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人似有不信,她又急急的解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哦爷爷,城里的几个大户你是知道的吧,他们放出话来,说是要施粥三天呢,不止今天有,明天后天我们都会有热粥吃呢!”
听了她的话,老人心里这才相信了一点,他就担心这个小丫头骗他,饿坏了她他心里可是会心疼的,他宁愿自己饿死也不愿自己的孙女饿。现如今他不能好好照顾她已是他心中的一大恨事了。
小梅子眼尖的瞧见了爷爷的松动,当下便把勺子递到了爷爷的口中,撒娇似的说道:“爷爷,你快喝嘛,梅儿的手都快酸了呢。”
老人受不了最心爱的孙女撒娇,嘴角扬起暖人的笑意,一口一口的吃下了到口的稀粥。
看着爷爷一口一口的把粥都给吃了下去,小梅子脸上仍就扬着愉快的笑意,一点也看不出饥饿的样子。
她欢快的说道:“爷爷,我去洗碗,爷爷你再躺会儿,梅儿一会儿就回来哦。”说罢一溜烟儿的不见了人影。
屋外檐下,小梅子一边冲洗着碗,一边忍受着肚中的饥饿。
“咕噜……”
“怎么?这就是你所说的吃饱了?”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从身后响声,吓了小梅子一大跳。
小梅子霍的回头看去,见是三个青年男子正安静的站于她身后。个个容颜不俗,特别是那个身穿黑衣和那个穿白衣的人,真真像是上天的宠儿。美得不似凡人。
当小梅子看清夏侯宣的时候,刷的跳了起来,一脸激动的叫道:“大哥哥,你怎么会来了,是不是来看爷爷的?”
本来小丫头是想奔进夏侯宣的怀里去的,可是临近了,反而停下了步伐,原因无它,她看着夏侯宣身上那不染纤尘的白衣,她便不好意思扑上去了。
看出了小丫头的异样,夏侯宣一把拉过了她,自己者蹲下了身子,与她平视着,平静的问道:“为什么自己不吃?”
听了夏侯宣的问话,小梅子有些沮丧的低下了头,闷闷的说道:“一人只有一碗粥,我喝了爷爷就没有了,爷爷已经有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不知道是不是夏侯宣的错觉,她隐隐听出了一丝口腔,另她心里闷闷的疼。眼前的小女孩不过五六岁,却是像个小大人似的坚强。
“走吧,大哥哥带你去吃饭去。”夏侯宣吞下心中的酸意,拉起小梅子便走了出去。
“呃……”小梅子嗯了一声便听话的跟着夏侯宣走了。她对夏侯宣很有好感,虽然她还不知道她是谁,可是她就是觉得她不是坏人。
也许是因为他救了爷爷的缘故吧,她如是想着。
“宣儿,这小女娃你认识?”南宫寒看了小梅子一眼,不解的问道。据他所知,宣儿也是刚到这里啊,怎么就认识了这里的人了呢!
夏侯宣看了小梅子一眼,点点头,应道:“嗯,那天刚来的时候,去过她救,给她爷爷开了两幅药。小姑娘是个好的。”
夏侯宣也只是说到了这里,后面的话她没再说下去了。只是把小梅子带回了驿站,并叫人给她做了一些吃的。
看着摆放在面前的吃食,一时之间小梅子竟是没敢动,因为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真的是给她吃的吗?现在就是让她喝上一口白粥就是不易的了,这白白的大米饭,她是想都没想过的啊。
“看什么呢,傻了还是咋的,还不趁热快吃。”见她久久不动,夏侯宣这才催促道。
被她这一吼,小梅子似这才回神,她有些愣愣的端上了碗,正打算吃的时候,她又转过头,问道:“大哥哥,你们不吃吗?”
在她心中,现在是非常时期,有饭吃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所以,她在心中有些担心起大哥哥他们有没有吃了。
夏侯宣对着南宫寒一笑,而后又回头对着小梅子说道:“你就放心吃吧,这是专丫为你做的。”
说完她便叫上南宫寒,濯夜一起走了出去。她想,也许他们走了后,小梅子吃得会更自在些。
吃罢饭,夏侯宣把小梅子叫到了跟前,随意的问道:“小梅子,来告诉大哥哥,这里发大水有多久了?”
小梅子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看了夏侯宣,又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南宫寒和濯夜,然后她才如实回道:“大哥哥,发大水的那天正好是八月初五,距离现今已过十天了。”
“那你们为什么至今没有吃的?我听说朝庭已经派了钦差下来,也拨了不少的赈灾银呢。难道你们就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吗?”
夏侯宣又接着问道,原本这些问题她是可以找个大人来问的,可是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你想要得到真正的答案,还得出奇不意才行。小梅子虽小,但十分的聪明伶俐,说话条理也算清晰,所以夏侯宣才问她。
听了夏侯宣的话,小梅子一脸的愤怒,小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她愤愤的道:“大哥哥,你不知道,当初我们听说朝庭会派人来救我们的时候,我们很是高兴了几天,可是,随着时间越久,而赈灾的消息却是一丝也无了,大人们都说……都说灾银被贪官贪了,我们,都得被饿死了。”
越说小梅子便越是沮丧,说话间透着一股子鼻音,她眼中有着分明的湿意,可小丫头却愣是忍住,没让它滴下来。
夏侯宣秀脸不由得一凌,双眼射出凌冽寒光,里面盛载着熊熊烈火。
果真是这样,夏侯宣心中不由得大骂。这群丧尽天良的贪官,简直是贪得无厌。看来等到辰回来后,她们得有所行动才行了。
后来,夏侯宣让人打了一小袋米,再为小梅子爷爷另抓了两幅药,叫人偷偷的给她送了回去。
待把小梅子送走后,夏侯宣三人便去了这府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倒是想去问问这个县太老爷是如何为百姓办事的。
看着萧条灰白的县衙,夏侯宣他们心中又不免一叹,濯夜上前敲响了大门。
过了好一阵子才见一个约六旬的老者手拿扫帚打开了大门,只见他探出一个脑袋问道:“你们是?”