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皇甫义麟刚一登基,就遇上了三大喜事。第一大喜事乃是新帝登基,按照惯例理应举办选秀,以填充后宫,虽皇上已心系崇德妃,不想举办选秀,但毕竟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得更改。遂命内府局在全国选出十名德行、容貌极好者入宫,选作秀女。第二大喜事便是太后寿诞将至,宫人们早已在一个月之前就忙碌了起来。太后见皇上选秀都未大张旗鼓,自己便也崇尚节俭,简约而行。
第三大喜事便是崇德妃已怀有身孕。皇上下早朝后听闻此喜讯,连朝服都没有换,直接摆驾崇馨宫。正巧太后也闻讯,派人来看崇德妃。原来太后因为寒毒之事本对崇德妃有所愧疚,又闻崇德妃怀有身孕,喜不自禁,连忙派人将上好的补品和异国进贡的珍品赏赐给崇德妃,又叮嘱万分。皇上也只得等那传话的人走了之后,屏退了左右,才能与崇德妃说上几句体己的话。
皇上品着茶,说道:“你的寒毒治好了的事为何不早些跟我说,我也是登基之后听小厮们在嚼舌根才知道的。”崇德妃便道:“我这点小事与先皇的病重相比可就不值一提了,何苦去打扰你呢。”皇上微笑道:“你还是如此的贴心。”思索了半日,又问道,“那是如何治好的呢?”崇德妃道:“说来也奇怪那晚并不是月圆,寒毒就发作了,躺在茈木床上一晚,竟奇迹般的好了。只是太医说身子还弱,还需养着。”
皇上玩笑般地说:“也怪我,这一两个月一直在忙,晚上也只顾来你这休息,忘了你的身子,该打!该打!”崇德妃莞尔一笑:“都已经是皇上了,又是要当爹的人,还这么孩子气,若要外人看了,岂不叫人笑话。”皇上笑道:“那里有外人,就咱们两个。”说罢,就握起了崇德妃的手,温柔的看着她。崇德妃也只是低头不语,半日才说道:“义麟,咱们是不是应该让萧月媛离开寒露院搬进宫里?”
皇上一听是萧月媛,脸色立刻凝重了起来,起身说道:“好好的,提她作甚!”崇德妃见皇上面色不悦,便劝解道:“她好歹也是你当年的太子妃,虽因寒毒之事让她住进了寒露院。但你如今成了皇上,她做不了皇后,也应给她个妃位住进宫才是正理。”皇上严肃着脸道:“朕是让她去寒露院闭门思过,就算你如今求情,朕也不会放她出来的。”
崇德妃继续道:“可是已经两年了,该吃的苦她也吃了,反思也该反思明白了,皇上总要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太后虽然嘴里不说,但她心里还是惦记这个侄女的,让萧月媛搬进宫里,岂不是遂了他老人家的心愿了。”
皇上想了一会儿才道:“若是如此说,还真要让她住进宫来了?”崇德妃见皇上妥协,便笑道:“是,好歹也给个妃位。”皇上便道:“也罢,听你的就是了,谁让我偏爱你呢。”说着,将崇德妃揽入怀中,二人自然是无比幸福,别无他话。
话说过了些日子,皇上封萧月媛为宁妃,入住月宁府。这内府局一见皇上竟让她住了个偏僻的住处,便对她也很不上心,虽与崇德妃同居妃位,待遇却远不及崇德妃。若是两年前依着萧月媛的性子一定会非常不满,早就告到太后那与皇上、崇德妃理论去了,可如今却安稳的住在了月宁府,终日不出宫门半步,皇上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