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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章太炎总统府前撒野 尹昌衡宛平狱中绝食

尹昌衡被判九年刑的消息一经见报,舆论一片哗然。蔡锷拿着报纸去见段总长,段祺瑞也刚得到消息,在“弈趣”房中坐立不安,仰天长叹。

蔡锷着急万分,说道:“总长,你可要说说话啊,也许只有你能救硕权了!”

段祺瑞摇头道:“松坡未必不知,我在总统面前说话无力啊!”

蔡锷道:“段总长,不管有力无力,也请总长再去争取一番,尹昌衡不过脾气倔,不至蒙此冤枉啊!”

段祺瑞确也为难。前次他为尹昌衡的事去求见大总统,袁世凯托故不见,段祺瑞一气之下将邹稷光抓了,录了口供押送给陆建章,因此而惹恼了袁大总统,被袁世凯在电话中训斥了一番。如今事情搞到这种地步,已经是覆水难收,谁也无力回天了。段祺瑞思来想去,总觉为难,但经不住蔡锷恳求再三,决定硬着头皮再去见见袁世凯。

没想一进总统府,还没等段祺瑞开口说话,袁世凯就板着面孔说道:“芝泉,你也是为尹昌衡来的吧?”

段祺瑞点了点头,正欲说话,袁世凯又道:“你别说了。刚才宋卿已经找过我了。”

段祺瑞愣了一下,原来副总统黎元洪也为此事来过了。就听袁世凯继续说道:“案子是军事法庭在办,我这个总统不能干预他们办案的。据傅良佐介绍,尹昌衡在川任职期间贪污军饷三万,用于购置私宅,而且是证据确凿……”

段祺瑞忍不住道:“总统,就凭邹稷光那个无赖的一张嘴巴吗?”

“芝泉!”袁世凯极为不悦,“这件事是四川方面调查落实了的,一点也不冤枉他尹昌衡!”

段祺瑞却道:“不过,据我所知,胡景伊与尹昌衡是有过节的,大总统应该考虑到这一点。再说,四川方面是怎么调查的,人证物证是否据实,这些不知傅良佐、陆建章他们是不是都做得仔细了。我是担心,他们把事情搞糟了,倒给其他人以口实,将祸事都往大总统身上推了。”

袁世凯恼怒了,说:“你当军事法庭审案是儿戏吗?”

段祺瑞见袁世凯发了怒,便缄默不语。袁世凯语气缓和下来:“其实,我也是于心不忍。诸葛亮挥泪斩马谡,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尹昌衡还没落到掉脑袋的地步嘛!我看军事法庭也是执法有度的。”

段祺瑞太了解袁世凯了。明明军事法庭对尹昌衡的审判全都是按照他的指示在动作,但这位大总统却摆出一副公允和无奈的姿态来,既为自己开脱,又毫不退让地一意孤行。段祺瑞拿他没法子,其他人就更别想在袁大总统面前说三道四了。

段祺瑞刚告辞离去,袁克文就急急地走了来,扑地跪下道:“父亲,硕权太冤枉了啊!”

袁世凯狠狠盯着袁克文,道:“谁冤枉他了?是我冤枉他了吗?”

袁克文依然道:“许多人都在议论了,这样对待硕权实在不公。父亲,你要为硕权做主,不能让陆建章他们乱来啊!”

“你闭嘴!”袁世凯猛地一拍桌案嚷了起来,“谁乱来了?”

袁克文被吓了一跳,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袁世凯道:“你们都以为我这个总统是可以操控军事法庭的,是吗?你们都以为尹昌衡贪污军饷可以不被追究,是吗?治国之人,如若都照你们这样去作为,那真的要国将不国了!”

袁克文悲戚地流下泪来。这时,夏寿田急匆匆走来禀报说,骆成骧在新华门外面跪着,执意求见大总统。

“骆成骧?这个状元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他想跪就让他跪吧。”袁世凯冷冷笑了笑。

夏寿田又道:“我对他说大总统外出巡视了,不在府内。他就是不走,说要跪到大总统回来,还说尹昌衡是冤枉的,求大总统明察,给尹昌衡一个公道。”

“冤枉不冤枉叫他问军事法庭去,尹昌衡的罪难道是本总统给定的吗?”

袁世凯气极了,又转对袁克文说道,“真让我不可理解的是,你们这些人居然也来凑热闹。哼哼,我才不信,惩治一个尹昌衡,天就要塌下来了!”袁世凯说罢,径自朝内庭走去。

袁克文绝望了,含着眼泪往外走,忽又想起骆成骧在大门外跪着,碰见了真不好说话,便走海子边的小径转向后门去了。夏寿田也觉难以面对骆成骧,干脆到办公室待着,只要下班时间一到,也像袁克文那样从后门一走了之。哪知刚坐下,就有人匆匆跑来报说外面又来了一个更不怕事的,自称章疯子,又闹又骂,引来许多路人围观。

夏寿田一惊,知道麻烦更大了,寻思着解决的办法。

那夜在怡居宅院与尹昌衡、袁克文喝得酩酊大醉,章太炎回到龙泉寺家中,一连两天都在昏睡中度过。到第三天醒来,依稀记得在怡居宅院喝酒的情形,却怎么也记不起自己是如何回到龙泉寺的。头仍昏着,他便懒懒地整理自己的文稿。过了没几天,突然得知尹昌衡被捕的消息,便觉茫然,怎么刚把玉楼姑娘赎娶过门,就被袁世凯抓了呢?袁世凯不是还赠了一对玉麒麟为他贺喜吗,为何就翻脸不认人了?又过了些日子,报上发了那篇《尹昌衡冤陷狱中》和几首囚中的诗稿,紧接着又说因贪污军饷罪被军事法庭判刑九年,整个北京城都在议论这起冤案。章太炎再也按捺不住了,竟将床单撕下一块,在上面写下一些文字,要到总统府门前去撒撒野。

章太炎乘着黄包车来到总统府,就见门前围着几个看稀奇的百姓,中间跪着一个老者,定睛一看,是骆成骧。

“哎哟,是公骕(骆成骧,字公骕)兄呀,你怎么跪在这里了?”章太炎急步上前,要将骆成骧拉起。

就有警卫兵横枪将章太炎挡住。

章太炎瞪眼道:“挡我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袁大总统的亲爹!”

那警卫兵是新来的,哪见过如此不怕死的狂徒,怒骂道:“你给老子找死!”举起枪托就要砸人。就见大门内蹿出值班的警卫长来,急将卫兵挡住了。

那警卫长是认识章太炎的,客气地笑道:“哟,这不是章大师吗?”说着就要将太炎先生诳到门卫室喝茶,章太炎挥手拒绝了。

太炎问骆成骧道:“公骕兄,你这是何苦呢?你就是跪死在这里,袁大总统也不会见你的。”

骆成骧悲泪道:“硕权冤枉呀!如若硕权获罪是实,我骆成骧甘愿一同受刑!”

不料章太炎却笑了:“公骕兄,你这又是何苦呢?你难道不知袁大总统是专做这等冤枉事的么?他袁世凯不是想摒弃共和恢复帝制么?不是想黄袍加身当皇帝么?我章炳麟要明确地向天下人告白,就凭冤陷尹昌衡这一条,他袁世凯不仅当皇帝,就是当阎王爷,当玉皇大帝也够格了!”

围观百姓大笑起来。警卫长慌了,拽住太炎威胁道:“章大师,你这样胡说八道是不想要命了!”

没想章太炎挣脱警卫长的手,嚷了起来:“混蛋东西!我章炳麟早就没命了,你知道吗?袁世凯早将我的命收去了,今天站在这里的不过是章炳麟的幽灵而已,我还有啥可怕的?”

章太炎说着登上门旁的上马石,从怀里掏出那块写了字的床单来,张开展示着。就有人高声念了出来,是一副对联:

上联:尹都督骁勇报国其罪当诛下联:袁总统谋害忠良此情可原横批:乾坤倒悬骆成骧侧眼看了,不禁暗暗叫好。他站起身来,喟然长叹:“刚正不阿,鬼神不惧,唯太炎一人也!”

围观的百姓乐得拍手叫起好来。警卫长便要将章太炎拉下来,没料被太炎踢了一脚。太炎骂道:“你们这群袁世凯的狗,有胆子让我进去见见袁世凯吗?他袁世凯敢见我章炳麟吗?嘿,当今世道,浑浑噩噩,袁世凯一手遮天,我看他的日子也长不了的!”

眼看章太炎越嚷越大胆,围观的民众也越聚越多,警卫长急了,一招手,便有一群警卫兵奔上前来,架着章太炎就要封堵他的口。这时,躲在门后看风向的夏寿田赶忙跑了过来,叫道:“哎哟哎哟,怎么是太炎先生来了?不能对太炎先生无礼!”夏寿田一边招呼警卫兵们退后,一边扶着章太炎,想将他诳到大门内的接待室去。哪知章太炎强撑着不走,嚷得更厉害了:“乾坤倒悬!

乾坤倒悬啦……”

夏寿田诳不走章太炎,急得满头大汗。正无计可施,就见长安街东头一队军警疾驰而来,挥着马鞭驱赶围观民众,更有七八个士兵跳下马来,用绳索将章太炎和骆成骧捆了,塞进一辆马车扬长而去。

这场风波刚刚平息,第二天报上又登出一则惊人的消息来,说尹昌衡狱中绝食,要与袁大总统以死相抗。报上还登着尹昌衡写在监室墙上的那首七律。

袁世凯召来陆建章,问道:“报上说尹昌衡绝食了,是吗?”

“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了。”

“他在墙上写了一首诗,你看了吗?”

“没去看,听监狱长杨进忠说了。”

“整个北京城都在为尹昌衡喊冤叫屈,都在骂我袁世凯谋害忠良了,是吧?”

“大总统,让他们嚷嚷去吧。嚷不了几天,就没事了。”陆建章尴尬地笑笑。

“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袁世凯极为不悦。据可靠消息,南边城市的许多报纸近两天都登了文章声援尹昌衡;更有甚者,远在日本的孙中山也发来了电报,愤怒谴责袁世凯。事情弄到这种地步,袁世凯不得不慎重考虑了。

“你说,尹昌衡真的想死吗?”袁世凯问。

“我看他是吓唬人的。”陆建章道。

“你错了!”袁世凯拉大嗓门,“你没见他诗中‘生意蚤随蝴蝶去’,‘精魂长此拥山河’这些句子吗?尹昌衡是不怕死的,他一死,就流芳百世,而我袁世凯,就遗臭万年了!”

陆建章又尴尬地笑了笑,说:“哪能呢,他尹昌衡才遗臭万年!”

袁世凯盯着不学无术的陆建章,没好气地说道:“尹昌衡不能死,你要想办法让他吃东西。还有,这些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难道又是你说的尹昌衡的那两个侍从所为?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在暗中作祟,你要多长个心眼儿。”

陆建章出了总统府就直驱宛平监狱。走进监室,就见尹昌衡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床前小桌上放着早已冰凉的饭菜。再看墙上,果然写着一些文字,想必就是那首诗了。

陆建章走到床前,小声道:“尹都督,我是陆建章,奉袁大总统之命看你来了。”

尹昌衡一动不动。

陆建章又道:“硕权老弟,不吃饭可是不行的,要是把身子饿坏了,我陆某人可担待不起呀!袁大总统一再说了,判你刑只不过是想给你个教训。只要你不再跟袁大总统犟着,顺了袁大总统,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尹昌衡仍然一动不动,像一根木头。

杨进忠在旁小声道:“没用的,陆统领。我都劝过多少次了,他就是一声不吭,我看他是一门心思想要死的了。”

从监室出来,陆建章命令杨进忠不断给他上菜上饭,菜要做得香香的。还要上好酒,茅台、五粮液。尹昌衡是个酒鬼,闻到酒香他还能不动心?

杨进忠如法炮制,好酒好菜一天送上七八趟,小小监室里弥漫着菜香酒香,可尹昌衡仍然不为所动。就这么又熬了两天,尹昌衡仍像木头一样躺着,要不是胸口在微微起伏,简直就跟死了一样。

陆建章心急火燎,又实在想不出别的主意来,不得已跑到总统府向袁世凯讨指示。

袁世凯正为尹昌衡的事而心烦意乱着。

昨晚又接到黄兴从美国发来的电报,谴责他迫害爱国良将。江苏都督冯国璋和梁启超等人也先后打来电话,要他手下留情。而袁克文更是早晚在他面前喋喋不休地为尹昌衡大叫冤屈。今日到了总统府,夏寿田又给他呈来山西阎锡山、湖南李烈钧、云南唐继尧、广西李书城等人发来的为尹昌衡说情的电报,袁世凯一看头就炸了。偏偏陆建章又来告急,这不是屋漏偏遭连夜雨么!

袁世凯想到了段祺瑞。段祺瑞曾有恩于尹昌衡,如果段能出面去劝劝,说不定还能有转机。但他又想,尹昌衡绝食的事见报后,众多头面人物纷纷出面为尹说情,唯独不见段祺瑞,这又叫袁世凯纳闷了。但思虑再三,他还是拿起了电话。那边接听的是段的夫人张佩衡。一听是叔伯袁大总统的声音,张佩衡便亲亲热热地叨了一大堆关切问候的话,而后说芝泉前日又受了风寒,烧得厉害,刚服了汤药,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袁世凯当即打消了要段祺瑞出面的念头。正愁没了主意,副总统黎元洪走了来,不消说也是为尹昌衡而来的。袁世凯喜上眉梢,顺势请他前往宛平走一趟,并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见袁世凯说得十分真切,黎元洪便爽快地答应了。

到了宛平监狱,但见尹昌衡面色蜡黄,僵尸一般地躺着,黎元洪在床头坐下,轻声唤道:“硕权,我看你来了……”

过了片刻,尹昌衡微微睁开双眼,看了看黎元洪,又闭上了。

黎元洪道:“硕权兄弟,你这是何苦啊!纵有许多冤枉,也终有说得清楚的一天。兄弟如此轻生,即使死了,谁又能还你一个清白?袁大总统也说了,他一定亲自过问你这案子,如真有冤情,就坚决纠正过来。硕权,你要相信大总统,不要以死相抗,这样下去,吃亏的终归是你自己。”

黎元洪话音凄怆,甚而流下泪来。尹昌衡的身子终于动了动,就听他轻轻舒了口气,缓缓抬起手来,指着墙上。黎元洪抬眼看去,是那首诗。他走进监室时急着看视尹昌衡,没注意墙上的文字。这诗本在报上读过,此时便又细细地品味了一番,这才品出其中的真味来。

黎元洪不觉热泪长流,拉着尹昌衡的手道:“硕权兄弟,你不能这样,决不能这样啊……”

黎元洪走了。尹昌衡于迷糊中听着他沉重的脚步,恍惚忆起进京时在武汉拜见黎元洪的情景,以及金永炎说过的那番话来……

整整四天滴水未进,尹昌衡只觉躯体轻飘飘地在空中浮游,灵魂在躯壳中进进出出。四天来,于冥冥中忆及经历过的诸多往事,他曾爱过的、怨过的、恨过的人走马灯似的在冥思中晃过,随即又都化作烟云。他的脑子里便是一片空白,像茫茫沙漠。黑色的风在呼呼作响,风沙中一张狰狞的脸在向他怪笑着,胜利者的怪笑。他也冷冷地笑了笑,感觉到他的灵魂又从躯壳里飘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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