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电闪雷鸣间,陈小茴失去平衡地往前趴去!踩着自己个的长裙了!要死啊,怎么每每见了这个男人准没好事啊,自己穿了长裙那多年,什么时候出过这种糗?
“小心!吖,吆!”‘漫撕男’回过身来,本来是想拒绝陈小茴送他的好意,却正好接住了跌倒的她!
砰!人肉炸弹投怀送抱,‘漫撕男’没有预料到,高大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仰倒在地,怀中自然是罪魁祸首陈小茴!
“痛!”
“哎呀!”
陈小茴的脑壳撞到了漫撕男的下巴,疼死人了!
顾不得揉自己疼痛不堪的小脑门,陈小茴手忙脚乱地抵住漫撕男的胸膛想起身,离开这尴尬纠缠的姿势,陈小茴的脸也被热气染的顶点白埝不剩了,红得发紫!
越慌越乱,陈小茴的长发缠在‘漫撕男’衣服的扣子上,生生拔得陈小茴呲牙裂嘴的!
“我已经认栽了,摊上你我准没好事。别动,我来弄。”‘漫撕男’放下摸着疼痛的下巴的手,扶着陈小茴坐了起来,可两人的姿势依旧暧昧不清,陈小茴被拽着头发弓着头,整个人其实就是坐在漫撕男的怀里!
陈小茴想挪挪屁股再离‘漫撕男’远一些,这种姿势太让人把持不住了!他们俩怎么造孽似的总是要纠缠在一起啊!
“别动!如果你不想让一个正常的男人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最好一动也别动!”‘漫撕男’忙着解陈小茴挂在自己扣子上的长发,咬着牙对扭动个不停的陈小茴低吼。
不对劲!陈小茴也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体的生理反应了,吓得连气都不敢出了,脸色更加红艳艳水涟涟的!
妈妈咪啊,自己怎么老跟这个男人纠缠不清的呀!千万要坚持住,陈小茴!这可不是什么男女都能破的戒!
“不行,缠的太紧,解不开。我只能想办法弄断它了!”‘漫撕男’伸出另一只长手,艰难地从柜子上够了打火机过来,“没别的工具,没办法了,只能烧断。你当心着点。”
刚刚还难为情的快死了的陈小茴一听他准备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对待自己的头发,立马像只刺猬似的叫起来,“不行,不行!你怎么可以拿火烧我的宝贝头发呢,那还不难看死了!万一点着了我整个脑袋怎么办?不行,我不愿意!”
“那你说怎么办?你这女人真麻烦!解也解不开有办法你还不让用,那你说怎么办?就一直保持这种样子?”‘漫撕男’在极力控制自己恼人的欲望,想逃离这女人身边,偏偏她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难道她想被自己吃了不成?
“不行就是不行!我自己弄!”陈小茴激动的拒绝,使劲拽回自己挂在碍眼扣子上的那撮青丝,用力的揪着!揪断总比烧焦了强!
“我来吧。”‘漫撕男’无奈的抢过来比月老的红线还顽皮的头发,低头用牙啃起来。
他在干什么,头发阻断了陈小茴的视线,她很纳闷‘漫撕男’怎么虐待自己的青丝的,想抬起头搞搞清楚,恰巧这时‘漫撕男’用力咬断了最后一根发丝,陈小茴解放了,可不是时候!她扬起的脸正好贴在了‘漫撕男’的脸上,像接吻鱼似的‘啪’胶着在了一起!
“轰”!陈小茴觉得脑袋里好像有烟花绽放,烧坏了自己的感觉神经。她呆呆地睁着无焦距的大眼,就那样僵硬着。
‘漫撕男’没有给她回过神的机会,双手抱着她挤压进自己的怀里,狂热地吻着她,似乎想要吻进陈小茴灵魂的深处。
愈吻愈烈,他的舌尖在自己的口中嬉戏起舞,陈小茴空无一物的脑袋里闪现出于昊良温柔腻人的吻,像被蜇了似的挣扎起来。
‘漫撕男’放开了挣扎着的陈小茴,定定的喘着欲望的粗气,任由她慌乱的退开自己的怀抱,起身躲避自己某个部位尴尬的突起,闭上眼,把狰狞如潮的欲念压回心间。
陈小茴没有哭,也没有扇他一个耳光。毕竟是已婚的熟女,不是什么青涩的处女。她无措、震惊---自己怎么会有如此出栏的欲望?奔腾在血管里的欲念叫嚣着自己想要这个男人,为什么?和于昊良同床共枕了十年,自己何曾有过如此失智的热情?还有这心,为什么雷动不休,又为什么会有甜蜜掺杂着失落这种情绪涌动?为什么不是难堪?为什么?为什么?
房间里很静、很凝滞,时空在这一瞬间似乎在扭曲的静止着。
“我走了,对不起。”‘漫撕男’终于恢复了正常,低沉地吐出这句话,走出去,轻轻的关门声传来,叠沓的脚步声远去,人真的走了!
陈小茴依旧双手抱膝蜷曲着,脸深埋在关节里,她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没动,像雕塑似的纠结着自己脱轨的行为。
陈小茴没办法继续用自己羞愧难堪的脑袋分析自己失常的行为,她只是不断告诉自己:陈小茴,忘记!通通都忘记!从大脑和心里彻底删除,不许在想了,陈小茴!
忘记,多么简单的指令、多么艰难的执行!人真是复杂又卑鄙的动物,不断的强化自己的羞耻心和不安全感来固定自己生活原本的轨道,可即使是此生不复相见,陈小茴能回到原来那个不把任何人放心间,专注悠哉的淡如白纸的小妇人吗?
答案是:无解。
41、酒会:形色人物身着皇帝的新装华丽亮相
陈小茴一夜无眠。
就算什么都不想,身体也不允许自己躺在梦乡的怀抱。
唐娜彻夜未归,青岛,好像成为了她放纵欲望的伊甸园。
陈小茴艰难地起身活动着每一根血管都塞满麻痹的全身,嗷!头好晕!她作息正常、早睡早起、无不良嗜好也从没有夜拥让人难免的宝贝成长,几乎没有失眠过,真是不想承认‘漫撕男’对自己造成了难言巨大的影响!
简单收拾了一下,陈小茴准备回去的路上再通知没人性的闺蜜自己放她鸽子了。可是事与愿违,陈小茴一出门就碰见满面春风的唐娜那厮。瞧那小样,准是一夜滋润不在话下了。
“你干啥?拿着行李准备开溜?”唐娜倒是反应伶俐,上前揪着她的包带不放。
“放手,我可不想在这闷死。我要回家!”陈小茴急了,她可不想在这再给自己机会和‘漫撕男’纠葛不清。
“不成!说好的,你不许反悔!你怪我冷落你是吧?呵呵,别吃醋了宝贝。从今天开始我上哪哪绝不会丢下你,我保证!”唐娜敬了个童子礼。
“人家真的没事干,让我回去吧,好不好?娜娜?”哀求、眼泪汪汪的哀求。
“不行就是不行,今天咱有安排。我给接待的人打了招呼,给你也弄了张出入证,从现在开始,我在哪,你陈小茴就得在哪,你是我的下属,抛下上级准备去哪儿呀?”唐娜晃晃手里的证件,得意洋洋的说。
“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是吧?”陈小茴松了手,没辙。
“呵呵,对了!要不然我一个人去开会、聚会,多无聊啊,全都是政治人和政治事,又都不认识,还不得无聊死哦!”唐娜提着抢过来的包包,拽着陈小茴进了门。
“走吧,咱们去吃早餐,吃了早餐领会议材料,然后开会儿。”
“你不用梳洗?”陈小茴以为她进房为了梳妆打扮,这才发现这厮身上穿的不是昨天的那套衣服,连妆容也是新鲜出炉的。
“得唻,人家是谁啊,天生丽质的,不用梳妆了!”
“屁!你在奸夫那儿哪来的衣服换啊?还是你的Style?”
“嗨,说你OUT了就还真不假!男男女女除了上床还能干啥,不就逛街、看电影嘛。昨天冯子辰买的,怎么样?”
“嗯,都说是你的Style了!好看!”
“呵呵,美吧?走吧,我快饿死了。为了陪你吃饭我可是撂下了眼泪汪汪的情人呢。”
“是,小的知罪!害的女王陛下不能好好安抚您美丽的面首!罪过呀,罪过!”
“去你的,陈小茴!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掐死你我!”唐娜作势掐她,两人嬉笑着走进餐厅。
上午的会很快就过去了,中午简单休息了下,下午的会议也在两人的窃窃私语中很快度过了。
本来唐娜和冯子辰定好了去吃海鲜,可主办方临时通知晚上有酒会,让各省市的代表盛装出席。
“真麻烦,不就一个交流会嘛,宣传宣传不就行了,办什么酒会啊!一群群将军肚和游泳圈走来走去的,有什么可参加的啊?”唐娜一边和自己部里的同事说着话,一边小声的趴在陈小茴耳边嘟囔。
这女人损人不利己的!
“嗨,唐娜!你真是愈变愈美啊!老公呢,没做护花使者?”一个唐娜嘴里的将军肚走过来打招呼。
“你好,杜主任!好久不见了!您也来了!”唐娜客套的和来人握了握手迅速抽离。
“不说了,杜主任,我们晚上见,还有事,先走了。”唐娜架着陈小茴迅速转移,好像猫见了老鼠。
“你怎么了,熟人?”陈小茴不解。
“嗯,原单位的办公室主任,恶心巴拉的色狼一枚,离他远点,省得他想染指你。”
“色狼?真有这么多?不像啊,挺老实忠厚的样子啊。”
“我已经开始鄙视你看人的眼光了啊!机关里的男人,越是外表忠厚老实的越不是什么好东西。行了,快走吧,说他干嘛?恶心!”
唐娜叫了冯子辰做移动提款机,彪着陈小茴去百货奢侈了一把,买了两件礼服。
镜子里的女人身着珍珠白缎贴身小鱼尾裙,肩部堆砌着精致的手工蕾丝花,裙身缀着典雅的白钻,衬托着陈小茴更加皙白娇艳。
陈小茴抗拒地看着店员拿来搭配的黑色水台高跟鞋,她穿不来这么高的鞋子!这得有10寸了吧?踩在上面还不得把脖子摔断?
“怎么了,宝贝?”穿着豹纹紧身小超裙的唐娜摆弄着自己的宝石蓝鱼嘴鞋,问着一脸便秘表情的闺蜜。
“不要!我才不穿这双鞋呢!我怕摔断脖子!”陈小茴头摇得像波浪鼓。
“不穿这双,那穿这双?”唐娜手里拾起一双镶钻粗跟鞋来。
“不要,那双最起码也要6寸,我穿不了3寸以上的鞋子!”
“就这双!也不看看自己的身高有多少,不加点跟你还能见人啊!都快成迷你人了!服务员,别听她的,就这双了!还有,我这双一起。”唐娜鸭霸地替陈小茴做了决定,反正也是,付钱的人就是大爷,这个付钱的人不就是唐娜女王陛下的小白吗?
唐娜又逼着陈小茴进了楼下的美容工坊做化妆,在自己的脸上惨绝人寰的化了个淡妆,并保养了头发。本来娜厮想让美发师也给陈小茴盘上一个自己搞在头上的贵妇头,可在造型师的强烈建议下只得作罢。人家专业人士都说,陈小茴及腰的青丝极为妩媚动人,还是不要动的好,这才从魔鬼的口中保住了自己的长发。
42、孽缘扎堆:‘鸡婆’学长和‘漫撕男’,哪个比哪个靠谱!
唐娜自己给自己定了个可以携带家眷参会的条条,就堂而皇之地挎着冯子辰的胳膊进了会场。人冯子辰说什么都不来,硬是被孔武有力的娜厮绑架而来。还好这种官方场合谁也不会想有外人掺和,门口接待的人简单的看看手中的牌牌就放他们进去了。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娜厮又开始抱怨,“什么嘛,什么酒会,你看看不就是人主办方变相的宣传会嘛,你看,全是宣传战略语,还有宣传影像啥的,坑人!”
“这是文化品牌的运作手段,你们去援藏不搞这个?”冯子辰问着貌似宣传部公务人员的女人。
“搞啊,可不会挂着酒会的名义卖狗肉!我不是以为是什么上流社会的交际会才来开开眼的嘛,谁知道是这个啊!”娜厮还真是会找茬。
“哎,那不是我哥们陆尙别吗?嗨,尚别,你怎么在这儿?”冯子辰眼毒,楞能从人群的缝隙中把,‘漫撕男’挑出来,招手叫唤着正和别人交谈的他。
“子辰?你怎么在这儿?嗨。两位美女也在啊。”胳膊上环着一位尤物的藕臂,‘漫撕男’走过来和吆喝他的冯子辰打招呼,眼神瞟见陈小茴的身子时明显的身子僵了僵。
“嗨,帅哥,又见面了!没想到这种官方的场合也能见到你!我以为这儿全都是顶着官帽的主呢,您这是?”唐娜花痴的笑着,对这位帅哥的身份好奇极了。
“嗄,我父亲的公司是赞助方,他不在,我替他出席一下。”‘漫撕男’的眼光定在唐娜和冯子辰之间,权当陈小茴不存在似的。
陈小茴没吱声继续做壁上花,眼睛里也没他!什么人嘛,真是阴魂不散的,怕啥来啥!
“哇呜,富二代!你不是神棍兼咖啡店长吗?真看不出,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娜厮张口即来。
“你们先坐,我那边有应酬,待会再聊。”‘漫撕男’彪着尤物女朝招呼他的人去了。
“宝贝儿,你说这种极品男人怎么就没有咱们的份呐,光看看能解解眼馋也行啊!”娜厮不是滋味的和陈小茴咬耳朵。
“别占着碗里馋着锅里的,小心你旁边那位打翻醋坛子。”陈小茴也咬着小耳朵。这女人,有了小白还不够啊!
“你们等一下,我去拿点吃的来。”冯子辰真殷勤体贴,这也能想到。
“小茴!”惊喜磁性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陈小茴有种要死的感觉。这年头,怎么那么多人惦记清纯主妇啊!
“你是学长,姬波学长!你怎么会在这儿?天哪,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啊!小茴,你没认出来吗?是姬波学长呀!”唐娜倒是眼毒,没艮顿多久就认出了眼前的来人。
姬波?鸡婆?自己那个无疾而终的初恋?怎会?虾兵蟹将怎么都一股脑的往一锅里蹦啊!
“师兄好。”再不想面对的陈小茴只得顺着唐娜的惊喜声打个招呼,能当作没看见吗?
“小茴,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都不敢认了,站在那边琢磨了好久才敢过来,你变了,啊,你没变,只是变得比以前更美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你不是在家那啥吗?”姬波激动难掩,这个自己错过的女人更加水灵了,那种我见犹怜的气质昭然若揭,她还想让自己后悔到何种程度?
“谁说不是呢,我们都变老只有这女人没变。学长,这么多年没见你都干嘛了,光长肉了,我都认不出你了!”娜厮就是娜厮,那么久没见的人,挑人身材的什么理啊?刻薄!
刚刚唐娜喊出姬波的那刻,陈小茴有一种庆幸的感觉。这是谁啊?第一反应。他怎么变成这样了?第二反应。幸亏他变了,第三反应。
陈小茴很庆幸眼前的这个变形男是曾经的那个他,仅剩在回忆里的那点香气在今天也全部荡然无存了。
女人,真是很奇怪吖!才隔多久啊,还在念念不忘得不到初恋的那点遗憾,而此时此刻却能在重逢的时刻暗自庆幸没有得到过他,你说奇怪不奇怪?
“哎,谁说不是呢!还是你们两位美女好,还是这么青春靓丽!对啦,怎么会在这儿碰上你们,还是一下两位?”姬波显然是冲着陈小茴来的,眼睛一直盯着人家不放。
“嗨,说来话长。学长是否也和我们一样来开会的?不过我怎么听说你不在咱们这系统呀,你不是在南京政府办吗?前些日子还听说你提了秘书长了呢,恭喜啊。”娜厮继续寒暄着,眼神示意无聊的冯子辰自己找乐子。
“谢谢,消息还挺灵通嘛!我来这洽谈项目,这不是看着两位美女眼熟才跟来的嘛,怎么,你和小茴都参加那个什么文化交流会的?”姬波当官久了,架子自然十足,坐下来,像是在听下属汇报工作的模样。
“我一个人参加没意思,就拉着小茴来陪我喽,没想到会碰到学长您,你说巧不巧?”
“是呀,我也没想到,无巧不成书嘛,是不是,小茴?”姬波别有深意地笑看着陈小茴。
又是这种别有深意的笑容!陈小茴讨厌极了这种笑和这种碰面、还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似曾相识的场景刺激着陈小茴的神经,腾地站了起来,“对不起,去个洗手间。”
陈小茴觉得有种压抑需要释放,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她在服务员的指点下钻进了厕所。
磨磨蹭蹭地坐在马桶上好久,陈小茴终于走出了洗手间。不速之客该干嘛干嘛去了吧?
以小步挪回了会场,酒会已经开始了,人群熙熙攘攘、香气骚动的,好不热闹!人都去哪里了?陈小茴眯着大眼瞅着,没瞅见!不光不速之客找不着了,连唐娜那厮也不在位置上了,估计应酬去了呗!
陈小茴不想成为局内也不想可怜的把自己剩在局外,只得无奈的走进会场找个地儿好好的坐下来欣赏一下人群制造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