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哭的甚是厉害,圣欣把她弄起,只见她两眼吧嗒吧嗒地流出泪来。圣欣看了又不禁怜香惜玉起来,劝道:“雨儿,莫哭,哥哥给你买些糖去。”
秦雨尽是撒娇道:“不要,不要。臭皮蛋,就你会欺负我,呜……”也不知道秦雨是装哭还是真哭,但见那两眼哭的通红,是真哭的征兆,可依秦雨的脾气来说,这便是假哭了。圣欣把秦雨擦了擦眼泪,亲密无间。
其中一个男弟子,个儿很高,身体也强壮,他大声斥道:“混蛋,你放开她!”他做了害群之马,接下来一群男弟子围了上来。那男的再道:“我叫你放开她,你干嘛欺负她?”圣欣苦笑地摇摇头,不屑一顾地说道:“我欺不欺负与你何干?别忘了,她是我的妻子。”秦雨差点跌倒在地,这是什么话?那男的说的更大声:“是你妻子又如何?你欺负就是不对。”
秦雨忙摇头,说道:“我,我,不是……”那男的打断秦雨的话语,他以为自己猜到了秦雨想说什么,安慰她道:“放心,我今天就为你教训教训你这个不中用的丈夫。”秦雨气得直咬牙,懒得解释,放手往旁边走去。圣欣根本不想动手,因为他不能显露从老乞丐那学来的武功,他想尽量摆脱这场不该发生的武斗。他跑到秦雨的旁边,恳求道:“今天我错了,你叫他不要动手行吗?”
秦雨盯了圣欣一眼,轻轻讲道:“我就是要引他们来教训你的。”圣欣大悟道:“原来你装哭引他们注意的,你太……”秦雨直捶了圣欣的部,发泄道:“谁说我装哭的,我是真的哭了好不好。你突然不见,叫我好担心,我怕你又像第一次那样被人追杀,看到你以后,所以才哭的。”圣欣睁大了眼睛,仔细地瞧着秦雨那可爱姿态,不禁发现秦雨也有柔情的一面。“叫他们不要跟我打,好不好?”
秦雨抬起头,高傲地说道:“管我的!”
既然秦雨这边说教不行,那只能去那男的那边说了,圣欣装出副可怜相,道:“这位师兄,我还不懂事,您就莫见怪,我也是刚来不久,没有学得什么本事,与师兄比武是委屈师兄了。若是在这打起来,怕是被谷主见着,又要责罚呢。”那男的听得心里欢喜,自大地说道:“那是当然,但为了给那小妹妹消消气,我只能委屈自己了。至于谷主,那好,我向你挑战,这样谷主没话说了吧。”
圣欣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人就是找打,我真不想跟你计较。”
那人高傲地说道:“你在易师傅门下时日也不久了,今天就让我见识见识易师傅教你的武功!”圣欣气苦一声,说道:“师傅只教了我一些经书而已,不曾教过我武术,根本跟你打不得。”那人呵呵一笑,冷冷的斜睨着圣欣,道:“你不会因为不敢跟我比试找的词儿吧!哈哈……”周围一群人都笑呵呵起来,认为圣欣就是那杂种,病夫,根本瞧不起。人群中挥出几句话:“你敢不敢?”
圣欣听得那“敢不敢”轻蔑的话词,登时哼了一声,便也不去理会他们。那难得突然一拳打来,圣欣下意识地闪躲而去,只见悔儿站在那独自担心,而秦雨知道圣欣的厉害,只当时看热闹。圣欣对悔儿说道:“别担心,会没事的。”
那男的轻蔑地笑道:“你那点本事怕是经不住我打啊。”遂后又是恶狠狠地一拳朝圣欣的口打去,圣欣没有准备好,闪躲不及,竟被他出其不意的攻打给击上了。“呵呵,以后多的是这样的舒服的拳头,看好了。”围观的弟子,各个笑呵呵的,见圣欣被打,更是喜上眉头。
圣欣运用玉虚步,走的甚是快了,那男的一个影都摸不着。但因为自高自大,也不放弃,他也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夺过旁人的枪杆,朝圣欣刺去。圣欣虚虚无无,那男的硬是伤不了他,当下一气愤,叫围观的几位把范围给围了出来,这会圣欣的游身范围就小多了。那男的哼了一声,提起枪杆便朝圣欣刺去,有时尽做了些虚假的动作,害得圣欣吃了不少的亏。圣欣也是进退两难,又不能暴露自己的武功,但又难逃那男的追捕。男的随即一声大吼,钢枪上挥出阵阵响声,跟虚空“哧哧”划过。他把真气和内力一同使向枪上,枪上顿时光芒大作,威力也提高了不少。圣欣只能一个劲的闪躲,等到那男的当空刺来之时,圣欣竟挥掌硬接枪头!圣欣手掌上的纯内力与钢枪上的真气内功相撞,不免产生回荡的能量旋流,钢枪裂开了!众人也向后退了几步,而圣欣却用自己雄厚的内地把能量流挡了出去,那男子也同样抵挡了。
钢枪坏了,那男的再次举拳与圣欣相抗,拳法刚猛有力,动作干净利落,武功是练到一种纯度了。只是与那正门弟子相比,其实差远了。那男的使出神江谷的基本拳法,便是勾、劈、挑、转,别无其他,但拳头之上似乎燃有一种强劲的火气,怪不得他会这般嚣张。
圣欣被围观的人推到在地,那男的乘机骑在圣欣的身上,挥拳打去。圣欣被打的隐隐作痛,本翻身而起,却被眼前男子蛮横的力量按得不能动弹。那男的再此举拳,问道:“你服不服?”圣欣好生气愤,这完全在侮辱自己,道:“呸,谁服了。”他知道这样说还会找打,可是不这么说心里就贼难过。那男的又打了圣欣几拳,把圣欣按得死死的,问道:“你已经输了,你求饶不?要不我捏碎你的骨头。”
“求饶?我死也不求饶!”圣欣恶狠狠地盯着那男的,小腿一勾,硬是踢中了那男的,那男的气的咬牙,直往圣欣脸上挥拳,全然不成章法。本来悔儿想去救济圣欣的,只是秦雨不让,说:“他的厉害我还不知道啊,我就是要那臭蛋好好教训那帮子家伙,谁叫他们犯上了我啊。”
圣欣紧闭着眼睛,心想:“再这样让他打下去,容都要被悔了。不管了,死就死吧,反正也死过一回了。”他涌着热,把雄厚的内力再加上去,直直地把那男的弹飞了出去,围观的人都受到一股热力的影响,皆被崩飞出一丈有余,不禁吐出血来。圣欣用的正是演龙八部的第二路“张牙舞爪”,刚猛之力再带内力和热,把他们崩飞是绰绰有余。
有人过去试探那男的,竟没有感觉到他的气息,便失声叫了起来:“谷主,谷主,杀人了!杀人了!”
秦雨笑道:“悔儿,你看到不,圣欣多么的厉害。”悔儿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态度,淡淡地对秦雨道:“雨姐姐,你闯大祸了。”
谷主本来进修去了,只听得外头一阵吵闹,问得原委,才忙忙出来。有个人连滚带爬地进了玄冥殿,见谷主迎面走来,大呼道:“死了,死了!”
谷主问道:“谁死了?”
那人慌张地说道:“李不明……李,被打死了。”
谷主急忙赶到现场,查看一下李不明的尸体,发现是因为经脉寸断而死。但谁有这么厉害的武功呢?谷主问道:“是谁打的?”众人指着圣欣,圣欣不得不低头,但再怎么低头,圣欣脸上的血迹伤痕也掩饰不了。谷主皱眉道:“圣欣啊,这是怎么回事?”
圣欣站那一动莫动,一字未提,这倒急到谷主了。悔儿跑了过来,谷主把她抱起,问道:“悔儿,你当时在场,可否跟我说说。”悔儿也有些忌讳,捏着谷主的小胡子,道:“谷主,你可莫要怪哥哥啊。”悔儿把事情的原委通通告诉了谷主,虽然悔儿平时会撒慌,但到了正事,悔儿说的话绝对是真的。谷主懂得悔儿的性格,当然也信悔儿的话,当下说道:“你们几个把他放到平易殿去,带他父母来认吧,唉!圣欣,你跟我来。”
秦雨这会的容颜也突然刷白,圣欣的一招怎么可能就打死人呢?秦雨突然感到自己好罪恶,好无理,不由得生气闷气。她也是忐忑不安,圣欣不会有事吧?
玄冥殿,此刻的庄严显得格外的逼人,圣欣走进去,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谷主一气之下,回身打了自己一拳。谷主的一拳,圣欣定然受不了。
谷主转过身子,眼神中透露出冷冷的怒意,但表面却那样普普通通,圣欣不禁打了个哆嗦,便不敢抬头。谷主问道:“圣欣,你那招式哪里学来的?”
圣欣还是不敢出声,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但谷主真的会这样轻易放过吗?谷主道:“来人啊,把易师弟请来,我倒要看看他的看法。”圣欣忐忑不安,六神无主,焦急地等待着易师傅的来临,自己的末日可能就要到了。只见那门外体态便便的老头儿走了进来,不带有任何喜怒色彩。圣欣这么一见,心里更悬了,也不知易师傅会不会帮自己说说话,心道:“这并非我的过错,怕什么。只是这身功夫难解释啊,大概谷主也是冲这个而来的吧。”
谷主缓缓道来:“易师弟,你可教了圣欣一招厉害的武功么?”易先饮面无表情,闷哼了一声,不想惹下什么麻烦,装得一副清高的样子,说道:“哼,我只让他被了《九阴真经》内功心法,难道不行吗?”
谷主讲道:“这就怪了,先前圣欣来本派的时候可不曾有什么武功,这不是你教的,难道是他自己领悟的?”易先饮似乎有点出气,道:“你这是在奚落我的不是,是吗?”谷主烦道:“你每次都那样,办事好不利索。我只是随便问问,你看你就怎么了。”
易先饮朝圣欣问去:“你身上的那股热怎么回事?”圣欣仍是一怔,闪烁其词道:“那个,我,我……”
易先饮显然不耐烦了,责骂道:“你倒是我出个所以然来啊,要不然我把你屁屁打开花了,你别说师傅狠心。”谷主十分吃惊那个,打屁屁?没想到这么大还有打屁屁体罚的,易师弟果真是怪癖。谷主见圣欣吞吞吐吐,定有什么隐瞒,进一步追问道:“你会运用热,是谁教你的?”圣欣我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任何信息,圣欣现在是进退两难啊,若是能逃,他便想逃的远远的永远不再回来。
易先饮打了一阵瞌睡,对谷主睡意绵绵地说道:“谷主师兄,若是没什么事,我就睡觉去了。”谷主气上心头,但并没有发作,他知道,自己再怎么说易先饮都是徒劳无功,谷主也就不理会易先饮,朝圣欣问去:“圣欣啊,你是不是闯进神江谷的禁地了?”
圣欣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迷迷糊糊地回答道:“什么禁地啊?没听过!”谷主进一步提示道:“后山的那个啊,而且今天早晨突然传来一阵轰隆呢。”圣欣尽量地掩饰自己,怕谷主看出了一点破绽,道:“谷主,哪有什么禁地啊,我一般都出没于大门的,大家都可以作证。”
谷主冷道:“那雨公主说的是怎么回事?”圣欣竟突然笑了,道:“谷主,那丫头的话你也相信,她不过是想进去玩罢了。”
谷主点点头,见套圣欣话不得,心中一阵苦恼,可又不能强逼,都一时无措,然道:“我怕你的武功是从禁地里学来的,禁地里肯定有不少武功秘籍。”圣欣回答道:“我的武功就别人教的。”圣欣竟不打自招了,这回他糗大了。
“谁?”
“我答应过他,不能说出,谷主,你别逼我,我也是迫于无奈啊。”圣欣竟然暴露了自己的说法,那就把这场戏一直演下去。可谷主真的不耐烦了,大怒道:“说!”
圣欣连忙摇头,往后退却,差点被自己的脚给绊倒,恳求道:“谷主,你这不是把我逼上绝路嘛!”
天空中的雪花渐渐地稀少了,谷主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他叹了口气,沉重地说道:“你出谷去吧!虽然不是你故意出手,但那人的确是你所杀,定然有人不会放过你,你在神江谷呆不下去的,走吧,越快越好!”
咦!圣欣深情地望着谷主,对于那个秘密没有说出表示歉意,见谷主对自己这般爱戴,当下竟感动得哭了起来,也担心道:“我知道谷主的心意,我若一走了之,罪名不就迁到谷主身上吗?”
谷主提手,示意道:“罢,罢。我是一谷之主,罪名还是担当得起。你走吧!”圣欣触感真情,泪眼迷茫地看着谷主,然后深深地鞠勒个躬,道:“谷主,我知道你待我好。我就说出教我武功的前辈的一些事,他老人家可能也不会怪罪。前辈是神江谷的弟子,而且是昨天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