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起身,蹒跚的走进浴室,她仔仔细细的洗了个澡。
和这几天来每次必经的工序一样,沐浴液,香皂,反复的使用,试图洗干净自己身上屈辱的证据。
可是,虽然洗掉了他的气味,却洗不掉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记。
略带麻木的看看自己身上遍布的星星点点的青紫色小斑块,杜暖暖拿起一条浴巾,裹住身体,面无表情的走出浴室。
双腿十分的沉重,大腿内侧酸胀疼痛,就像是跑过了马拉松。
哦,不,应该是像极了当时遇难时,抱着最后的希望在雪地里行走的感觉。
身体十分的沉重,每一步都极为的艰难,牵引着全身都跟着剧烈颤抖。
她缓慢的一步一步的坚持着走回那张盛满她屈辱的大床,面朝下的倒了上去,压在柔软的被褥上面,很想一闭眼就再不醒来。
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温暖的怀抱,她记忆犹新。
如果,当初没有获救该有多好。最起码,她可以干干净净的死去。
同自己最心爱的人,一起。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沉浸在回忆里。沉沉的,就要睡去。
突兀的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她犹豫着,把手伸向摆在桌子上面的手机。
这两天,她一直都在惶惶不安中度过。每当电话响起了,她便心惊不已。
可她越是害怕,电话越是连绵不断。
知道她请了病假,办公室几个比较熟的姐妹纷纷打电话过来问候。
那个穆风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从来不阻止她接电话。只是每次在她犹豫不决时都会抛来戏虐的一眼,掺足了讽刺。
他,定是想要见到自己接到白晴川电话的那一幕吧。
明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还是没能忍心将手机关机。
是的,她害怕接他的电话,却又期盼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很矛盾,很矛盾。
心里,也就跟着越发的痛苦。
轻轻的叹息,还有一天,还有一天,她便可惜解脱了。
可是,解脱之后,又能怎样?
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
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她鼓足勇气拿起电话放在眼皮底下。
是井之。不是他。
心口松了口气,带着淡淡的失望。她接起了电话。
“喂?”
“恩。那这件事情就这样处理,你快去办吧。”
挂了电话,穆风转身朝卧室里走去。
房间里传来的隐约的讲话声,让他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每天还真是能接到不少电话。只是,听了多次了,就是没听到那个白晴川来电。一抹邪笑挂上嘴角,他真的很期待那个男人可以打来电话呢。
打开门,他看到那个这几日都承欢身下的曼妙女子,正裹着浴巾趴在床上讲电话。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滑嫩的肌肤散发着莹润的光泽,上面零星的吻痕,更是让此刻的她散发着一股情色的味道。
喉咙不由的一紧,他朝她走去。
“报纸?我并没有看到。井之,你到底想说什么?”暖暖有些疑惑的开口,他怎么拐弯抹角的。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因为听到她口中蹦出的名字而变得有些微怒的男子。
“暖暖,实际上,是我在报纸上,看到白晴川了。”
晴川?
听到自己心心念的人的名字,她的心没来由的一紧。
“你说晴川,他怎么了?”她急急的喊出了口,语气关切万分。
身后走近的男人身体一僵,滔天的怒意在他感受到她口气中流露出的担心时忽地涌上心头,他大手一挥,撩去裹在女子身上的那块浴巾,俯身压上。
身上突然袭来的凉意让她惊觉转头,只见那副让她深恶痛绝的脸已经贴到了她线条优美的背上,细细密密的在上面吻着。
他怎么在她讲电话的时候如此对她……
暖暖用另外的一只手推拒着,试图阻止他的进攻。
与此同时,电话那端传来井之解释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但若是这世界上有看起来如此相似的人,也太神奇了。今天报纸的头条刊登着保罗家的二公子保罗格蒂和那个威廉家族独女私会的照片,而那个二公子,从照片上看来,跟白晴川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
她惊讶的听着井之的描述。
保罗家的二公子?
保罗集团是在全球为人熟知的企业。就好像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中似乎只有来自没电没网的贫困山区的那些人才可能会不知道的腾讯集团一样,它的存在,广为人知。
想来,这般尊贵的身份倒是挺符合他一直以来的言行举止。若非身价如此之高,他也不至于对自己的身份绝口不提。
暖暖心中一动,难道,他真的是他?
“暖暖,你怎么了?”等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却只听到对面传来一声痛哼的井之担心的问道。
“没,没事。”她慌忙的解释,“方才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一下桌子。”
“是嘛。那就好,你小心一点,知道吗。”井之关怀的说道。
“嗯。”
感受到女人话里的慌乱,身后的男人的脸上浮起一抹残酷的笑容,带着点点得逞的邪气。
腰部用力,再次狠狠的向前一送。
“啊!”强烈的刺激让她难以按耐的再次出声。
“暖暖?你没事吧。”这又是怎么了?难道又撞到了哪里?
暖暖想要回答井之的问题,可是身后的男人摆明了故意不想给她机会说话。
每一下。
连番的剧烈刺激,让她的呼吸明显的急促起来。
她将手机拿远一点,试图不让对方听到她明显的喘息声。
心中焦急万分,这样,可怎么说话?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很用力很用力,直到把嘴唇都咬出血来。
“暖暖?你怎么了,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