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家伙今天受刺激了。
“知道了,你是不说饭好吃吗?快点,我们一起把它吃完好吗?”主动重新将宋逸成引到了桌前。
“嗯,这个以前还真没吃过,叫什么来着?”宋逸成显然心情不情,一扫过去阴霾。
“这个是海鲜酱汁饭,现在我想叫它……情意绵绵饭。”春娘笑着开始逗留起了宋逸成。
宋逸成明显一顿,随后又高兴的象个小孩子似的手舞足蹈起来,逗得春娘哈哈大笑。
这顿饭吃的很长,两人似乎都敞开了心扉,不再退闪,不再避让,一切只为了美好的明天。
梆子寂夜敲两响,已是二更天。宋逸成就是再不愿意,也不得不走了。
“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话未说完,自己整个人已是被那人拉进了他怀中。下一刻。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去,却在她心底荡起无尽涟漪。
宋逸成在她耳边哑声喃喃低语,“春儿,你可知道,这件事我想做许久了。我该走了,做个好梦。”
春娘全身的血液都似涌到了脸上,连那出来的呼吸都带了滚烫的热气,也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是低低地嗯着,那声音更是柔得更水一般。
宋逸成不舍地叹了口气,才慢慢地走出小厨房,溶入了黑夜之中。
草草收拾了东西,便躺回了自己床上。这一天过得可真是累,脑子里乱糟糟一片,翻来覆去在床上煎着烙饼,直到第二日天快亮了的时候,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三公子,到。”前面小丫环回报的声音刚落。
一个俊俏的白衣少年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宋逸成眼一扫,这屋里今天人可真够多的,除了梅姨娘,父亲,二哥,二嫂,还有两位陌生的女子,一位妇人打扮,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子,妇人有些眼熟,这女子倒是没见过。
今天二嫂怎么也来了,一年里了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的,一般都不轻易见客请安的,脸色白的跟纸一样,也不知道来了多久,神色之间也很些淡淡的倦容,这梅姨娘要不是看中二嫂家的知县身份,恐怕也不会上门求娶了。真不知道这场婚姻的结合是二哥的不幸,还是二嫂的不幸。
宋逸成迅速抖抖了衣襟,上前先向老夫人行礼:“孙儿,给祖母请安。”又侧了侧身恭敬向坐在一侧的父亲行礼:“给父亲大人请安。”
“嗯。”宋昊天很满意今天儿子的表现,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很好。
“我的乖孙来了,来来来,你看看这可是自家亲戚,还记得不,你十几年都不在家,都快不认识吧。”老夫人今天兴致很高,自家闺女也有好几年都没回来省亲了,当初就不应该让女儿嫁那么远。
站着老夫人身边的梅姨娘每次一听到这话脸色就有些变,乖孙,难道她生的就不是她孙子,今天当着外人面前直接这么叫,叫她和她儿子情何以堪,这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如初。
倒是没人注意到梅姨娘的脸色,大伙的注意到移到这一对母女的身上,老夫人指着年长的妇人道:“这位是你小姑母,”又指了指旁边的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道:“这位是她的小女儿纤纤,也是你的表妹。”
这位小姑母跟宋昊天是一胞所出,宋昊天兄弟姐妹共有五个,人丁还算兴,老夫人一共生了三个就这么一个嫡出的儿子,两个女儿,宋昊天在家里的排行老二,还有一个哥一个弟弟,而这位姑母排行老五,是最小的一个,平时也是最跋扈的一个。
宋逸成一一行礼,表现的礼数周全,进退有度。
“三表哥,好。”粉衣女子上前回礼道。
声音听起很轻,很柔,娇滴滴地,身形略现单薄了一些,杏眼凤眸也是一娇俏的美人。
林纤纤从小跟着父母耳睹目濡,对待商人那副事侩的嘴脸早已厌恶,那知三表哥长得如此俊秀,儒雅又贵气,顿时心生好感,白皙的小脸也渐渐地泛着一丝丝的红润。
这位小姑母林宋氏也偷偷留意着自家女儿的一举一动,越看越有戏,对宋逸成也极为满意,越看越喜欢,这趟把女儿带来真是太明智了,快来这事不久才能成。
“母亲,我记得这三公子小时候,我还抱过呢,小小的,弱弱的,我当时都以为他……”
老夫人一声轻咳及时出声打断了林宋氏的话语。
林宋氏这人说话就是口误阻拦的直性子,一看母亲脸色微变,也不恼,笑着继续道:“想不到现在竟是一个俊俏的公子哥。”
接下来的话题都是基本上都是林宋氏和老夫人在那里聊着,林宋氏的嘴巴利索,妙语连珠,再加上一个梅姨娘,三个女人一台戏,基本上现在下面的人都是看戏的。
宋逸成对小表妹时不时抛来的眼光看得不自在,抽身想走,可看见祖母兴致正浓不知如何开口,坐在一旁宋昊天也早已注意到屋内的一切,这场变身的相亲,也该结束了,主动起身告辞道:“娘,儿子还有些生意上的事跟成儿商量一下,您看?”
“哥,我好几容易回一趟家,你就这么不耐烦陪我和娘多坐一会儿,还把儿子一起带走。”好不容易见到宋逸成,想让她和纤纤多处处,这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个大哥真是不拾趣。
“哎,琴儿,怎么能如此说你大哥,男人家做的大事,哪能跟女子一样,我儿尽管忙去好了,晚膳记得过来用就行。”老夫人瞪了林宋氏一眼,嗔怒道。
林宋氏的计划泡汤,只有等下多跟母亲吹吹风好了。
宋逸成赶紧着陪着父亲一起去了书房。
“年前我把你二哥手上的瓷器店和绸缎庄都收了回来,你过几天去看看,顺便接手,还有京城的一些事物你也要抓紧才行,虽说去年你的山珍宴办得还不错,但不能停止不前。”
“父亲,你真的准备放弃二哥了。”
“他不是做生意的料,我总不能让家中他手中财了,以后的事情我自有打算,毕竟我们也做过一世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