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什么就是一贪吃的老头,当初救我时,又是因为我家的一道名菜‘桂花伏苓鸡’慕名而来,顺手救的。”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这老头还真有几分本事,我也认识一老头是个道长,也挺贪吃的,一天午饭的点就不请自来蹭我的饭,后来还想讹我一顿‘山珍宴’,我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就再也不敢来了。”
“你教训过他?”宋逸成疑惑地问道。
“是呀,不过无伤大雅,就是让他误食两种相克的食物,让这老头难受两天,出几天疹子,让他见不得人,长得记性,呵呵……说来也奇怪,这老头第一天还准备找我算帐的,被我躲掉了,我本以为他还会再来,谁知,人却消失了。”
“出疹子,什么时候的事?”脑子一闪而过,好像想到了什么。
“嗯……大概有一个月了吧。”
这就对上了,难怪那几天老道带着帷帽,一副神神秘秘地样子,原来春娘整得破了相,我说怎么我一提到我的婚事,怎么这么热衷呢,还主动出谋画策,硬是让我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装活死人,绕了这么一大圈,就是想把这丫头给圈进来。
不行,现在还不能让这两人直接见面,要是让这丫头知道是我与这老道设计联合骗她,嫁入宋府的话,恐怕最终遭遇的就是自己了。
“春娘,我们现在先回春苑休息下,你昨晚一定没休息好了。”
“那,你师傅呢?”现在不是去拜谢他师傅吗,怎么好好的又不去了。
“我晚点先去知会一声,问一下他老人家的意思,你看如何?你知道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脾气都有此古怪的。”
“这么麻烦呀!”不过小说里好像也是这么写的,世外高人的脾气都不好,不喜欢见陌生人,问问也是应该的,总不能太冒失,点了点头让宋逸成送回了春苑。
安顿好后,带着宋五一路奔向了老道所住的倚香阁。
宋逸成一路急驰,穿过廊时的小路,见四周没人,一个转身差点与后面紧跟着的宋五撞在了一起。微眯着双眼紧盯着宋五道:“我不是告诉你,我要出去拜堂的吗?怎么后来我又晕了?”
宋五被这道犀利的眸光射得反射性的向后退了两步,低着头小声道:“师傅说……说怕你把持不住,把事情搅黄了。”
又是他,明明是想给新娘子难堪,以前想不通的事,现在他全明白了,火气也往上升了一起,脸色黑的锅底一样,转身背着手继续往倚香阁走去。
身后的宋五终于松了一口气,师傅和公子他可是一个也得罪不起,不过比起师傅,公子更可怕,向天上看一眼,心里默念道:“师傅你自求多福吧。”
迎香阁,林娇娇摔了一地瓷器。那娇小,清纯的面容因怒气,而变得扭曲。她没想到一向自负的她,竟然会败给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她来了这么久,从来就没见过三表哥对其他女子笑过,想不到今天不但看见了他对那女孩笑,两个还旁若无人的深情对视,怎么会这样,这一切本应是她的,这一切都应该是她的才对。
“女儿,你再气,也是与事无补,当初是你死活不愿意嫁的,现在……”林宋氏探了一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爹也已经在催我们回去了,我看现在已成定局,我们也不好继续待在这里了。”
“不行,娘,你忘了爹当初的嘱托了,我们出来了这么久,回去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回去之后,他老爹说不定又会向打发她大姐一样,把她也用来抵债,好的话给人家做继贤,不好的话,做小妾都有可能,想到那一个个脑满肠肥的市侩嘴脸,真是让人不禁害怕。
“娘,表哥的妻子年龄还那么小,现在一定还不能生,我只要能抢在她前面,还怕祖母不给我一个平妻的位置。”
林宋氏怎么也没想到女儿有这个想法,被她这突然的提议给吓了一跳:“女儿,你可想好了,真要嫁你表哥,虽说是做平妻,可那也比正妻之位低呀。”
林娇娇挺了挺她那傲人的****,就不信比不过那小笼包说道:“怕什么,只要表哥的心是我的,我还怕那丫头不成。”
凌虚道人一听到外面的紧促地脚步声,赶紧地整了整了装束,假模假样摆起了谱。
宋逸成一进屋,就看见这老道正背对着他,欣赏着墙上的猛虎下山图,一手还顾做潇洒地捋着他那白胡,也懒得理他,自顾自在找了一主位,坐了下来:“别装了,人没来。”
“咦。”老道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己亲自跑门口探了究竟2,才真的相信了这人还真没来。
没好气地问道:“我那徒媳,怎么没过来?”
“你不怕她,给你使绊子,在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啧啧,你这脸估计就没得救了。”宋逸成看了老道的脸一眼,然后挖苦道。
“你都知道了。”老道惊讶地看着宋逸成道。
“说吧,你想怎么样?”
“呵呵,其实我也没什么想法,就是这丫头太小气了,不就是讹她几顿饭吗?”指着脸颊上的几个豆颊印继续说道:“到现在豆印还没消,害得我每天都要拍面,太气人啦,我就是顺便为难,为难他,让她感受一下骑虎难下,被迫当寡妇的感觉。”
‘啪’一掌下去,大理石的桌面,顿时裂了一个大口子。
“你……你别激动,我这也是为你好,帮你考验考验这丫头对你是不是真心,你说是不是?”这一掌要是拍到他身上,他还不得提前去见太上老君去,现在安抚这小子的情绪比较重要。
宋逸成眉毛微皱地看着这老道,他以前就知道这老道特注意自己容颜,没想到年纪越大,这势头越猛,这老道上辈子难道是公狐狸变的吧。说人家小气,你白吃白喝不算,还要吃‘山珍宴’,宰人也忒狠了一点吧,一般人能付得起吗?
“还有呢?”宋逸成冷笑道。
“我瞧这丫头手艺挺不错的,你又喜欢,先帮你订下来,免得人家跑了,可怜师傅我一片苦心呀。”老道一副捶胸顿挫地在那里表着决心,到是唱作俱佳,仰天四十五度,就差要彪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