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落落,我对你很放心的!所以,我去的时候,会通知你的,让你提前给我准备烛光晚餐。那样的话,我一定会爱死你的!”路远航半开玩笑地说着。心里想着另外的事情,就算没有烛光晚餐,自己也会一直爱着这个傻丫头的!
……
一切似乎进行的很完美,两个人想的也很简单,电话,简讯,视频,这些看似只有一根电话线就可以搞定的东西,在这两个人的爱情上,起了多么重要的作用。莫依落说,其实她还没有想过自己究竟会离开中国多久,她只知道,治不好路远航,她一定不会好好安心地和路远航谈恋爱的。正如她自己所说,一切因她而起,一切也应该由她将这一切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上帝保佑,一切可以顺利地进行下去。莫依落看着路远航灿若千阳的笑容,心里默念着那句话,终于笑出了声。或许,一切的一切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她甚至有点想要感谢上帝这个小老头了。是他将路远航这颗幸运星赐给了自己。
远航,我爱你,深入骨髓。谢谢你对我的不离不弃。
莫依落把路远航说服了以后,准备回去收拾东西,转身离开路远航的病房,拿着包,进了电梯。
莫依落站在靠近在电梯的右侧的地方,望着电梯的顶,然后亲身感觉着电梯急速下落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有种放空的感觉。嗯……轻松吧,这样的话,就可以放心地和他在一起了吧!
“嗨,莫姑娘,你怎么来医院了?”一个略带熟悉的声音从背后想起。微微可以听出声音中的略带一点兴奋。
莫依落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是沈夏珞。莫依落尴尬地看着沈夏珞,只好露出一个不算自然的笑容来回应她。“啊,那个,路远航病了,我来医院照顾他来着。对了,上次还没有机会谢谢你,真的是太谢谢了,你的脸还好吧?”莫依落尴尬地笑着说道。
“啊,那个,早就没事了!”沈夏珞也是笑着回复莫依落。两个女人看起来没有那么剑拔弩张,而是反常地和善。似乎,两个人只是多年未见的朋友。
“对了,沈姑娘你来干嘛来了?身体不舒服么?”当两个人即将陷入沉默的时候,莫依落适时开口道。
“顾言期和他妈妈出了车祸,最近我在照顾他们。”沈夏珞提到这个话题,她的眸子突然暗淡下来。
什么?车祸?这……那这么说不是顾言期找人害的路远航喽?难道害他的还有别人?莫依落的脑袋顿时炸开了锅。她在想,会不会,是有人打错人了?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呃,怎么会出车祸?还有,我怎么从来没有撞见过你?他们的病房在哪里啊?”莫依落脑袋里的问题接二连三地蜂拥而至。无与伦次地问着沈夏珞这些问题,她想知道一切有用的信息,因为,她要抓出背后还路远航的真凶,她怕在自己走后路远航会被人从背后捅刀子。
“在楼上的VIP病房,那里有专属医生和护士,可以给顾言期和他妈妈全方位的护理,虽然床位比较贵,但是还算物有所值吧。”沈夏珞淡淡地笑着,回望着莫依落。
莫依落听到沈夏珞这么说,有一丝尴尬,随后又问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没有听别人说起过?”莫依落问道。
“他妈妈是在打你当天出的事,他是在第二天大概快要凌晨的时候。好在他妈妈最近醒过来,我照顾他们两个这才松了口气。”沈夏珞似乎在炫耀什么,又似乎挑衅什么。
莫依落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是挺和蔼的,可是现在却又变得这么犀利?“最近看你样子,好像挺疲惫的,累坏了吧!等有空我去看看他们,怎么样?嗯……过几天我就要去洛杉矶了,或许再也没空回来看他了,这样子的话,你不介意吧?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着,好歹我们一起长大的,所以……”莫依落不好意思地说道。生怕沈夏珞误会什么,一边解释一边观察着沈夏珞的神色。
“莫姑娘说笑了,我怎么会吃醋,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没有我,我也不想再追究什么了,就这样静静的喜欢着他就好。至于他喜欢谁,就不是我能控制地了的了。所以,我不会吃醋的,况且,我们之间,已经把一切情况都讲明了,更没有吃醋的必要了。莫姑娘,你想多了,我不是那种人。”沈夏珞微笑着握着莫依落的手臂,沉稳地说道。
此下,倒是换莫依落尴尬了,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吧!然后,电梯停到一楼,沈夏珞微笑着和莫依落说了再见,之后向一个方向走去,而莫依落只是看了沈夏珞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莫依落在想,这个女孩果然和别人不一样。还有,待会儿收拾好东西以后就去看看他好了,起码,大家还算朋友吧!莫依落这样想着离开了医院。
路远航躺在病床上看着苍白的天花板,还有四周都是苍白色,突然有些难过,他一直很用力很用力地想自己和莫依落结婚生活的样子,可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路远航害怕极了,因为,他是多么地担心莫依落会一去不回。国外的枪战自己不是没有遇见过,曾经在自己留学过的那所学校就曾发生过枪战,他更担心的是莫依落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会遇到一些寻仇的人,把她误伤了怎么办?!
路远航摇了摇头,嘲笑自己想太多,这些剧情跟狗血剧一样,怎么会发生在莫依落的身上,她一定会平安归来的。自己乖乖养好病等着就好了啊!路远航又轻声笑了下,然后将胳膊枕在自己的头下,闭着眼睛想着莫依落的模样。
“儿子啊儿子,我们是不是做的真的有些过分了?都是妈妈对不起你,不该偷偷跟踪沈夏珞,更不应该去打莫依落,不然你也不会躺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有醒来看看妈妈了,儿子,你快点醒来好不好?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啊!”顾太太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儿子的头发,茸茸的,像顾言期没有出事的时候一样。顾太太的眼睛里有一些液体,不知道该将那液体叫做悔恨的眼泪还是心疼的眼泪。
“妈再也不剥夺你爱别人的权利了,其实沈夏珞很爱你,最近我们俩都出了事,一直都是她在忙里忙外,不然我们和你爸商量一下,就把那个该死的计划暂停吧!都是因为那个计划,害得我们遭了血光之灾。唉呦,儿子,妈不烦你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以后你做什么妈都支持!妈只是说一下自己的看法。”顾太太跟自己儿子说话,就像顾言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依旧会皱眉,会微笑,甚至会像之前那样怒骂自己。顾太太轻轻为顾言期捋着眉毛,像顾言期依然会蹙眉一样。可是,现在的顾言期,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些话都被莫依落尽收耳底。此刻,莫依落刚好站在门口,将顾太太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听的清清楚楚。然后莫依落推门而入,看着顾太太一瞬间苍老的样子,眉头轻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了。
听到门那边有动静,顾太太以为是沈夏珞回来了,头也没有回地喊着“夏珞,夏珞”,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高兴,哪里还有当初的高姿态。或许,顾太太是真的把沈夏珞当做自己的儿媳了吧。听闻没有人回答她,她便向后扭头望去,却看见了莫依落的身影。顾太太的面部表情的温度瞬间低到谷底。然后冷冷的说:“你怎么会来?来看笑话的么?”随后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看莫依落。
“顾太太,谢谢您的照顾,我的孩子彻底死了。这次来我不想说什么关于孩子的事,我只是来看看你和顾言期罢了,请不要误会,从此以后,我会走出你们的世界的,麻烦你们也不要再闯入我的世界。背后黑人这事做的一点都不像顾氏集团的人做的事,麻烦以后别找人伤害路远航,你们要冲着的人是我。”莫依落看到顾太太一副“我不欢迎你”的样子,对自己爱搭不理地,莫依落索性直接将话题抛出,不再和她饶什么弯子。
顾太太没有多想,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莫依落没有在乎她对自己的态度有多差,只是一步一步地向顾言期的病床走去,莫依落站在床边,轻声对顾言期说:“顾言期,我们的感情到此结束,再见。”然后莫依落起身,转身离开。
当莫依落离开之后,意识到,或许路远航受伤的事是顾太太找人干的,因为刚才自己说的那些她并没有反驳,这样的话,自己应该不用再担心路远航会再一次被伤害了吧!然后莫依落抬头微笑,拎着包走出了所谓的VIP病房的楼层。拉着行李向路远航作最后的道别。……
“妈,晚饭给您带来了!快点趁热吃吧!我来照顾言期就好了。”沈夏珞将盒饭放在桌上,然后又跑去像以前一样接水,然后准备给顾言期擦身子,按摩。顾太太也没有说什么,开始埋头吃起了饭。
沈夏珞接回了水,开始准备给顾言期擦手臂,突然擦了一半,发现顾言期的食指竟然开始动了,沈夏珞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所以就开始拼命地喊着“妈,妈”。声音里掩不住地兴奋和喜悦,顾太太一听这声音不对劲儿,然后就赶紧下了床跑去看顾言期,她也发现顾言期的食指在动。然后顾太太激动地嚷着“叫医生,快点叫医生!”
随后医生赶到,为顾言期做了全方位的检查,发现顾言期恢复了意识,开始拼命地想要醒过来。听到医生说的那些话,沈夏珞和顾太太竟然激动地抱成一团。顾太太竟然掉下了眼泪。
不出所料,当一丝晨光划破了夜的寂静的时候,顾言期躺在床上拼命用尽全力的喊着“水,水……”沈夏珞扒在床边睡着了,可是听到有动静,就立马醒了过来,发现顾言期的眼睛睁开了,又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不由得笑了。然后就开始为顾言期倒水,用棉棒沾水,将顾言期的嘴唇润湿,然后又用吸管喂起了顾言期水。
一切似乎都在好起来。对,是的,好起来。
顾言期醒了,医生说,大概再有几个月的时间路远航也可以出院了,莫依落也踏上了去洛杉矶的路途。三个人在这场青春的路途中,跌跌撞撞地行走着,会生气,亦会流血。纵使以后两不相见,也难以忘怀。
路远航和莫依落即将修成正果,顾言期依旧徘徊在有关莫依落的记忆边缘。而沈夏珞则是沉浸在照顾顾言期的氛围里。
沈夏珞和顾太太的关系日渐亲密,顾太太大概是忘了自己当初力挺的那个计划,转而想要寻找天伦之乐的快乐。顾言期的父亲从国外回来,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儿子都伤成那样,又看着沈夏珞费尽心机地照顾他们娘俩,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这个女孩儿,试图和顾言期他母亲商量一下暂停计划的事情,可是公司的一些事老是让他忙的焦头烂额,一直没什么时间。只好搁浅了。
路远航则是每天盘算着准备和莫依落视频的时间。渴望每天都可以看到她活蹦乱跳的样子。
莫依落在洛杉矶的一所大学做旁听生,每次都是很努力地听讲师讲课,记很多很多笔记。下课后她会单独请教讲师一些没有听懂的问题,像个小学生一样很虔诚很努力地学习,同学们都很喜欢这个旁听生,因为长的很漂亮以外,还很聪明,人又和蔼。
在洛杉矶的时候,莫依落又重操起了很久没有写过的日记本,开始纪录着自己在洛杉矶生活的点点滴滴。
2012年5月8日(洛杉矶/晴)
在飞机上度过了一段头昏脑涨的时间,终于在今天落地了,打问着,来到路叔叔写的地址,用一把有点微微生发亮的钥匙将房门打开。
里面的布置全部用白布盖着,两室一厅,有一扇超大的落地窗,位置是七楼,刚好可以看到蓝蓝的天空,站在窗前,伸出手,就像天空唾手可得一样。顾言期在这里生活着一定舒服极了。
打开书房,看到了满满的书籍,有泰戈尔的诗集,有卡夫卡的小说,还有中国作者的书,比如韩寒的《青春》,《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有一些全英文的杂志,整齐地摆放在书架上,书架是红色实木的,凑近闻的话还可以闻到醇醇的木香味。
我又走到路远航住过的卧室,打开门的瞬间,我惊呆了,竟然……竟然都是我的照片,墙上,天花板上,衣柜上……一切地方,都是我的样子。各种各样的情绪应有尽有。这个家伙,真是的,真不知道他会不会审美疲劳……
打开衣柜,有一个纸箱子孤单地躺在衣柜的角落里,而衣柜一件他的衣服都没有,只有一套男士浴袍。好在我把他买给我的睡衣带来了。啊,不,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个纸箱子究竟放着什么东西。由于我的好奇心,我将它放在床上,打开。先是有一叠我的照片,然后就是一个带着锁子的本子,再然后就是一台笔记本电脑。这些东西就是全部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