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当然不是。我只是有点想我们的孩儿了,我……我只见过他几次面,我连话都不曾和他说过。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我……”
想起自己那个无缘养育在身边的儿子,紫萦便满心酸楚。
“乖,别哭。也是我太自私了。如果我那时候能不那么自私,不把孩子从你身边带走,想要用孩子留下你,我们也不会与他天人用隔。说到底,我也有责任。”
夏侯玄赋把爱妻搂在怀里。他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紫萦还是没有把孩子的事给放下。他又何尝不是呢!
哎!当初他们离开时,他还那么小,现在……只怕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也不认得了吧!最近的胡拉贝草原忽而查区格外得太平,这全都是因为上回呼延迄打退狼群,狼群在近段时间不敢进犯的缘故。
经过几天的修养,呼延迄的伤好了许多。
忽而查区那天被呼延迄所救的汉子的家长们,都来忽而查家送了好多肥羊肉和牛肉,表达自己的谢意。
只不过他们大部分的人都没能见到呼延迄,都被宫凝央以病人需要静养为由挡在了外头。
“宫大娘这几天真的给你们添麻烦了。”顾沫白对进来收拾碗著的宫大娘由衷谢道。
忽而查夫妇要照顾羊群,还要给别的住户帮一些零散的忙,有时候没办法按时的给他们做饭,害得宫大娘她们自己家和忽而查家两头跑。
“不要再说这么客气的话。呼延现在可是我们胡拉贝草原的英雄呢!”
宫大娘收拾好碗著,笑笑地走出卧房。
顾沫白扶呼延迄坐好,体贴地替他盖上辈子。
“你会不会觉得冷?要是冷,可以上床来一起休息。”
宫大娘一起走出卧房,呼延迄就大手一捞,拉顾沫白躺在自己的身边。他知道她怕冷。
“才不会!今天阳光挺暖和的。你伤还没好全呢,你别乱动。怎么样,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闷坏了吧?”
“呵呵,每天都有你在我身旁叽叽喳喳的,怎么会闷。”
“哦!你嫌人家吵啊?那我以后……不要和你说话了。”
“你敢!”
呼延迄扣住她的下巴。
“嘿嘿,不敢,不敢,你别用到力啦!”
顾沫白按住呼延迄的肩膀,不让他乱动。
毡房外。
“娘,娘,你快来,有两个……有两个人……娘,你快来啦!”
在门外挡住每天络绎不绝的来客的宫凝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这……这位年轻的不像话的夫妇,居然说他们是公主和族长哎!
“谁来了啊?你这孩子就爱大呼小……紫萦妹妹,赋……赋大哥?”
宫大娘一掀开帘帐,看见门外进来的熟悉的身影当即愣在在原地。
“绒姑娘,是我……我和紫萦来看你了。”
夏侯玄赋搂着爱妻踏进忽而查的毡房,忽而查夫妇不在家,家里只有萨尔、萨摩两兄弟。而他们也去出去喂猎犬去了。
“娘,他们真的是族长吗?”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族长哎!
“呵呵,你就是央儿吧?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紫萦亲切地拉着宫凝央的手,她有时候真的有点羡慕绒绒可以有女儿陪在身边。
“宫大娘,央儿姑娘,是谁来了啊?”
在房内的顾沫白听见声音从里面走出来,在看见紫萦和夏侯玄赋时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你……你……你们……天哪!”
“怎么了?我们长得很吓人吗?”
紫萦不解地望着丈夫,怎么这个小姑娘一见到他们就吓得说不出话了啊。
“喂,顾沫白!你这样很没礼貌哎!”怎么可以拿手指指着他们的族长和公主!
宫凝央跑进去要抓顾沫白出来,这是他们的族长和公主,是他们东朝族最大的人物哎!她怎么可以这样站在门口,还不行礼,这样很没规矩好不好!
“不是啊……我……小新,你快来!”
“你叫什么叫啊!我又没欺负你!”
宫凝央受不了的跺着脚!
“怎么了?”
呼延迄抚着伤口走出来。
“你看……母后,那个是不是母后啊,还有那个男,男的的……长得跟你超级像的!”
夏侯玄赋错了!
他没想到,他真的没想到,他的昕儿都长这么大了!
他那一双绿眸,即使不是遗传自他,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夏侯玄赋和紫萦发怔地盯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呼延迄。
“你……你是昕儿?西祈第二代君主,呼延迄?”
呼延迄的震撼不会比夏侯夫妇两人要少,“父皇?为什么……你……你根本没有驾崩?”
呼延迄的脸上结了层寒冰!他生气地甩帘出去,不想去理会站在大厅里的中年夫妇。
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活在父母亲手编织成的谎言里!他像个傻子!他此刻一点也不想知道,他父皇怀里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他的母后了,因为不管是与不是,都不重要!父皇既然没死,那么母后也不是逼不得已离开西祈的了!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对他不管不问,哈!这时候他宁愿不知道他父皇和母后都还在世的这个消息。
顾沫白赶紧拿了件披风跟了出去,天,事情的真相怎会会是这样!不但小新的母后还在世,就连他死去许多年的父亲都“诈尸”了,天哪,这比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