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着开始的过去,预示着两个人的未来,不想要终结,只想永远看着你微笑的侧脸,轻吻你睡梦中的容颜……
最后战野的手臂无力的垂下,如果还有来生,我依旧想要遇见你,真的,任语桐,我爱你!
当任语桐恍然从黑暗中惊醒就发现自己身在病房内,白色的墙面,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手臂上还有点滴不断在输液。
身边守护的人是战靖,奢华的病床因为只有他孤零零的身影看起来有些空旷,任语桐看着他苍白,为难的表情,心中的恐惧再次笼罩了全身。
“战野在哪里?带我过去,带我过去……”
其实接到了战野受伤的消息,全家人都赶去了,可是任语桐却像心电感应一般昏倒了。这个艰难的任务自然就交给了战靖,他心中为难的苦涩不断发酵,尤其是看见任语桐此刻的模样,脆弱的不能经受任何刺激了。
“嫂子,你还是别去了,我们在这里等等消息吧。”
他真的没有办法开口,当自己在手术外看着战野面目全非的样子被送进去进行二次治疗的样子,他都不能接受,更何况是此刻的任语桐。
“不行,我必须去!”
不由分说,任语桐站起身,一把拔掉了手上输液的针头,尽管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病号服,但是脚步却前所未有的坚定。她要陪在战野身边,并肩作战,身为他的妻子,自己早就了心里准备,怎么能在这个生死关头退缩呢。
“战靖,我没那么脆弱,我是他的妻子,我们应该一起面对,无论生离死别,他还是做着的战斗,我应该陪着他的。”
看着任语桐的娇小的背影却如同一座山峰般任谁都无法攀越,注定要成为战家未来主母的女人怎么能现在就认输。她不仅要赢,还要赢的漂亮,她相信战野,既然他答应了自己要活着回来就绝对不会认输的。
手术室外
战家三位老人已经离开,保持着以往的作风,自己家的儿子只会等着他回家,而不是守在这里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模样,等着他离开。
战火红着眼眶多在角落,任语桐的出现马上就让她弹起了身子。
“嫂子你怎么来了,你都晕倒了,还是回病房着吧。”
任语桐却坚决的摇头,看着一群浑身脏污的战士,不仅有干涸的血迹,还有各种烧伤的痕迹,匆忙将战野转移送了回来,却没有回去休息,反而是担忧守在门口不肯离开。
“嫂子,对不起……”
一位战士从了出来,对着任语桐开始不断道歉,都是因为大家的疏忽才会让战野受伤的,首长不断嘱咐着让大家迅速撤离却选择了让自己垫后,这样的举动似乎已经成为了大家默许的情况。可是他们应该首先护送战野离开的,他们都没有做到是自己的疏忽,是他们的错。
“你们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们是在为国家战斗与牺牲。战野早就有了这样的觉悟,我为他骄傲,不要说对不起,你们都是国家的骄傲,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任语桐的声音不大却响彻每个人的心扉,他们是坚忍,心酸的,很多时候默默牺牲了没有在任何人心目中留下痕迹,都是机密任务涉嫌了很多不方便公开的东西。他们是英雄,却是无名的英雄,每个人都有这个觉悟,可是当看着远在边境的星空,嚼着硬邦邦的满头,睡在草地上,每天都将面对枪林弹雨的时候谁心里没有心酸?
是的,他们都是凡人,会疲劳,会心酸,甚至身边也有很多人不理解。特种兵,赚不了什么大钱,但是每次任务都是用生命在保家卫国,可是那些生活安逸的人民却从来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你们还有伤在身,还是先去包扎一下吧,没有受伤的也应该回去好好洗漱一下,换身衣服,任务既然已经结束了,自然还要上报给你们直属的长官。就算战野现在不方便,还有金城在等你们回去。这里有我,没有问题的,有任何情况我都会转告给各位的。”
这里所有人都沉默了,明明任语桐才是最年轻的一位,而且还是战野新婚的妻子,但是却安抚了所有人,嘴角的微笑没有丝毫为难,似乎在她心中坚信着战野肯定会平安无事一般,让大家都安心了。
“嫂子,我们先回去了,这里,这里是首长口袋内的东西,我想应该是给你的。”
两位小队长带着各自的队员离开,虽然紧握的拳头还是带着屈辱的感觉。因为他们竟然在最后还是没有抓住阮五龙,没有机会为首长报仇,辜负了他最后的嘱咐,绝对是他们的耻辱。
看着手中的字条,任语桐摩挲着熟悉的字条,小心翼翼的捧在胸口之上。
任务还没有结束,最后我会回到你的身边。
这是承诺,是战野对她的承诺,任语桐看着手术室内亮着的红灯,她艰辛他会回来,努力活下去,因为那个沉默的男人从来不会食言。
当满身绷带缠绕的战野从出手术室,任语桐的脚步紊乱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似乎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击倒这个娇小的女人了。但是上天却一次次开着玩笑,折磨别人似乎已经是老天爷的恶趣味,也许战野的幸运值这一次已经用完了。
从加护病房内转出,已经昏迷了一个星期的战野终于睁开了眼眸,干涩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但是轻轻颤动的手指瞬间让睡梦中的任语桐惊醒。可是战野却一脸的茫然,他空洞的眼神望着任语桐却没有往日的柔情满溢。
平时就算不说话,她都能读懂对方的眼神,可是这一秒的空洞任语桐却错过了。因为只要战野能清醒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安慰,只要还活着就够了。
红肿的眼睛写满了惊喜,失而复得的惊喜,让她马上跃起身子马上按铃,护士和医生进入病房,火速开始检查。此时的任语桐已经默默退出病房打电话通知家人,战野清醒的消息,战靖与战火说着会马上赶到,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病房内的检查还是继续,所有指标似乎都已经恢复正常,因为脑部受过重创,能苏醒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虽然背后有所烧伤,手臂骨折,但是那些都是可以养好的外伤,最最为难还是脑部的后遗症。此刻医生为难的走出病房,看着那位守在这里一个星期的小女人,开始手心出汗。
“战夫人,希望你有心里准备……”
守护在外的任语桐看见主治医生的模样,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