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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师路之难

圣欣不得不对这个世界惊奇了,他开始相信天神的存在,虽然说自己没有亲眼见过,就像在现实界一样,人们不相信行者界的存在,但它不是存在着么,只是他们没见过而已。圣欣道:“怪不得你现在的修为就有元行呢,上天竟然安排了你这样一个天灵女啊,你好幸福哦。”

悔儿幸福地嗅着路上的梅香,道:“母亲她开始很讨厌我,便给我取名‘销毁’。不过现在的母亲‘懂事了’,对我格外照顾,我真是太幸运了。”圣欣温柔地看着悔儿,看着她盈满桃花的脸庞,随意地笑道:“悔儿,你很像我的妹妹萧萧。”

悔儿对圣欣冒出一个疑问,眼眨眨地望着圣欣良久,才道:“哥哥,我不是你妹妹么?”圣欣体贴地拂去悔儿头上的雪花,亲切地笑道:“悔儿,我希望我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地下雪多,小心路滑!”悔儿似乎恍然大悟地“哦”了声,伤感道:“原来我不是你妹妹啊,自从我遇见你,我以为你就是我许久未见的哥哥呢。”

没想到悔儿会冒出这么一句,难道自己真的与她有缘?圣欣忽悠一想,大概也就是这样,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的今生的擦肩而过。悔儿尤为特殊,浩如《西游记》的孙行者一样,都是由天地精华而生,只不过一个是胎生,一个是外生。圣欣一只手抱过小白,一只手牵着悔儿,待悔儿真如亲眷,亲情天然而成。轻飏的雪花搭在手上,有些清冽,但血中的柔情,早把白雪横扫而空。圣欣对悔儿深情款款地说道:“悔儿,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妹妹了。”

悔儿又显现出了女孩儿的活泼可爱,欣喜若狂地跳起舞来。圣欣不由得关心道:“悔儿,小心啊,别滑了。”

终于来到清鸣谷了,但见此处,景如其名。四周除了层叠的群山,便是披了一身轻纱的峻岭。在这个冬天寒冷之际,是不见什么鸟儿,若是在夏日的话,这里鸟雀成群,花香不断,这无疑给谷中添加了活机。圣欣一声叹道:“果真是名副其实的清鸣谷啊,清鸣,清明,不知道谷主为什么取这个名字,清明节又不是不知道。”萧悔对于师傅的性格自然了如指掌,听圣欣这么一说,连忙摆手,道:“哥哥,在这里不要乱说话啊。我都要让师傅三分的!”

悔儿让师傅三分是自然的,只是这样的反应从了悔儿,还有江谷城的那个小二。圣欣再一次紧张起来,看着那威严严的大门,好似里面随时会冒出个猛兽出来。这里冷冷清清,与圣欣想象的相差无几,易前辈果然是性格怪异。

里面突然传出一声叫骂,“你这小兔崽子,敢在我的清净之地侮辱我,真是太猖狂了。”

悔儿急忙向大门方向作揖道:“师傅,您消消气,我这给您端酒去。”

“罢了,那小子来这干嘛?”

圣欣恭维地哈腰道:“易前辈,我是……”里面的话语立马打断了圣欣,“什么前辈的,要喊我真人,懂不?刚出道就开始损人了,哼!”圣欣连忙改口,不禁感到一阵心寒,但还是开门见山道:“易真人,我是道方净的弟子,奉家师之命,前来拜您为师。”

“小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我易真人不喜欢热闹。”

这一语的意思分明道破了圣欣的遐痴,圣欣竟无所措地看着关得紧紧的大门,没见真人,便要打道回府,如被人破了一头冷水,思绪一片迷乱,心想:“这老头的确古怪,却也是怪的让人憎恨。我若是如此回去,不仅坏了掌门的一片心意,也报不了血恨之仇。”圣欣对着大门怒目而视,一来便被他拒之门外,真想大骂这样的白痴,他强忍了下来,再次求道:“易真人,请收我为徒吧,你要我干什么都行。”

“我说过,我易真人不再收徒,小子,你走吧。”

悔儿很怀同情地看着圣欣,也大胆地说道:“师傅,哥哥他是诚心要拜您为师,您就收了他吧。”

一道凄厉地语气传出,“悔儿,进来,想睡觉就睡觉去。”

圣欣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正有甩头就走的趋势,这正是他的性格,可想到萧萧那张凄美的笑容,圣欣突然跪了下来。圣欣只对自己尊敬的人下跪,而今对易先饮下跪已经是破格了。悔儿每走三步便回一次头,想看看圣欣的动作,这一回头,看到圣欣不惜男儿膝盖,故又鼓起勇气对师傅道:“师傅,他跪下来求您了。”

“他跪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雪依旧在飘扬,即使是那常年绿树此刻也成了白发翁媪,他们哈着腰,任凭风雪的摧残。小白睁开眼睛,画面初见模糊,然后渐渐清晰。它从圣欣的怀中蹦了出来,见圣欣忍着巨寒跪在这风雪中,尤为吃惊!小白摇晃着自己的头,怕是自己醉酒了,出现了幻觉。但再次看去时,圣欣依旧颓唐的跪在那里。小白很想帮圣欣一把,故慢慢摇晃着圣欣,让他说出所发生的事。圣欣只是温柔地摸着小白的毛发,便没了动作。小白见此光景,还以为是自己犯了罪,也一蹶不振地坐在圣欣旁边,至少可以给他一点暖和,自己毕竟是只灵兽,对这点风寒还是小菜一碟。圣欣虽知道小白不会受酷寒的影响,但心里还是过意不去,深情地对小白道:“连累你了。”

小白清清地狼吼了一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魏天作为道方净的得力弟子,又是十八人士的领队,自然对其余人士都得关心,这一路前去雾都,都是那么小心行事,他提醒道:“诸位,雾都离我们只有五里之遥,我们不得不谨慎起来。听说,雾都之中,成兽居多,我们小心才是。”见众人点头,魏天又道:“这十八人一起进去,恐有不妥,怕是会打草惊蛇,而且后方又没有人员看管。到时候魔员工来个前后夹攻,把我们围困在林子里可不好。所以大家分成几组前去,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众位皆无二意,都觉得魏天所讲可行,可如何划分却是个难题,若是让自己选择,定会出现不平的现象。白雪莹道:“这小组的划分还需魏师兄来解决,因为要做到扬长避短,按自己的意愿还是不妥。”

姚梦高声喊道:“魏师兄,请不要把那混蛋跟我编一组,要不然他会坏我事。”

汪清好生不服,自己几时成了混蛋了?他咧咧嘴,气道:“小丫,我告诉你,我还不喜欢看见你呢。”

魏天对这样的事只能哭笑不得,他瞟视了众位一眼,恍惚已经决定了人组,才道:“第一组白雪莹、李慕一、杜天灵、杜天诚、余思琳;第二组我自己、汪清、普智、妮杰、罗斯;第三组姚梦、琼宇、段如玉、项天恨;第四组萧瑶、金沙、木然新、老憨。不知道还漏了谁不?”见人群中没有回答,魏天继续自己的言论,“好了,大家就此分开,按不同方向朝雾都进军。若是发现什么不妙,最好是退出雾都之林,记得一切小心。出发!”

雾都渐行渐近,雾气渐行渐浓,光线明显暗淡下来,四处酷如清晨,虽没有神江谷下着雪花那般寒冷,却是因为空气中的湿气太重,导致所有人都有所不适。

四周已经是白蒙蒙一片了,大概已经进入雾都,像这种地方,想找到雾都之林,其之难矣。白雪莹的天玑绫是她的祖上白无玉取北冰的大鹏羽翼,然丝丝相连,再炼化百年而成,所以天玑绫拥有飞天的功能。白雪莹把天玑绫系在柳腰上,然后飞起,虽看不到四周全景,然依稀可以见得绿色的树藤。在白雪莹的眼中似乎只见到了树藤,树藤在雾气中穿梭,若隐若现,犹如神龙一般见首不见尾。藤蔓在地上交叉而行,织成了天然的杂网,蜿蜒地围着本身,支起了自己。藤上长了不少细长的叶子,之前圣欣来时也没见得,大概是因为那天是晚上,什么都难看到。

可能有的藤长达数里,只是被雾气所挡,看不见而已。白雪莹重新回到地面上,提意每个人靠紧走,然后顺藤摸入雾都。就这样行驶了半个时辰,依他们的速度,已经行驶了二十里路,但那根藤蔓居然还没有到根,这不由得让人惊奇起来。他们见不到边,就觉得越神秘,这是什么地方,居然能长出这么长的树藤来?

藤的直径越来越大,与之初相比,可以说一边是树枝头,一边是主干。现在的藤大概有水缸那般粗壮,上面都可以并排走几个人了。吓!这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又长又粗的树藤?树藤在哪拥有这么强的生命力?众人面面相觑,想到一样东西,便是“无心珠”!掌门不是正缺无心珠来封印妖塔不?白雪莹想道:“若是能得到无心珠,天下可能又会太平几许。”

顺着藤走,藤依旧在变大,大的都有些让人心寒。藤的宽度足有十丈!由此而知,后面的那些藤都可能是它的分支罢了,藤上开始长着一些果子,有红的,绿的,蓝的,黑的。藤虽大,果子却是很小,与枣子一般。看起来十分甜美,但没有人敢吃,万一有剧痛,那还不是死于非命。白雪莹等一行人,跳上了藤上,看着藤的各叉分支。藤把这里的灵气和土木之精都吸收了,怪不得没有其他的植物。按圣欣的话便是:这古藤的生存能力太强,别的生物都竞争不了,皆淘汰而去。古藤应该也有天敌!

余思琳踩的藤上突然松动了一下,再走几步,藤上的皮竟然坍塌。若是李慕一身手灵敏,恐怕余思琳就掉进藤的身体里去了。其他人觉得特为奇怪,这树藤生命力如此之强,躯干怎么会松动坍塌呢?他们愣愣地望着那个黑漆漆的洞,似乎有种危险正在慢慢接近。

他们站在藤上一动不动,除了雾气缭绕,周围静悄悄的。似乎有蚂蚁在树藤上爬动,或是黄蜂嗡鸣,但在这寒冬之际,怎么会出现这两样昆虫?树藤开始在颤抖,像受到一阵寒风一样,全身微微抖动起来。或是身体过于庞大,颤动的有些微弱。

黑洞之处,无光无影,却又是如鲜花一般,吸人眼球。两道寒光从黑洞中冷冷地射出,一股修为的压迫感缓缓掷来。

“大家小心!”李慕一拔出自己的画天剑,让众人站在自己的后面,防备道。

一条黑蛇足有一米之宽从洞中迅速伸出头来,而后戛然而止。这么大的蛇,大概算来足有十丈之长,这是何等概念。李慕一有些紧张,握紧手中画天剑,喊道:“原来是只巨兽,修为算来已有魂行者基成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只大蟒在这冬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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