会这么费心?
这个点,留在云府的人,应该是云府的人,难不成……屋里的那人,是哪个利欲熏心的丫鬟?想勾引了君莫邪一步登天?
“为夫真有你说的那么差?”君莫邪嘴角一抽,云晨汐这损的,完全没给他面子,“为夫真有这么差,汐儿怎的还在为夫身边?”
云晨汐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本王妃是个心地善良之人,若是本王妃不要你了,这世上还真没哪个女人肯嫁给你,本王妃也是迫不得已呀。”
说的跟真的一样。
“原来王妃在为夫身边呆的这么不惬意,那为夫只好进屋瞧瞧,顺便问问屋里那两个女人,为夫是不是真的这么差。”
说着,君莫邪还真的松开了云晨汐的手,往那屋里走去。
“哎!”云晨汐急了,三步做一步,追上君莫邪的脚步,死死的拽住他的衣袖,柳眉竖起,“你敢?!小心老娘直接切了你!”
君莫邪笑的如一只得瑟的狐狸,桃花眼上挑,魅笑道:“好了不跟你闹了,去瞧瞧屋里吧,现在怕是精彩万分了。”
的确是精彩的戏码。
两个女人在一个男人的屋里相见了,会发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狼狈为奸的夫妻二人偷偷摸摸的趴在窗户外。
云凤一进了房间,就嗅到那淡淡的药草味,回想起下午在大厅看到的男子,双眼瞬间化作两颗爱心,捧着脸颊,甜蜜不已。
整个屋子,都是安康王爷的味道。
是她心上人的味道。
从见到君莫邪那一眼开始,云凤在心里立了誓,这个男人,她非要不可。
与冯心狐一阵撒娇后,冯心狐也终于是答应替女儿想办法。
不过,君莫邪一般都是跟云晨汐如影随形,想勾引君莫邪,只能等君莫邪落单了才能计划,也就是说,只能在晚上的晚宴动手。
果不其然,君莫邪在晚宴进行时,身子就不太适应,先行退了下去。
在君莫邪从晚宴离开后,在晚宴伺候的下人就偷偷跟冯心狐打了招呼,紧接着,冯心狐便故意大闹晚宴,将所有人的视线就聚集在她的身上,便是提醒早已守在芷竹苑附近的女儿,可以开始行动了。
哪知,云凤在等待过程中竟是睡着了,一直到刚才,远处的林子传来各种轰隆隆爆炸的声响,她才恍然惊喜,想起自己今晚的目的,这才急急忙忙的进了芷竹苑,直奔君莫邪的房间。
倘若冯心狐知道,她在前线大闹,还被云晨汐侮辱了一番,自家女儿却是在计划中睡着,失了最好的机会,恐怕会悔的肠子都清了吧。
云晨汐低低的抿嘴轻笑,眨了眨眼睛,清眸闪着狡黠,煞是可爱。
君莫邪一看自家娇妻的眼神,就明白了她的想法,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声道:“是不是想添把火?”
“敢打我男人的主意,自然不能这么轻易的饶了她们。”云晨汐阴阴的笑了,那笑容婉转,跟君莫邪就是一类人,两只狐狸就这么阴险的笑了。
云晨汐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一批的男家丁,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芷竹苑,彦婆子听到响动,忙出门瞧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
彦三娘的房间跟安排给云晨汐的客房有一段距离,彦婆子走了一段路,踩到了云晨汐跟前。
云晨汐忙抓住彦婆子的手,“嘘”了声,笑的狡黠,“彦妈别急,待会有场好戏看了。”
先前带着这帮家丁来之前,云晨汐就已经叮嘱了一番,一切都得轻手轻脚,等待她发号施令。
她云晨汐的男人,那两女人想打主意是吧,她就毁了那两女人,看她们以后拿什么来打她男人的主意。
哼哼。
云晨汐得瑟,步伐轻盈,走到君莫邪身边。
“好戏马上上演了,娘子心里可激动?”君莫邪自然明白自家娘子的心思,心里尽是满足。
云晨汐知道吃醋,证明在乎他。
他也不觉得云晨汐这个做法实在是太狠了点,反而赞赏有加,更加证明汐儿心里是有他,抢他者,死的节奏。
这种感觉,那滋味是顶棒顶棒哒。
云凤花痴的在屋里嗅来嗅去,闻到这淡淡的药草味,心里就莫名的舒坦了不少。
一双媚眼如丝的眼睛直勾勾的望向那张不算太大的床,白色纱帐,一个鼓起的身影很是明显。
她嘴角弯起得逞的笑容,一边朝床榻走去,一边脱去了身上的衣衫。
床上那人,早已听到房门响动的声音,心里忐忑紧张,以为是君莫邪回来了,死死的揪住被子,手心里全是冷汗。
床边一沉,那人更是紧张,也不敢动上一下,只能紧紧的揪住被子,等待着君莫邪进入被窝。
云凤眉眼之间满是妩媚的色彩,浑身脱得仅剩一条肚兜,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很是性感迷人,外头的君莫邪早已被云晨汐捂住了双眼。
她坐在床边,痴痴的望着被褥下的人,缓缓的钻入了被子。
男人,在面对女人主动投怀送抱,都已经爬上床了,还能正经吗?
云凤绝对相信,她有魅力,也有能力让君莫邪无法推开她。
娇躯钻入了被褥里,云凤翻身压在了那人身上,低下头,就想先来个霸王硬上钩。
可……
当被褥掀开后,烛光照耀过来,云凤讶然的盯着身下的人,竟然……竟然是二夫人院子里的姑娘,云清染!
这是怎么回事?
君莫邪呢?
“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女子异口同声,不可思议的瞪着对方。
同一时间,房门重重被踹开,一大帮子的家丁蜂拥了进来,便瞧见了如此惹火的场景。
只见云清染只着了一件肚兜,似雪肌肤呈现在外头,她的手还搭在云凤的腰上。
而云凤,则是撑在云清染的上方,保持着快要吻下去的姿势。
衣不蔽体,除去隐私部位,基本上能看的,都让一大帮子的家丁给看的清清楚楚。
“溅人!”云凤气的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从云清染上方退下,拽过被子就遮住自己的身体。
“啊――”云清染可没有云凤的脸皮厚,今日做出主动爬上君莫邪床的举动,已经是她的极限,这会居然还被当众逮到,还被这么多家丁看了身子,胸口一闷,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哎呀,三妹妹跟这位姑娘怎么在我与夫君的床上呢,这是怎么回事?”云晨汐假装不解,迈步走入房间,掩着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床上的一切。
她忽然惊呼一声,扬起脑袋,看着身后的男人,“夫君,莫不是她们想勾引你?”
君莫邪看着云晨汐,一脸正色,“她们可不如你,勾引本王,也得强过汐儿才对。”
“不过,她们二人在这儿,必定居心不良,汐儿觉得,还是得让父亲处理此事。”云晨汐满脸苦恼,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意的指了名家丁,“你去通报下父亲,还有……二姨娘和冯姨娘。”
那家丁领了命令,小跑着出了芷竹苑,将云晨汐交付的另一个任务――大肆宣扬此事,给完成了。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整个云府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闻风而来的张夫人与北冥氏,也在同一时间赶到了芷竹苑。
可一切,并不如她们二人所想。
想象中,是云晨汐哭丧着脸,痛斥云清染不要脸,却不得不将云清染纳入安康王府。
可事实上,是云清染衣衫不整的的跪在芷竹苑的大厅,一旁还有一脸倨傲与不服的云凤,一样是衣衫不整。
云青山坐在首位,满脸的怒气,他的身侧,是君莫邪与云晨汐,云晨汐嘴角勾了一抹浅浅的笑意,视线若有若无的移到北冥氏身上,似是讥屑。
张夫人与北冥氏交替了眼神,这是怎么回事?
北冥氏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梦婆子,方才梦婆子不是告诉她,云清染已经爬上了君莫邪的床吗?
北冥氏刚到大厅,迎面就被云青山一个巴掌扇飞,“看看你教的好女儿,什么不学,非得学这些东西!”
北冥氏被打懵了,身子跌落在地上,捂着半脸脸颊,怔怔的看着云青山,好半晌才吐字:“你……你打我?”
嫁入云家这么多年来,她尽心尽力为云家做事,一心一意放在云家上,为了云家,娘家那边的利益她都没有顾过,云青山今天居然当众掌掴了她。
北冥氏粉拳死死的握住,她心里愈发的憎恨云晨汐,一切的改变,都是从云晨汐出嫁后,所有的事情都不再按照轨道进行。
如果不是云晨汐,她现在还会是云青山最宠爱的女人。
“你还有脸委屈?瞧瞧你教出来的女儿,三更半夜,爬上自己姐夫的床!”云青山愤恨不已,老脸气的通红,英俊的脸此时狰狞的有些慎人。
“还有你小凤!你娘怎么教你的,居然……”云青山抬起手,看着云凤倔强倨傲的脸,却是下不了手,只得愤愤收回手。
这一举动,彻底凉了北冥氏的心。
云凤不是云青山的女儿,他居然下不了手,她呢,她是云青山的妾啊!几十年的感情,他这一巴掌却是下了手。
云凤不甘,冷哼道:“我做的又没错,我喜欢安康王爷,想成为安康王爷的人。”说完,目光痴迷,看向君莫邪。
云清染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的脸上还有几处明显的伤痕,是上次被云晨汐狠扁了一顿,现在还没复原,此时,她也没有开口辩解。
云青山气的浑身发抖,完全是没想到云凤居然说出这么一番大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