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好事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西辞国的六王爷,方天豪。
方天豪回了皇宫,大大咧咧的走进了御书房,与方天宇对待方天风的态度完全不同。
方天宇对方天风还有几分君臣的敬畏,方天豪却是完全的将御书房当作了自己的家,随意而为。
也无怪乎,同是兄弟,差别如此之大。
方天豪与方天风相差十五岁,两人却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方天风自来就对方天豪宠爱有加,方天豪亦是从不将宫中的规矩当回事。
见了方天风,方天豪就是竖起了大拇指:“皇兄,你可真神了。果然三哥的府外上演了一出好戏。”
方天豪是故意卖关子,不肯直说究竟上演的是何好戏。
方天风却是有所料想,对方天宇做了一个不由得你不信的表情。
方天宇还是不相信,却也无话可说,只得用一声闷哼,代替了言语。
方天豪对着方天宇嘻嘻一笑,就是问:“三哥可知那东来国公主,如何迫来福开了王府大门不?”
方天宇去哪里知道,那东来国的公主会用什么法子。虽是不曾谋面,但在方天宇的心中已然又一次为墨尘贴上一个不好的标签。
除了下贱,更是心机极重,断然不是什么好女子。
方天豪见方天宇态度冷然,就觉得无趣,才是说了真相:“三哥,你那三王府险些就是付之一炬了。”说着,方天豪似乎又想起了当时墨尘放火时的模样,不禁心中泛起了几分凛然的神色。
方天豪陡然间的肃穆神情,倒是叫方天风与方天宇都诧异了。
自来乐天派的六弟,也会有这般的神情。
随之,当听了事情的整个过程后,方天风与方天宇具是为之动容。
谁都不曾想过,东来国竟有这般的国力与实力,着实不可小觑,若是和亲失败,尤其是因为方天宇的拒婚,恐怕东西两国就要陷入无休止的征战之中。
国力悬殊,势必西辞国千年基业就要毁在了他方天宇的手中。
方天宇沉默,他的内心在挣扎,挣扎着西辞国基业与儿女情长孰为熊掌,熊掌与鱼不可兼得,方天宇明白其中的道理。
可若是西辞国都覆灭了,天地间又岂会有容得自己与斯琴的长相厮守。
只是,就这般轻易的服输了?就这般简单的委屈了斯琴?方天宇做不到,他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若是不负责任,六年前他就可以随便的让斯琴做自己的侧妃或是侍妾。
他方天宇只想给所爱的女人一个她应有的名分,不,不能就这般的屈服,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方天豪见三哥愁眉苦脸,就是在那里开解他:“三哥放宽心,那东来国公主可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又是那般才智过人,配三哥是绰绰有余的。再不济,三哥见了她的容貌亦不会心生厌烦,何不为了两国和平,就娶了那东来的公主呢?”
方天宇没好气的白了方天豪一眼,就是道:“既然六弟对东来的公主大加赞赏,莫若六弟就帮三哥个忙,娶了那东来的公主。”
方天豪撇了撇嘴,就是道:“你是当东来的公主是烫手的山芋丢给了我?我可不要,况且三哥,我今年才十五,还不到适婚的年龄呢。还有,那东来的公主今天年芳十八,大我整整三岁呢。”
方天豪本是强调自己与墨尘的年龄差距,意在告诉方天宇自己跟东来的公主是没有可能的。
却不料是言多必失,留给了方天宇一个极大的话柄:“大三岁好啊,人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合适的很。”
方天豪也不怕方天宇如此说,只一句:“人家东来公主是指名要嫁三哥你的,你也就别推辞了。”方天宇再无话可说。
心中却是暗暗的恨起了那东来的公主,下贱又是那般有心眼的女人,你是女鬼吗?非要缠着本王,好,好,好。算你有本事,本王也不是好相与的,管叫你自己知难而退,毁了婚约。
方天宇一躬身,就是与方天风言说:“皇兄,为了我西辞国的安危,这婚事臣弟答应下来。只是臣弟亦有一不情之请,还望皇兄允诺。”
但若方天宇肯和亲,方天风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答应他的。当即就是许诺了:“三弟只管说,朕定然答应你。”
方天宇嘴角泛起了自信的笑容,就是斩钉截铁的道:“若是那东来国的公主自己悔婚,不愿意嫁臣弟,那届时还望皇兄依着先前所言,给斯琴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