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打断我道：“你可是个女孩，怎么说话呢！”我说：“就差一句了嘛！让我说完。”林森说：“说。”我说：“那也怨你，你这不是变相查岗吗！”林森说：“你说的倒也有道理，不对啊，我要是知道她是这种人我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的。”我说：“别狡辩了，还是怨你。换人了！永川夏夜。”林森说：“这个保留。”我央求道：“我总共也就知道这几个人，你这个也不说那个也不说，你太不讲究了！求求你，求求你。”林森说：“好吧，只告诉你一件事，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很爱她，她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安慰了我。”我眨了眨眼睛，我好像知道了很多事，第一个女人，是永川夏夜带他上道的，这人就被培养成了一个花花公子，我问道：“你现在也还很喜欢她。”林森叹了口气道：“她是我这辈子最想娶的女人。”我问道：“那你们为什么分开了？她为什么嫁给别人了？”林森似乎很头痛，支着头说道：“她本来就是我朋友的妻子。别提她了，你问的太多了。”风流沧桑如林森，也在心里为美好而痛苦的初恋留下一个位置，不让外人触碰。
我说：“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还会喜欢南地姐姐。我看你身边来来往往的这些姐姐妹妹们都很漂亮，但是宋南地不好看啊，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都难以自拔了，她哪点好？瘦的都脱形了！”林森笑道：“有时候，做人和做事一样，是讲究技巧的。”我嘿嘿的笑了起来，林森无奈的问道：“你想什么呢？”我反问道：“你说什么呢？”林森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好坏哟！”我笑道：“你也好不到哪去！诶，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林森说：“不好说啊，你也看到了她们都不是一个类型的。”我说：“但总是有吸引你的地方吧，总有个标准吧！”林森说：“年轻漂亮的。”我想了一下道：“永川夏夜少说要比你大十岁吧！宋南地也不小了，那个空姐怎么也得有二十七八了，要说年轻漂亮，还是那个艾里斯最年轻，啊！我明白了，你最喜欢艾里斯卡莉。”林森说：“行，我把年轻刨除去！只要是漂亮的，我都喜欢，女人就算是过了四十，也不算老，你对年轻的定义太狭隘了，年轻是一种心态。”我说：“得得得，别跟我说这么深刻的，我没文化，听不懂，你喜欢漂亮的，但是女人漂亮各有千秋，你喜欢那种风格的，美艳的，冷艳的……”林森笑道：“都可以，只要艳就行。”我接着说：“清纯的，高雅的，妩媚的，古典的，哪种啊？你是喜欢洋妞还是喜欢中国人，还是喜欢我这种混血儿？”我双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林森扒开我的手说：“没你的事儿！还是汉族吧，我是华裔，但是很小的时候就回到国内了，那时候就觉得帝都大街上的姑娘要比印尼的女孩漂亮，我在印尼时，就觉得那些女明星没有一个比林枫好看。我跟你说啊，中国女孩很有感觉，淡雅但是韵致。最好是有那种古典美的，皮肤白皙细腻，五官很柔和，气质高贵……”我问道：“赢小姐？”林森似乎心有余悸，反问道：“她是女人吗？我在谈论女人。”我讪笑道：“你的要求可真不低。”林森接着说：“身材修长一些，像你这种矮冬瓜就不行了，发质一定要好，是漆黑的直发，越长越好，腰一定要细，腿要长，别的男人看女人一向是先看脸再看胸，但我一般是先看腿直不直，要是腿好看，才看脸。”他所有这些要求都指向了一个人，明艳动人不可方物的秦单凤。我把裤腿撸了起来，露出我的小胖腿问道：“怎么样？除了粗点，就没别的缺点了吧！”林森说：“你这腿啊，就算是细了也好看不到哪去。”我问道：“谁的腿好看？嗯，宋南地？”林森笑道：“她那小细腿都没法看，比我的胳膊都细。”我问道：“唐甜甜？”林森说：“还是有点瘦，只有美感没有质感。”我问道：“那我姐呢？”林森笑道：“不错，真的不错。我第一次见到她，那还是五年前呢。在超市买东西，我隔着货架看到一双****，穿着很紧的短裤，那裤子紧的，我都觉得她走一步裤子就会崩坏，没穿丝袜，腿上的皮肤又细又白，我就赶紧绕了过去，美极了的一个大姑娘，拿着瓶陈醋在看生产日期，我就故意撞到她，醋瓶子碎了……”后面的事儿我一早就知道了，我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林森问道：“笑什么？”我说：“你还是最喜欢我姐。”林森还在强词夺理：“不叫喜欢，若是只以外貌来说，她确实符合我的眼光，无可挑剔，十多年前，我在帝都的街上曾经看到过一个姑娘的侧面，惊艳了一下，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追上，她就不见了，我有时在想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但是问你姐，你姐也不肯告诉我，她十一年前来过帝都没有。”我拍了一下他宽厚的肩膀说道：“淡定，淡定。”十一年前，李不一刚好上大学，秦单凤很有可能来这里看他。
林森呼出一口气，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道：“你姐怎么能长得那么漂亮呢，就是从我的梦里走出来的美人儿啊！”我问道：“如果你有机会跟我姐在一起，你还会换女朋友换的这么勤吗？”林森说：“会久一点吧。你怎么又绕上来了？手，右手拿过来。”我伸过去右手，林森把戒指戴在我的食指上说：“现在在这，你尽量戴着，就算是戴给我爸看吧！”我问道：“如果我只是非要嫁到你家里，我嫁给你爸行不行？”林森问道：“你看上我爸了？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我去跟他商量一下。”我说：“也好，我真的觉得你爸比你好。”林森说：“这种事别再想了，你就安心的做我的小媳妇儿吧，我不会亏待你的。”一直兴高采烈的林森的神色阴郁了，难道我的话刺痛了他的心？他很爱他过世的老妈吧！林森把戒指往下卡了一下，接着说：“戴好了吧。”
我拿着戒指闻，说道：“有很多女人身体的味道。”林森说：“别血口喷人，专门给你买的。”我把戒指放在鼻子下面深吸了一口气道：“至少有宋南地的味道。”林森笑了：“我揣着这个戒指跟她约会过。”我问道：“我只求你一件事，别再跟宋南地来往，好吗？”林森说：“不行，除了这件我都可以答应你。”我说：“除了这件我没有别的要求，你家要做戏我配合你们，男人结一次婚跟我结一次婚可不一样。”林森说：“不行，我走了，我把灯给你关了？”我说：“别！我最近点子背，总有一只厉鬼骚扰我。”林森说：“不关灯你睡得着吗？你的眼睛要是肿了，我爸肯定会认为我欺负你了。”我说：“你受委屈总比我被吓个半死好。”林森说：“我就在你的隔壁，你躺在床上敲这面墙我都能听到。”他说着敲了一下床头顶着的墙，声音很空，林森接着说：“你看，我们挨着，有我在，邪魔莫近。我走了！”他从床上坐起来，走到门口，关上灯道：“你点着台灯睡觉吧，晚安。”我问道：“你真的在我旁边吗？”林森说：“在。”他轻轻的关上门，我把台灯的光亮调到最小，闭上眼睛，但是久久不能入睡，不是所有人结婚都会很高兴的，比如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