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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出生(下)

或许因为我母亲的惊天地泣鬼神力量,连我的耳聋的奶奶也闻讯赶来;她老人家今年有六十二了,我爷爷死的早,她一个人挑起重个家庭并辛辛苦苦地养大了三个子女。

公元1944年,日军为了逆转它在太平洋战场上急遽失利的厄运,“内心极度焦灼”的日本大本营参谋总长杉山元大将上奏日本天皇,提出了“打通大陆作战”的设想,并得到了天皇裁可。后来日大本营遂将此作战命名为“一号作战”,自发动“一号作战”。短短数月,河南、湖北、湖南长沙相继沦陷,衡阳是连接东南和西南的战略要地,包括航空、水运、铁路、公路,战略价值远重于长沙。然而衡阳于8月8日陷落。至此以后整个衡阳都是满街的日本人,人们的生活苦不堪言。

听奶奶说日本鬼子不是人,畜生都不如。一来就是抢,砸,烧,杀绝不手下留情。

一日。日本鬼子闯到村里,家家都是闭门不开,妇女,娃娃们藏到地窖里。霹雳啪啦地一响,一小日本一脚踹开爷爷家的木门,肩上扛着刀枪,我爷爷一见状;吓得手脚直哆嗦,大气都不敢出。小日本恐喝道;“粮食在哪?快说,不然杀了你”我爷爷的手脚抖得更厉害了,回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接着这小日本见我爷爷不说,熟练地把刀枪从肩上抡到手上,刀尖对着我爷爷“说还是不说”

爷爷吓得不得不往一个米缸指去“在。。那。。”腿软到了地上了,屁股只能跟下地。那小日本一见米,眼睛一发亮起来,只见一手提着缸,另外使劲地摇布袋,哗啦哗啦,所要的进了小日本口袋。本以为会拿了粮食就走人,没想到………。

小日本环顾了一下,这么一晃地来到了左肩膀上,右手掠走铁锅,大步踱到我爷爷跟前,重重地一脚踹了脚胸前,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爷爷捂着胸前,打开了地窖,小声喊着“老婆子快出来”至此以后爷爷常常胸前发痛,做不了重力活,落下了病根子。整个担子落到我奶奶身上,可苦了她。奶奶时时不时地咒骂地日本人,“天杀的,快点死去”整个村子都能听见她的声音。

奶奶敲打着门“砰,砰,砰“,“正农啊!快开门啊!”屋内的刘正农听到有人敲门,迈上前去开门;“妈,咱是你啊?快,快,快,进来坐”奶奶开门见山着说“男的还是女的?”爸爸被这么一问顿时木讷一下“不…”

“女娃子”奶奶还有爸爸同时地寻找这个声音。原来是妈妈凛然地说道,她的眼睛望了他们,随即温柔地摸了摸我。

奶奶很失望地恩了一声“哦,”“妈,你看一下这个孩子”爸爸从床上把我给抱过来。奶奶只是很吝啬地望了我一眼,接着“到了吃中饭的时候,我要走了,正农”

“这么快啊,妈妈,在这吃,算了”“不了,不了,我走了“门被打开的时候,风疯狂地吹着我奶奶的银白色的头发,爸爸霎时觉得奶奶有一点陌生了。

妈妈发着闷气地说“只有孙子才是她的宝,孙女是草“爸爸憋着气不言。

只道;“下午我要去赶工”

渐渐地到了吃中饭的时候,大家都从土地里回来,大家对于生孩子这等大事视为家常便饭,大家听说是个女孩,昧笑了,“有的生了“,也就这有左右邻居过来说了一下话,随即个忙个的了。

妈妈在娘家里可没有受这档子气,抱怨道“咱生个孩子,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冷冷地对我,没一个人照顾我母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下午风并没有停下来,只听的我家的木门被风摇摇摆摆,稍一不小心就会倒下去,屋内很是寒冷,虽然是烧着煤蜂,但那星星点火,怎能与强风对抗。这是一个可谓是“三房”屋子,从你一迈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粉刷这红红的木床,窄得可怜,左边是;一个衣柜上面摆放着一枚木镶镂空的长方形镜子,一个白色粉刷铁水杯,零碎放着几个木架子,木梳子,老式水壶,再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干货东西。右边是所谓的客厅,用一个墙木凳隔开过道;这个家具在今天可是很少见到,是由两个部分组成的,一个柜子,上面再是类似屏风,这样的话人可以坐到这个上面,烤烤火,因为地火炉就建在这里,而前方就是一个八仙桌,紧挨着是雕刻着四朵花,两个狮子的木碗柜;有三层,第一层是空空的,便于放一些盆子,,第二层是才是放碗的,第三层是两扇门的小柜子。这就是这间房子的所有家具。

接下来是由一面墙和几块小木板钉成的门隔开的“厨房”;里面确是很黑暗,像个小监狱。窗户是塑料纸钉成的。里面两个大小灶,那是我爸爸用土砌成。

在当时可没有水泥这东西,都是土砖修建的,一个木梯子,顺势可以爬到楼上,楼面都是木板钉成的,人走上面放拿什么东西,心里都是胆战心惊的,大风一吹,真怕个倒塌。

对于刚出生的我,自然受不了此等寒冷,第二天,我就发了高烧,那是清晨一个早上,我一直在哭,也不吃奶,急的我妈妈找了我邻居过来;她是李一花,她的儿子有两岁了,是隔壁李村嫁过来的,她摸了措我额头,“哎呀,这么高的温度,得去医院啊1””我不知道去“我邻居她好心地建议道;”我陪你去“

路上的风呼呼的吹着,距医院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妈妈和李大嫂互换背着我,李大嫂突然地说“路好像不对呀,上次我走的时候没有看到这么多的山”。

妈妈着急地说“那怎么办啊,我肚子很痛”人不见人的地方,别无他法,李大嫂背着我还要搀扶我妈。

后来我长大了,听我妈说李大嫂是硬是整整背着我三个多小时,到镇上医院的时候,别人已经吃了中饭,妈妈不顾自己饥饿守着我输液,回家的当天晚上,妈妈就得了重感冒,祸不单行,妈妈坚持不去医院,因为很贵,付不起药费。拖了整整半个月才好。

上天的垂怜,让我活下来了,天空中多了一颗星星。生命赋予了我的意义,我必须无论如何也要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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