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闻闻你好姐妹的血。是不是很甜啊?哈哈哈”
月儿来回的躲着,却奈何不得这个审判官,她气的浑身战栗,木桩跟着嘎吱嘎吱的响。
“啊!”审判官突然发出一阵惨叫,原来是月儿趁其不备狠狠的咬上了他的手指。
“你!”审判官看着呼呼冒血的手指疼的直跺脚,月儿重重的“呸”了一口,口水落在他的脸上。
“好!好你个不知死活的。阿大阿二,小黑小白。这个娘们交给你们了,玩死了也不用担心!本官给你们靠着!”
“是!”被叫的四人从审判官身后走出,盯着瘦小柔弱的月儿,眼中发出跃跃欲试的光芒。
“不要碰我!不要!”月儿拼命的摇着头,那四人却一拥而上,一个胡乱的扒着月儿衣服,一个解着月儿腰带,另外两个用一只手固定着月儿不另其乱动,另一只手则迫不及待的乱摸了起来!
“月儿!月儿!”舞墨哭喊着,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月儿被四人欺凌。
一旁的审判官笑的说:“安静,与本官一起欣赏!”
“你这个蛆生狗样的!我诅咒你!诅咒!”
“啪啪啪啪!”舞墨骂声刚落,四把飞刀直直的射向欺凌月儿的四人,那飞刀刀刀直插心脏,四人还未来得及转头看清飞刀之人便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审判官手中的茶杯“咣”的掉在地上,他刚要转头,便被一道白光击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月儿,我来晚了!”
“将军!”舞墨哭喊道,这一喊,喊醒了已经快要晕眩过去的月儿,她望着一身夜行衣的楚承云,想着自己这一副残花败柳的摸样,微微的张着嘴,直至苦涩的眼泪流了进去。
“承云,你不该杀他们,你该杀的是我。”
楚成云快速的将月儿舞墨放下,从地上捡回月儿的衣裳递给舞墨,舞墨忙给月儿穿好。
“跟我走!快!没有时间了!”楚承云拉起月儿道。
月儿整个人如没有灵魂了似的,空洞的眼神,木然的一张脸。她将楚承云的手推开,指着舞墨说,“帮我照顾好舞墨。”说罢,从审判官的胸口拔出飞刀捅向自己的胸口。
“不要!”舞墨紧紧的抓住刀刃,血从她的掌心一点点渗出,落到地上。溅出一朵朵梅花。
“舞墨!你放手!”月儿拿着飞刀的手颤抖着。
“舞墨让她死!”楚承云喝道:“一个如此罔顾自己生命的女子,确实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我会告诉遥不及,让他每年给你烧纸,我也会告诉花牡丹,让她安心做她的相府千金。”
“够了!”月儿使出最后的一点气力喊到,她盯着地上的死去的五个人,冷冷一笑,将手中的飞刀重新插进了审判官的胸口,血溅了她一脸,而她却闻不到一丝的血腥味。
“月儿,我们快走吧!”舞墨着急的说道,月儿点点头,三人刚刚向前跑了几步,便围上来十几个狱卒。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劫狱,快,把所有的贼人拿下!”说时迟那时快!十几个狱卒齐刷刷的亮出官刀朝月儿等人挥来。楚承云又飞出四刀,四个狱卒应声倒地,他从其中一人手中挑起一把刀,朝剩余的几人迎了上去。
舞墨也捡起一把官刀,紧紧的将月儿护在身后,可是她身受鞭伤,不肖一会便满头大汗。
“舞墨!”月儿将喘着粗气的舞墨搂在怀里,刚想替她擦擦头上的汗水却被一道白光晃了眼睛。月儿转头一看,一狱卒正扬刀向自己劈来,楚承云与两个狱卒纠缠着难以分身。
看着白晃晃的刀身,月儿直觉身上骤然冷如寒冰。他与自己无冤无仇,此时却要了结自己的性命。
躲,是无用的。月儿夺过舞墨手中的官刀在狱卒下刀之前将手中的刀送了出去,那刀极锋利,一下子就捅进了狱卒的腹中。
月儿看着那血一点点将狱卒的衣服染透,一路向下蜿蜒着,她松开手,脚下一软坐在了血泊之中。
“我杀人了!舞墨我杀人了!”月儿惊慌失措的叫着,舞墨紧紧的拉着月儿的手,一句话都不说。
再看向楚承云,他已经满身是血,就连眼睛都被一种可怕的红色充斥着。
在楚承云的带领下,月儿与舞墨终于逃了出来。此时,夜已深,楚承云亲自驾着马车带着月儿一路南行,晨曦时方才停了下来。
月儿将自己的衣服裹在舞墨的身上,两个人紧紧的靠着,汲取那一点点温暖。
“月儿,我们活着出来了。”
“是,活着出来了。”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月儿跳下马车,看着天边的鱼肚白,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葫芦,谢谢你。”月儿正色道。
楚承云摆摆手,一夜的奔波使他看起来格外的憔悴,却仍然英俊。
“上一次因为赌气害你受了苦,这一次,算是弥补了。月儿,继续往南走便能到达大周,那里有个人,应该可以收留你。”
月儿不语,她知道楚承云所指的人是遥不及。
“若是他不肯收留你,你便拿着这金子,自己做些小生意。”楚承云从怀中拿出五枚金叶子放在月儿手上,月儿将五枚金叶子摆出一个小扇子似的形状,欣慰一笑。
“转了一圈,这金叶子又还了回来,还多出了两枚。”
楚承云淡淡一笑,随即叹了口气说:“今日一别,或许真是永别了。月儿,永远记得我这个朋友。”
“一定!葫芦,这个恩情,我一定要还给你!相信我!”月儿笑着说。
“好,我便等着。”楚承云翻身上马,朝月儿拱手道:“一路小心,楚承云别过!”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一人一马渐渐消失在月儿的眼中。
月儿驾着马车继续向南奔去,她要站在遥不及的面前,告诉他她不是丞相府上的千金,花牡丹才是。
“舞墨,我要赶得快一些,早点到了大周,我们就能见到舫主了。”
月儿等了一会却听不到舞墨的回应,她又唤了两声,舞墨仍不出声。
月儿拉住缰绳,挑起帘子向内一看,只见舞墨面色惨白,整个人缩成一团,嘴角处流着鲜血。
“舞墨!”月儿连滚带爬的进到马车内,摇晃着舞墨的身体,谁知舞墨竟像死去了一般,直直的倒了下来。
“舞墨!舞墨!”月儿彻底慌了,她将舞墨小心的放倒,跳下马车四处看了看,终于发现了一条小溪。
溪水仍是冰凉的,月儿捧了一捧水,刚走了一半水便流光了,如此试了几次,都不成功。
月儿急的快要哭了,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他曾经用过的办法。
月儿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在溪水中洗了洗便捞了出来,捧到舞墨的面前。
“舞墨,喝下水,喝下!”月儿试着掰开舞墨的嘴,将溪水一点点松了进去。
“咳咳。”
“舞墨!”
月儿又晃了晃舞墨的身子,终于使她睁开了眼睛。
“月儿。”舞墨虚弱的很,“我没事,快走,回无极门,找。找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