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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精神空虚

高丽媛第一眼就看到了禾小月手里捧着的玫瑰花,笑着说道:“你也太夸张了吧。”禾小月说:“除了它,我实在是想不到送什么才好,送给你,但愿你喜欢!”说完,把玫瑰花小心翼翼递给了高丽媛,高丽媛乐意接受了,然后说道:“谢谢你,我很喜欢。”禾小月干脆把自己坐的凳子和高丽媛坐的凳子拼凑到一块儿,然后再一次搂住了她,两人的嘴唇不知何时又凑到了一起。

野外生活的动物,嘴巴是用来吃食物喝水的,人的嘴巴除了吃饭喝水说话之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用来亲吻恋人的。

过了好一会儿,禾小月才想起晚上七点半又是晚自习,又是开始上学、听课、题海打仗、考试的日子来了,才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哇塞,都六点钟了,两个人在火锅店呆了足足有三个钟头,感觉却只像是过了一秒钟一般,禾小月这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度年如日,一寸光阴一寸金的感觉。然后对高丽媛说道:“都六点钟了,晚上还要上自习呢,我们走吧。”

两人来到前台,禾小月掏出钱包准备付钱,然后问了收银员一句:“多少钱?”收银员说:“你旁边的这位靓妹已经给过了。”禾小月看了看高丽媛,感觉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傻笑着,等走出火锅店,才说道:“本来是我约你请你吃饭的,没想到变成我请客,你给钱了,刚才在里面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呢。”高丽媛把头偎依在禾小月的肩膀上,说道:“没什么,就算我请客吧。”

偎依的一刹那间,禾小月感到自己仿佛快要从地球蒸发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划过自己的心田。离七点半的晚自习还有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两人又到了大女县县城附近的一条小溪旁边走走。这条小溪的名字很好听,叫紫霞仙子,让人对它充满了幻想。

小溪一眼望不到尽头,水底清澈,可见小鱼儿畅快的游来游去,小溪两岸都有垂柳,景色还算OK。两人走了快五六十米,找了一处有石桌石椅的地方坐下来,欣赏着四周的高山、田园、村庄。

禾小月看看四周的风光,很认真的对高丽媛说道:“要是永远都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看看高山、田园、村庄,去到大海边听听海浪的声音是在说些什么,然后直到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说完,自己反倒觉着好笑不已,此刻夕阳西西,透过晚霞,禾小月觉着高丽媛的脸蛋似乎更美丽动人,然而那个初三时暗恋的高庆,好像在记忆里一点一滴的开始模糊起来,直到再也想不起来了……

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学校,禾小月一直把高丽媛送到女生宿舍大楼下,看着她上楼了,然后才离开,回到自己的宿舍。晚上七点半,436强尖班的暴君叫了高一年级九个班的学生到学校大会议室,其实就是高一开学典礼去的大礼堂,叫去开会。

九个班级的学生都已经到了大会议室,坐到了自己班级的座位上,只见大屏幕上,暴君打开电脑,显示出一行字来,叫做“珍爱生命,决绝早恋”,这行字一出来,不少男生女生在下面大笑不止,还有吹口哨的,大家纷纷议论:“从来只听说过珍爱生命,拒绝毒品,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珍爱生命,拒绝早恋的,这叫什么逻辑,难道谈恋爱的时候,被人家甩了,想不通就要跳楼去,什么心理素质啊?”

场面开始躁动起来,暴君在上面用话筒说道:“安静下来,如果你不想听的话,可以滚蛋。我们高中不是义务教育,你不想读书想退学没有人会求你读,你不想读书的话可以现在就回家,找个漂亮的媳妇回家抱小孩去。”男女生们笑过之后,开始安静下来,暴君接着说:“最近我们学校出了两件事情,把我们学校在全国都闹了沸沸扬扬,当然也有好事也有坏事。好事嘛,大家都知道了,高一435班淫王同学见义勇为,救了你们女生宿舍一号楼一个要跳楼的女生的事情,至于坏事吗,大家想必也知道了,跳楼的那男生女生,男生是我们刚高三毕业这一届的市理科状元,已经被清华大学计算机系录取了,女生嘛,你们知道吗,也是和他一个班的,两人原来在一个班的时候就开始早恋,最后男生考上清华,女生落榜了,两个人感到以后永远不能在一起了,男生想放弃上大学和女生一起出去社会上打工,家里面爸妈不同意于是一下想不开,相约回到学校来跳楼殉情,让你们这些学弟学妹们见证他们的纯正爱情,就那么简单。”

暴君长话短说,很快就把前些天男女生宿舍有人跳楼的秘密讲的一清二楚,不少人在下面讨论:“我靠,世上还真有那么夸张的情侣呢,以前只是在电视剧里、小说里看到,想不到还真有这让的人啊!”男生女生们在下面议论纷纷,暴君这次却没有说什么。淫王在435班大声说道:“真是混蛋,要分就分了,多大的一个女人啊,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谁离开谁就没法子生活了。”他的一席话,让周围人听了,仿佛觉得胜读十年书,不少人赞叹:“淫侠妙论,妙论啊!是的,就算不能在一起,也没必要那么夸张吧,动不动玩命殉情,可笑,可悲,可谈啊!”

淫王听到有这么多人在称赞他的观点,愈发高兴,说道:“别说我们这些高中生了,现在的大学生,认识几天就要开房同住,认识几个月就要堕胎流产,失恋了想不开就要跳楼,不过是生理饥渴,精神空虚,寂寞难耐的表现罢了,其实都是被学校和家长给逼出来的。反正他们要的就是学生们的分数,哪里管什么学生们是怎么想到的,一只狗逼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个人嘛?”

435班简直笑开了锅,除了陈书书还在低着头看看化学课本上的什么化学反应原理啦,化学方程式啦,一副专心用功的样子,好像暴君在前面的讲的,淫王在班级上讲的,一切都和他无关,大概在他的世界里除了看课本,还是看课本,甚至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反正他已经习惯独来独往,天马行空,也不在乎同学们叫他什么“独行侠”。

禾小月看看高丽媛,感觉自己的恋爱才开始,不会暴君这堂课一上,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初恋就随着这堂课夭折了,抬头看看天花板,深深吸了一口气。班里最近一段时间,发展的最迅速的一对恋人,是羊水富和杨霞,此刻两人正好坐在一起,他们完全不去理会暴君的话。

羊水富从后面搂了杨霞的腰,然后对着杨霞说道:“放心,我们才不管暴君这个王八蛋在前面怎么说呢,要相信,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杨霞点了点头。羊水富看看前面暴君转头和旁边的张国荣老师说什么,趁他没有注意,闪电般激吻了一下杨霞的嘴唇,除了435班之外,其他八个班级的男生女生,有不少人看到了这一幕,大会议室里马上响起掌声,口哨声,众多学生情侣感慨自己没有羊水富和杨霞那个胆量。

口哨声和掌声立马引起了暴君和简大勇的注意,以为下面是发生何许事情也,纷纷转过头看着学生。就在暴君和简大勇转头扫描学生为何有这么大异常举动的那一刻,羊水富和杨霞的嘴唇奇迹般分开了,暴君他们什么也没看到。如果看到,这对校园恋人恐怕贞操难保,连开除都有可能,毕竟他们是当着高一年级九个班五百来号人,还有年级主任暴君等人的面打啵,差不多和周星驰的电影一样夸张到了极致……

暴君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然后接着说道:“今晚的会就开到这里,大家回去好想想,然后就这八个字,珍爱生命,拒绝早恋,每人写一篇不低于一千字的作文,然后交给各班班主任,我们会选出优秀的稿子给以奖励,散会。”

离开大会议室的路上,不少班级的男生女生讨论着:“我的天,这到底怎么写,这早恋和跳楼有什么关系吗?暴君这是什么逻辑,真是搞不懂这些老师是怎么想的。”旁边的学生说道:“就是了,跳楼的毕竟是极少数人,与其说他们心理素质脆弱,到不说是生理饥渴,精神空虚,寂寞难耐,无处发泄只能靠跳楼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了。”周围听到这个说法的人,快要笑掉了大牙,人群中,有个女生说道:“你们这些男生就是粗俗,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能想出来,什么叫生理饥渴,精神空虚,寂寞难耐啊?这也太夸张了吧?”

笑声议论声不断,大会议室里,充满的快活的空气。陈书书看书看得入了迷,知道周围的学生快走完了,旁边的郭靖叫了他一声:“呆子,快走吧,人都走完了。”他这才反应过来,揣了化学课本,和同学们陆陆续续走出大会议室……

回到教室里,已经过了晚读时间,开始上自习,张国荣走进教室,说道:“大家刚才去开会也开完了,这次针对学校那对校园恋人,在男女生宿舍发生跳楼殉情的事情,希望大家,那些还在早恋的同学要赶快觉悟了,头脑要清醒了,小心下一个跳楼殉情的人就是你,”张国荣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惹得435班学生们好笑,等学生笑完之后,他接着说道:“这次跳楼殉情事件,在我们大女一中建校历史上还是头一回,学校领导也很重视这件事情,所以刚才在大会议室里,年级主任讲的以珍爱生命,拒绝早恋为题目,写的不低于一千字的作文,是全校高中班所有学生都必须写的。当然再补充一句,写得好有稿费奖励。”

学生们听到最后一句话,写得好有稿费奖励,觉着这还算值。胆大的羊水富问了一句:“张老师,可以问一下,那个跳楼的男生还活着吗?”羊水富所问的,也正是好多学生想问的问题,他们害怕万一人死了,鬼魂留在男生宿舍,以后闹鬼。

不少学生也一起附和:“是啊,老师。他还活着吗?我们还担心他死了,冤魂不散,男生宿舍楼里闹鬼呢。”张国荣说道:“你们这些调皮捣蛋的学生,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鬼?怕是你们心里面有鬼才对。哦,你们说那个跳楼的市理科状元莫沙吗,他还活着,听说再过三个月就康复出院了。要是他死了的话,家长早就跑到学校来闹事情了。对了,等下上晚自习的时候你们就可以开始写了,写完之后,最迟明晚统一交给我。好好写,写得好有奖励。”

张国荣说完,离开了教室。学生们有的已经开始动笔写作,有的抓头搔耳,想了半天,只见提笔,未见落字在纸上。

夜深了,男生女生们,有的人已经写完,有的人想了一个晚上都不知道从何处落笔写起,回了宿舍,准备进入甜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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