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思静来得非常晚,总经理不在的时候,没人给经理考勤。
“你进来一下。”钱思静对慕小冉道。
不祥的预感,慕小冉早晨吃面包的时候咬到舌头,旁边一个小孩晕车时吐的隔夜炸酱脸溅了一些在裙子上,路沿一个乞丐临死前看了车上的慕小冉一眼……
“你去财务结工资吧。”钱思静冷冷地说。
“经理……我……”慕小冉眼前有点晕。
“单位现在非常紧张你也知道,我自己都快下岗了。”钱思静喝了口香茶:“就这样。”
慕小冉不善于乞求,点头颔首。问了句:“为什么是我?”
钱思静冷笑着:“你男朋友都开宝马了,你还需要每个月一千五百块来养活自己嘛?把机会留给别人吧。”
慕小冉夺门而出。
静雅安慰着:“没事,没事,工作没了可以再找。”
“我先回去了。”慕小冉拿着一个信封说:“我先回去了。”慕小冉拿着一个信封,信封里装者几张薄薄的钞票:“等你回来晚饭,今天买些菜庆祝自由。”
下班的时候,沙小天仅接到静雅,问道:“她为什么辞职?”
“因为你呗。”静雅埋怨道:“开什么银色宝马车来接她嘛,我们经理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你还来参与,这就叫嫉妒。”
沙小天摇头:“我接她是我的事,关工作什么事?”
静雅道:“哎呀,女人的事情你不明白,你才二十五岁,就是个小孩。”
“是的,安姨妈,你老人家把安全带系好。”沙小天无奈的笑了。
静雅途中下车买菜,是鱼,静雅喜欢吃鱼,吃鱼使人聪明。沙小天在车上问慕小冉家里情况。
“父亲退休,母亲是小学老师,我去过她家一次。”静雅把菜放在车后房。
“她以前的男朋友啊?”沙小天试探性地问。
“甩了她,找了别人。”静雅叹气:“你少提这事,也别说是我说的,不然朋友没得做了。”
“为什么甩她?她那么好。”
“别问那么多了,你又不与她成家。”静雅白了沙小天一眼:“一看你就知道是玩玩而已,也难得慕小冉有这个兴趣同你玩。”
沙小天还想说些什么,已经到家了。
慕小冉的眼睛红肿,非常明显哭过。
沙小天的内心一痛:“怎么了?”
“被你害的呗,真是。”静雅抢话道,把高跟鞋一只踢在门后,一只踢到卫生间门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不满。
“我失业了。”慕小冉低头垂泪。
“我养你!”沙小天抱着她。
静雅光着脚,插着腰:“你认为你是喜剧之王里的周星星啊,你凭什么养她,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
慕小冉推开沙小天:“饿了吧,给你们做饭吃。”
鱼做成红烧,芹菜的清香掩盖了鱼肉的腥味,心情再差,不能影响食欲,慕小冉与静雅早就立下规矩。
“好吃嘛?”慕小冉关切的看着沙小天。
“好吃,非常好吃,真的。”沙小天心中说不出来的温暖,这样熟悉的眼神。
“我怕不合你口味。”慕小冉微笑着:“别总是吃饭,要多吃菜。”
“真希望一辈子都吃你做的菜。”沙小天赞叹道。
静雅屏息看了很长时间,终于不由自主了:“当我不存在啊!”
二人相视一呆,夹了菜哄静雅:“多吃点。”
“工作的事情可以慢慢找,你帮我保管一样东西。”沙小天把钱包递给慕小冉:“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静雅煽风些火道:“好男人啊好男人。”
慕小冉回绝:“我还有积蓄,不用麻烦你。”
“静雅帮我保管。”沙小天使了眼色过去。
“好啊好。”静雅接过钱包,眨眨眼睛。
慕小冉道:“还是我来保管好了。”
善良的人可爱的时候非常可爱,可爱的人善良的时候非常善良。她们本来就是姐妹与邻居。
饭吃完了,慕小再在厨房洗碗,静雅切开橙子招待沙小天。
“明天想去哪里?”沙小天朝厨房喊道。
“图书馆。”
静雅颔首:“是的,图书馆。”
“我家慕小冉真是上进。”沙小天跑到厨房亲了亲慕小冉的左脸:“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才知道学校图书馆借书是不要钱的。”
“呵呵呵呵。”慕小冉笑得非常响,静雅在客厅问,笑什么啊。
慕小冉笑得弯腰:“沙小天说他大学毕业的时候才知道学校图书馆……”
瞬间,慕小冉的唇被堵住,沙小天的舌是灵巧的手指,慕小冉的手指是温柔的舌,突如其来的热吻是爱神赋予恋人最好的礼物。闭上眼睛,任何时候都能回忆此刻的情迷的……慌乱与窒息。齿间传递芹菜的芬芳。接吻的好处之一就是可以交流晚饭吃了什么。
静雅装没看见。刚与郭强在一起时也总这样腻者,抓紧时候接吻,好像明天法律规定不准接吻似的。
沙小天走的时候问静雅:“不行?真的不行?”
静雅做驱赶状:“当然不行,你不知道这屋子隔音效果有多差。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受打击。”
“要不,三个人一起睡?”沙小天做了个鬼脸。
慕小冉推者他的背:“出去了,你真厌烦。”
“明天来接你。”沙小天关门离开。
静雅对慕小冉道:“你爱上他了?”
“哪里,玩玩而已。”慕小冉瞥了瞥静雅:“明天我去图书馆。你去上班好了。”
静雅不依不饶:“你与他那个没?”
“是。”慕小冉非常老实答道。
静雅佩服的模样:“看不出来,有二把刷子嘛,少男杀手慕小冉。”
慕小冉笑了。她喜欢沙小天,清澈的眼睛与调皮的笑容,认真的时候非常固执,固执的时候孩子气,男人女人沾染些孩子气的时候都与可爱,都可以爱。
“这样也好,免得你总是去想那个姓白的王八蛋。”静雅一直对高月奇抛弃慕小冉耿耿于怀。
慕小冉的脸一下变了颜色:“请你别提他了。”
“好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沐浴去了。”静雅吐了吐舌头,即使是最好的朋友,有点话还是少说为妙。
自从答应女鬼帮她拣骨头渣渣后,静雅内心安心许多,唱着歌洗着澡说,窗外的红眼睛仍是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