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到家里和爸妈要了几百元钱之后,第二天上完课放学之后,八个人一起商量好了,到大女县城最大的手机专卖店,一家名叫做“挪威森林”的店里去看看。一番挑选之后,大家买回了自己喜欢的款式和品牌,又挑选了了自己喜欢的号码,拿在手里,顿时心中美滋滋的感觉。禾小月终于再也沉不住气了,手机拿到手,第一句话就是问淫王:“淫王,前段时间你还说去网吧帮我弄个QQ号码,好和高庆联系,现在不用了,有了手机,直接打电话多方便的,你快把她的号码给我下。”
淫王听了此话,眼睛笑眯眯的成了一条直线,笑着说道:“痴情的男人啊,都这么久了,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还惦记着她呢?”没等淫王将要说出高庆的号码来的时候,禾小月接着说道:“对了,不久之前,你还拍着胸脯向我打包票说她高庆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转学回来,到那时我就可以见到她了呢,你不会是和我开玩笑吧?”淫王睁大了眼睛显得很诧异,忙问道:“我啥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你该不会是记错了吧?”禾小月说:“大哥,是你健忘了,就是当初我把高庆写给我的信件拿给你看的时候,你看完了,当着我、黄菊、李云的面说的,你说你敢打赌,过上几个月她一定会转学回来的,你不会是忘记了吧?”淫王想了半天还是记不起来,估计是高中里开设的课程太多,学的太杂,伤了大脑了。
李云和黄菊就站在旁边,也说道:“对,好像是说过这样的话。”禾小月还补充了一句:“当时我觉得你像是开玩笑,但是看看你的说话的表情又不像是,以为你是异人,有特殊功能,能够预知未来呢,哈哈哈。”淫王说:“嗨呀,你不提起,我还真的忘了呢。等我查下她的手机号码,当初保存了,等下你给她打电话问问,就知道具体情况怎么样了?”禾小月睁大了眼睛,看着淫王在他的手机上查阅着黄菊的号码,找打了,QQ号码是123456,手机号码是12345678900。
禾小月照着手机号码就打了过去,电话只嘟嘟嘟响了几声,对方就接通了:“喂,你好!你是谁?”禾小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心儿跳动的厉害,看看四周都是人,就走出了挪威森林,说道:“高庆,是你吗?我是禾小月,你还记得我吗?”高庆说:“真的是你吗?不会是我听错了吧?”禾小月回答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说道:“是我,我和李云、淫王、黄菊她们刚刚在手机店里买了手机,然后让淫王把你的号码给我之后,我就赶紧打过来了。你,你还好吗?在市名族中学里过的咋样?”高庆说道:“我,还好,这里和初中的时候相比起来,完全是两回事,天天都是强调高考高考,分数分数,大学大学,弄得人都快成了一部只会考试解题的机器了,烦啊,初中时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一去不复返了,我真怀念原来在银河中学上初中的时候,和你们几个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啊!”禾小月说道:“我们大女一中还不是,真是怪了,一上了高中,天天都是强调高考啊,大学啊,分数啊!对了,我们这里还分什么强尖班和普通班呢,年级排名五十名以前的组成一个强尖班,五十名以后的组成八个普通班,最糟糕的就是,每个月月底都要举行一次月底测试,每次测试之后,都要重新分班,普通班级考试考在了班级倒数后十名的,各班班主任还要当着全班学生的面一个一个的念分数,念名次,搞的大家人心惶惶,身心疲惫。”
高庆在电话的那边说道:“嗨呀,你们那里也是这样啊,真是夸张。”禾小月吃惊的问道:“你们市里面的高中也搞分数分班制啊?不是说现在教育部门说不准搞分数分班制吗,我还以为是我们小县城地方太遥远太小了,没人管呢,想不到市里的中学也这样啊?”高庆回答:“教育部门嘛,往往都是说一套做一套呢,呵呵。”
店外的人群不知何时像蚂蚁搬家一样的涌了过来,电话里的声音渐渐听起来有些外界说话人的杂音,禾小月不想这么快就挂了电话,但是感觉不到能够再找点什么话题来吹嘘下,猛然间想起高庆的QQ来,就忙着问:“你晚上还上晚课吗?如果不上的话,我们到网吧里去聊下,这边人来人往的,听不清楚了。”高庆说道:“今天是周六,放假了,没有晚课,好吧,我们去网吧聊下。”
听到高庆爽快的答应了,禾小月的心里甭提有多快乐了,和黄菊、李云、淫王说明情况之后,大家也想去网吧里放松一下。八个人走到农贸市场附近,一家名叫风铃的网吧里,来到网吧大门口,眼看着门口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道“未成年人禁止如内”,大家才想起自己身上都没有身份证,估计是玩不了了。还是淫王社会经验多点,说到:“没什么,我来过几百万次,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人家要身份证的,走吧,直接进去付钱就行。”
来到风铃网吧前台,服务员果然没有问身份证,甚至直接懒得看看来的八个人像不像是未成年人,或者是公安部门下了通缉令通缉的在逃罪犯,只管每人收了十元钱的费用,然后说:“够你们几个人坐的,里面还有空闲的机子。”大家找了个没有人坐的地方就坐了下来,开了电脑,陈书书、禾小月、淫王、李云,刚好坐在一排上。陈书书是第一次出来网吧上网,对网吧周围的一切都显得蛮好奇,对淫王小声说道:“怪了,不要身份证也可以来上网,我们学校会不会有老师来查我们啊?”淫王说道:“你真是乡巴佬没有见过世面,整天就是看书本看傻了吧,老师们又不是吃饱了饭闲得无聊,来这里查学生,他们会干这种出力但是没有报酬的事情吗?”陈书书感觉还是有些不安,又问道:“那有关的部门不会来查查吗?到时候万一逮到了我们几个,交给学校,那不是惨了?”
淫王显得很无所谓,一边敲击着电脑键盘,一边慢慢说来:“你当怕这些网吧老板是啥子,没有给过有关部门好处,他开的下去吗,人家要来查也会提前给网吧老板打声招呼的。再说了,把这些小网吧都关闭了,有关部门还到哪里捞点外快去?”陈书书总算不再过问,看看四周,大部分人都是中学生模样,也就很放心地点了几首经典老歌,都是“四大天王”的歌曲,戴上耳机,似乎沉醉在音乐的海洋之中。
听完几首歌曲,陈书书感觉有些无聊起来,但对这些网络游戏也提不起兴趣来,点了几个游戏,屏幕上显示输入用户名和密码,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又不好意思再次问问身旁的淫王,愈发觉得无趣,觉得来网吧,除了听听流行歌曲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乐趣可言。陈书书随意望望前后左右的人,都在玩点啥,不经意看到身后对面的一个小男孩,看上去才小学生模样,连初中生都不像,正在看《金瓶梅》这部中国历史上十大禁书之一改编成的电影,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男一女露骨的床上镜头,就像前些天淫王在宿舍念《色戒》里,梁朝伟和汤唯床上戏的那一段内容,相差无几。
这名小学生正在看的津津有味,已经浑然忘记了这里是公众场合,周围不远处还有几个女生。陈书书觉着心里越来越不是一番滋味,想到网吧这地方真是害人不浅,除了骗人家的钱之外,还毒害人家的精神,恰似谋财害命都具备了,和KTV里的做台小姐差不多,除了骗了男人的钱,还有可能把性病之类的东西传染给男人。陈书书拍拍淫王,然后又拍拍李云,做了个向后看的手势,示意淫李二人超着那个看《金瓶梅》电影的小男孩的方向看去。
此时,连淫王都看傻了眼,居然有人公然在公众场合看如此****下流的节目,而那看的人,不过是看上去一脸稚气,看样子最多不过十四五岁模样的小男孩,实在是太夸张了。淫王看着李云,傻笑了,然后转回头去继续玩着魔兽游戏,李云呢,也只好对陈书书说:“算了,管好自己就行,现在这个社会,你管不了那么多的,别去惹事,再说了,这也不是归你我管的了的。”陈书书觉着李云说这话虽然自私,但是很有道理,本想上前去告诉那个小男孩不能看这种下流的电影,但想到人家未必会听自己的,说不定网吧老板还骂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只好作罢,就点了一首郑智化的《水手》,戴上耳机……
禾小月和高庆的QQ刚好联系上,两人都在线,禾小月觉得好不惬意,打了几个字“都快两个多月没有联系了,真的好想你”,然后发送了过去。高庆回复“其实上了高中才明白,高中和初中完全是两码事,多的不说,光光作业就比初中的时候多了不少,学习压力蛮大的”,禾小月写到“嗨呀,三年遥遥无期,真不知我们何时才能在相见”,高庆忽然冒出一句“月月,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对你说,但是又担心说了你会不开心”,禾小月看完这几个字,心里模模糊糊感觉得到,该不会是要说分手吧?然后写到“你说吧,什么事?”
高庆回复“我现在才明白,我们这个年龄,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恋爱,往往的恋爱都是对彼此的好奇罢了,前面的路还很长,我们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所以也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恋爱,我们给对方的不过是一时的冲动和年少时的幼稚罢了,所以,我想了好久,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你觉得呢?”禾小月看到最后这几个字,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心里面一下凉到了极点,感觉酸楚楚的,怎么这么快就……想了半天,写道“你不会是在新的校园里找到喜欢的恋人了吧?”本想再加上一句“是不是因为找到喜欢的恋爱,快要把我遗忘了?”但是觉得这样做太残忍了,女孩子的心往往脆弱,难以琢磨,伤了彼此的情面,就只发了前半句,高庆回复“没有的,你不要多想了,我是想等考上大学以后在考虑恋爱的事,我们现在真的除了聊天之外,给不了对方什么,早晚都要分手,所以我觉着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朋友是永远的啊,月月?”
禾小月的心里已经开始下雪,冷的无法再回忆过去在银河中学里,和这个暗恋的女孩子有关的一幕幕,鼻子都觉着酸楚,但只好写到“好的,咱们做好朋友,朋友是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