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忽然门铃响了起来,她清丽的眉眼不由得微微一蹙——会是谁呢?
不过她并没有马上去开门,因为她此刻不想接待任何人,也懒得和任何人客套。看着那还在响个不停的门铃,她忽然狡黠的一笑,依然舒舒服服的坐在阳光下,装作不在家,反正她这一刻也应该不在家吗?呵呵……邻居们都知道的!
但按门铃的人很极有耐性,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八分钟!
疯了,这个疯子,蒋穆纯看着墙上的挂表诅咒道,然后愤怒的奔到门口去开门。
她满脸恼怒的打开门的一刹那,却禁不住愣住了——人呢?按门铃的人呢?难道飞天遁地了不成?
她满脸疑虑的走下楼梯四处转了转,但是却连一个人影也没看见,她禁不住紧紧皱起了眉,这……这真是太蹊跷了,难道撞鬼了吗?
鬼……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汗毛直竖,又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楼道,赶紧奔到家门口,急匆匆的进去了,然后紧紧地在身后关好了门。
背靠在门上,蒋穆纯的一颗心还在惊恐的乱跳着,但是猛然间一抬眸,禁不住恐慌的大叫起来,“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是人是鬼?”
莫俊烈双手抱着臂膀,好整以暇的看着蒋穆纯,努力掩饰着眼眸中因为眼前女人的水灵娇艳,芬芳可人而节节攀升的****火光,翘起嘴角讥笑道,“切——真是个胆小如鼠的白痴!”
一听这家伙又开始亮出那绝不吐象牙的毒舌狂吠功,蒋穆纯就知道眼前这个人是绝对也错不了的,绝对是那只死小狗,如假包换!
“吁——”
她禁不住长长舒了口气,然后将心安然无虞的放回了肚子里,不过她下一瞬立刻气急败坏的冲过去,一把拉了他,就往门外推,一边推一边还语无伦次的吼道,“你走……你走,你又逃课来我这里做什么,你这个混蛋,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你这个混蛋,你走啊,你给我……给我走……走——坏蛋,混蛋……”
不知为什么,蒋穆纯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哪里来的这么多愤怒和委屈,吼着吼着,泪水不由自主的扑簌簌落了下来,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
莫俊烈被惊呆了、吓傻了,他真的不知道这个理智冷静,将一切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女人还有这么剽悍娇蛮的一面,又哭又闹又推……呃,推不动,啊……又开始打人。
可惜——那娇小温软的拳头捶着他的胸膛上,简直就像挠痒痒,不仅不疼,还麻酥酥的,好像挠在他的心头呢,让他的心毫无预警的就这么一片柔软、一片渴望、一片疼痛。
蓦然间他什么都不愿在乎了,什么都不想再坚持了,什么都不想再奢望了,只要能常常看看她的笑脸,听听她的声音,在她需要他时站出来守护她就好。她是他的劫,是他命中的克星,是他最甜蜜最无悔的负累,他没法少想她一点!
“别打了,傻瓜,你的手会疼的,听到了吗?”他无奈的将那双温软的小手抓攥在手中,然后又试图将那娇小香软的身子也圈在了怀中。
“坏蛋,放开我……”蒋穆纯在一开始拼力的挣了两下,但是没挣开,后来也就安静下来,不再挣扎了,因为她发现她靠着的这个少年的怀抱好温暖好坚实,让她想永远的依靠下去。
她犹如一个疲惫沧桑的旅人寻到了港湾,暂时停下了漂泊,在一片风平浪静中安心地享受那阳光的温热,岁月的静好。
片刻后,她轻轻地伸开双臂,环住了少年那雄健有力的腰身……
感觉到怀里人儿的温顺信赖,莫俊烈脸上禁不住一阵狂喜,狭长的眸子中快速的闪过一抹贪恋痴慕的光亮,越发紧紧的抱了怀中的人儿。
他觉得她是喜爱他的,只不过她将他划在那不可能的一行列,再加上她又心智坚忍,不易被燃烧,所以总是发现不了自己的心,真的!
蒋穆纯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这才猛然醒悟到自己又后知后觉的主动为这个死小孩大开方便之门,让他占尽她的便宜。
她动了动身子,想推开他的怀抱,但是莫俊烈却不仅没放开她,还将她拥得更紧了,同时头还微微的低下来,埋在她的颈窝处,轻轻地厮磨了两下。
呃……蒋穆纯不由一怔,感觉着那像小狗一样对她表示亲昵和撒娇的少年,她竟然不忍心也舍不得推开他了。
就让他再拥一会吧!她闭了闭眼,在心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其实今天这个拥抱起源在她,成全的也是她,是她累了软弱了,想寻求寄托和安慰,才对他动手发泄的;其实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在看到那个为了她又逃课来此的那个少年的那一刹那,她就莫名的想扑进他的怀里,从他身上汲取力量。
可是在下一瞬她就后悔了——
温暖芬芳柔软玲珑,肢体上传递过来的美妙的触觉更是让莫俊烈不再满足只是单纯的拥抱着怀中的女人,开始有意无意的不断磨蹭着……
拥着她的感觉真好,他觉得自己不管是在心灵上,还是在身体上都是满足而而振奋的!
不大的客厅里,一片静谧,只有阳光精灵迈着调皮的脚步不断地爬下。客厅里的一男一女,各据一角坐着,长久时间的沉默着……
“我……我不是故意的……”
过了好一会儿,因自知理亏而一直垂着头的莫俊烈,才抬起头来,看了看蒋穆纯那面无表情的脸,低低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