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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得月楼嫣云暗生悲意 二急电尹母频催儿归

吃过尹昌衡喜酒的第二天,段祺瑞便去向袁大总统复命。袁世凯对他坐镇开封指挥围剿白狼匪乱战果卓著而大加赞赏,末了便对段祺瑞说了说拟撤销国务院建立政事堂,筹建陆海军大元帅统率办事处的计划,却未明说具体细节。

段祺瑞也不好问,言称身体不适要在家休养几天,即便告辞。

出了怀仁堂,郁郁寡欢的段祺瑞在南海边慢慢走着,迎面碰上正悠闲散步的黎元洪。二人寒暄过后,段祺瑞似乎无意地问道:“黎公,本人去河南已近两月,京畿一定有不少变故,给兄弟透露一二如何?”

黎元洪惊讶道:“刚才你去拜见袁大总统,他没给你说?”

段祺瑞笑笑:“大总统只淡淡说了说建立政事堂和什么大元帅办事处,具体的东西并没细说。”

黎元洪本已感觉到袁大总统对段祺瑞已不如过去那么信任了,也多少知道点袁世凯欲借建立陆海军大元帅统率办事处以削弱段祺瑞军权的内幕,加之他本与袁世凯有隙,便有心要向段祺瑞透露点内情。于是叹息道:“嘿,这么大的事,袁大总统怎么不给你细细说说呢?”

段祺瑞道:“他是看我刚回来,太累了,不便多说吧。”

黎元洪便说:“统率办事处虽说还未正式成立,但大总统已将大致意图向我说了说。他将委任荫昌、王士珍坐镇大元帅统率办事处,协调陆军海军,辅佐大总统掌控军队。”

段祺瑞脸色瞬间便阴沉下来。谁都明白,清末曾任兵部尚书的荫昌曾有恩于袁世凯。宣统二年(1910)摄政王载沣数度要置袁世凯于死地,多亏荫昌说情,载沣才放过了袁世凯并让他退隐养病。王士珍与段祺瑞、冯国璋都是天津小站练兵时被袁世凯一手栽培起来的亲信,号称“北洋三杰”。宣统逊位后,王士珍退居正定并声称不再出山。谁料这二人都被袁世凯请进了他突然筹建的陆海军大元帅统率办事处,成了他的左右臂。这不免使段祺瑞惴惴不安起来。

从中南海回到家里,段祺瑞钻进“弈趣”房中,倒在卧榻上闷闷不乐。夫人张佩衡前来探望,并亲自送上茶水,段祺瑞心烦意乱,袖头一挥,竟将茶盏拂落在地。

翌日,段祺瑞称病未去陆军部衙门,独自待在“弈趣”房中,以黑白军阵消除心中烦恼。

就在这时,尹昌衡偕良玉楼来段府拜望。段夫人在院内迎着,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忙叫家人去向老爷通报,又将尹昌衡夫妇引进后花园。进了“弈趣”,就见堂中桌上摆着一局残棋,尹昌衡笑道:“总长好雅兴,独自一人也在研究棋道!”

良玉楼拜见过段总长后,段夫人就将她领到花园中玩耍去了,段祺瑞便与尹昌衡吃茶叙话。

但见段总长气色不佳,尹昌衡道:“恩公河南平乱,鞍马劳顿,回京后可得要好好休养一阵子才是。”

段祺瑞慨然叹道:“硕权哪,我倒是很想好好休养休养的了。闲事少管,落得一身轻松才好!”

尹昌衡听出总长话中有话,不好细问,便说:“我已经对大总统说了,同意留京任职,报效国家。大总统说要我在陆海军大元帅统率办事处兼个职,昌衡只好答应。但昌衡觉得,既然有了陆军部和海军部,如今又要成立这个办事处,真不知大总统心中是何打算了。”

段祺瑞叹息不语。尹昌衡又进一步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要是袁大总统这么一步步地真要往背弃共和、恢复帝制的路上走的话,恐怕又得要天下大乱了。”

“硕权也不要看得这么严重嘛。”段祺瑞叹息着,有意避开这个话题,动手清理棋盘要与尹昌衡下棋。

尹昌衡也清理着棋子,说:“段总长曾有恩于我,如今到京后对我仍是关照有加。昌衡是个知恩必报的人,我会永世不忘总长的恩德的。我这人,生就一副直性子,一到北京就将袁大总统得罪了。如今总统非留我在中央谋事不可,我也只好顺从,但是今后难免没有磕磕碰碰的事情发生。还望恩公多多关照,该提醒的时候还望提醒,否则的话,昌衡只有吃不了兜着走了。”

段祺瑞丢下一子,笑道:“哎,你我的脾气都差不多的,只是你与袁大总统的交往毕竟太少了。交道一多,你可能就会明白,能忍则忍,有时即使有了难忍之事,你最好还是忍下去。硕权年轻,今后日子还长呢!”

尹昌衡笑了笑,认真下起棋来。段祺瑞说的确也是心里话,这位统领北洋陆军的铁腕人物近年来在很多事的认识上与袁世凯都大相径庭,但他仍然忍下来了。尹昌衡很佩服段祺瑞的忍性,但又觉得再能忍的人都有一定的限度,却不知段总长能忍到哪一天。

回到怡居宅院,尹昌衡打算翌日将袁克文和蔡锷约约,毕竟这二人在他赎娶玉楼一事上出了大力,应该特别感谢一番的。他写好帖子正要派张得奎去走一趟,陈二腿却来报说袁二公子送了个帖子来。尹昌衡赶忙接过,拆开一看,却是袁克文当晚要在得月楼设宴为他和良玉楼贺喜,并约了蔡锷和小凤仙作陪。尹昌衡便想,袁克文一定是在他老子那里听到什么消息了,要不怎么会这么急着要请他喝酒?

事实确也如此。昨晚袁克文去向父亲和亲妈沈氏请安,袁世凯笑容可掬地向他说起了尹昌衡的事,慨叹说没有驯服不了的烈马。沈氏也高兴地对袁克文说道:“昌衡一直是你父亲的一块心病。这下好了,你父亲高兴,我也高兴,这中间有克文的功劳啊!”袁克文如释重负,便想着一定要请尹昌衡聚一聚。

晚上到了得月楼,袁克文与嫣云姑娘已在包房里候着了。四人正寒暄着,蔡锷和小凤仙相偕而至。袁克文道:“我本来请了段总长的,谁知他这两天不舒服,可能是在河南太劳累了。”

于是大家入座。尹昌衡猛然想起到北京当晚,熊希龄、段祺瑞就是在这家荷兰人开的得月楼大酒店为他接风洗尘,而且也是在这间豪华大包房里,便笑道:“哎,还记得么,我与朱尔典较酒就是在这个屋子里。”

蔡锷一拍桌子,说:“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那天朱尔典是有意挑衅,没想被硕权兄灌得一塌糊涂,现在想来也觉痛快!”

良玉楼也兴奋起来,说:“第二天《燕华快报》便登了,文章就叫《尹都督京城较酒,朱尔典烂醉如泥》,我至今还把报纸保存着的!”

蔡锷惊奇地盯着良玉楼,问:“哟,玉楼姑娘,你那时就看准硕权兄了?”

良玉楼脸一红,埋头不语。袁克文笑道:“这么说来,得月楼这地方我是选对了啊!今晚我是特意为硕权兄和玉楼姑娘贺喜的,松坡兄,你我二人轮番上,将硕权兄灌醉如何?”

蔡锷摆手道:“算了吧,硕权是酒狂,谨防他还清醒着,你我二人就像朱尔典一样趴到桌下去了!”

大家说说笑笑了好一会儿。尹昌衡便说:“我能顺利地将玉楼赎出来,多亏豹岑、松坡二位了。我原说明日专门设宴向二位致谢的,没想让豹岑兄占了先。那我和玉楼先借花献佛,敬二位一杯如何?”

良玉楼便端起杯子站起来,也说:“凤仙妹妹和嫣云也没少为我们操劳,我们一起敬了吧!”

大家都说好。干了杯中酒后,嫣云忽然说道:“哎,我正想告诉你们一件事呢。这两天惠娘少言寡语的,脸色也极不好看,对谁说话都带着一股气儿,好像哪个将她得罪了似的。”

小凤仙说:“一定是玉楼走了,舍不得,在生闷气了。”

嫣云说:“那可不是了。昨天晚上她突然跑到我房间来,愣了半天才说,她这几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她是遭人算计了。她原本坚持要两万大洋才让尹都督赎走玉楼姐的,没想在节骨眼儿上警察就来查禁烟毒,并将冯四爷抓进牢里去了,接着当天傍晚那个军爷就到了醉香阁,诱迫自己要依了尹都督的条件放走玉楼姐。就在尹都督与玉楼姐办喜事的当天,她亲眼见到那位军爷原来正是奉袁大总统之命来给尹都督送大礼贺喜的陆统领。惠娘再愚笨心里也不免犯起疑来,她这么前思后想地苦苦琢磨着,便断定这一切都是袁二公子和陆统领设下的圈套,把她和冯四爷害了。她还怪我也与袁二公子串通一气整她呢!”

听罢嫣云的叙述,大家一阵笑。嫣云又说:“嘿,惠娘这么一说,过后我也仔仔细细地想了想,就又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了。”

大家又笑了起来。蔡锷道:“嫣云姑娘,冯敬棠长期贩卖烟土,政府早该将他绳之以法了,这跟硕权兄赎玉楼姑娘一点也不相干的。”

袁克文也道:“的确互不相干。我还听警察总监吴炳湘说,惠娘跟冯敬棠搅得也太深了。要不是本人看在玉楼姑娘份上出面说情,她也得与冯敬棠一起治罪的。”

说到这儿,大家便不提惠娘的事,一心喝酒。袁克文显得特别兴奋,与尹昌衡连饮数杯,声称今日不醉不归。趁袁克文出恭之机,蔡锷小声问尹昌衡道:“硕权兄,你真的要留在北京为袁大总统效命?我看你是在行缓兵之计吧?”

尹昌衡笑道:“像松坡兄这样的人都对袁大总统俯首帖耳,我尹昌衡还敢逆天行事么?”

蔡锷笑而不语,要与尹昌衡喝酒。尹昌衡却要与玉楼一起敬蔡锷和小凤仙,四人热热闹闹地饮了。尹昌衡小声对蔡锷说道:“松坡兄,凤仙姑娘才貌出众,我看你何不也将她赎纳了吧?”

蔡锷叹道:“我不是不想,而是不好办哪。老母和二位妻妾都在身边,她们早就有言在先,不允许我再纳妾的。”

尹昌衡则道:“我看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要是真爱凤仙姑娘,这事还有不好办的?”

蔡锷说:“我哪像你,父母远在四川,谁管得了你?你就随心所欲了。”

小凤仙在旁听得真切,低头不语。没想嫣云也将他二人的话听了去,长叹一声竟自将一杯酒干了,默默流下泪来。正好袁克文出恭回来,见了问:“你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流泪干啥?”

嫣云道:“我是高兴啊!为玉楼姐高兴,也为凤仙姐高兴。谁叫我自己是个水命呢?只能是一辈子受苦了。”

良玉楼便道:“什么水命不水命的?我在法源寺求签,师父就说我也是水命的,还说我生就一副苦命相,这辈子是难脱苦海的了。”

袁克文就有点不悦起来,对嫣云说:“你就别扫大家的兴了,要多敬硕权兄和玉楼姑娘的酒才是。”

众人不知,今天上午嫣云与袁克文有过一段小小的故事,此时此刻触景生情,才使得她忽然间自卑自怜起来。

上午袁克文到醉香阁去会嫣云,也是要告诉她晚上得月楼的事。嫣云自然高兴,对袁克文也格外温存。这嫣云姿色虽然比良玉楼和小凤仙都稍逊一筹,但仍不失为美女一个,且床上的功夫更是了得。袁克文是在风月场中走惯了的人,阅过的妓女不计其数,却还没有一个能像嫣云这样让他如痴如醉、飘飘欲仙的。以至有一回与嫣云行罢云雨之事后,袁克文竟软瘫在嫣云怀中,很久才缓过气来说,每次与你交欢,我都像死过一次似的。

此时的袁克文又死过一次了,醒过来后便将伏在自己身上的嫣云吻了又吻,方才发觉嫣云已是泪流满面,不禁问:“你怎么了?”

嫣云哽咽道:“我太为玉楼姐高兴了,她有尹都督真心实意地疼着爱着,相伴终生。凤仙姐也有蔡将军疼着爱着,估计赎她也是迟早的事。只有我没人疼没人爱了……”

袁克文便说:“我不是疼着你爱着你吗?”

嫣云说:“二公子不可能像尹都督和蔡将军的。我知道的,你疼我爱我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袁二公子是谁了,我几斤几两重自己也是清楚的,怎敢有非分之想。”

袁克文沉默了一阵,才道:“嫣云,其实我是想过要赎你,纳你为妾的,只是你我的命相不合啊!我命中带火,你命中带水,水火不容,我怎敢赎纳你呢?”

嫣云便笑了,她知道袁克文不过是在搪塞自己而已,说:“你有这份心就好,我已经满足了。”

这是上午的事。此时面对尹昌衡与良玉楼这对终成眷属的有情人,嫣云岂能不触景而生悲意?见袁克文不悦了,便又做出笑来,拉着他向尹昌衡和良玉楼敬酒。尹昌衡干过此杯后,便要回敬嫣云,说嫣云与玉楼情同姐妹,对玉楼关心备至,帮助不少,真不知如何感谢哩!良玉楼便拉过袁克文来,要他也陪上一杯,袁克文欣然应允。喝过这杯酒,嫣云却兴奋起来,说今日是袁二公子做东,特意为尹都督和玉楼姐贺喜的,她也承蒙袁二公子看得上,多多少少也是个缘分,今晚就陪袁二公子尽兴到底,不醉不归。嫣云主动出击,敬罢尹、良敬蔡、凤,敬罢蔡、凤又敬袁克文,如是往返几个回合,自己便醉了。

从得月楼回到怡居宅院,陈二腿送来一封电报,尹昌衡拆开一看,电文是——昌衡吾儿:从报上得知赎妓纳妾事,甚为不安。媳闻讯惊厥,早产一子。衡不听母言,擅自行事,致家人惶惑。如便宜速告假回家。

尹昌衡顿时愁眉不展。良玉楼抢过阅了,大惊失色,伏在床上痛哭起来。

尹昌衡抚着良玉楼说:“别担心,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良玉楼哭道:“这都是因为我,我对不住姐姐和父母大人啊……”

这一夜尹昌衡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反反复复地想着赎纳玉楼的事怎么会引起家人如此强烈的反应。上次回复母亲的信中已将与玉楼相爱的经过及玉楼的情况详细述说了,他确信能得到父母及颜机的理解和认可,万没料到夫人竟会因他而惊厥早产,并导致母亲强烈的不安和斥责。天已微明,耳边仍响着玉楼梦中的啜泣声,尹昌衡更没法睡了,索性披衣坐了起来。

良玉楼醒了,问:“你一夜没睡?”

尹昌衡道:“你也没睡好。”

良玉楼则说:“我看你还是想法回去一趟好。你当父亲了,没在身边,夫人一定会很伤心的。”

尹昌衡叹道:“袁世凯不会让我走的。”

第二天,尹昌衡正寻思着去会骆成骧,请他帮着拿拿主意,没想陈二腿又送来一封电报,拆开一看,竟然是“母病速回”。良玉楼当即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尹昌衡更加纳闷了。这时,石榴树上挂着的鹦鹉扇动翅膀叫了起来:“都督平安,都督平安!”尹昌衡皱了皱眉头,猛然记起前次给母亲的信中曾暗示过要逃离北京的打算,这两封电报莫不是母亲在给他暗暗支招,要自己以此为由告假回川?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了,心情不由得激动起来,决定即刻去见袁世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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